“少了十万我是绝不卖的这可是我压箱底的货了。*”马浩宇寸步不让。
道士长得一脸菜色瘦弱单薄脸上神情毫不掩饰心中的渴望不知如何回话只是紧紧抓住尺子不松手。想来他根本连一两千块也拿不出却要作出势在必得的样子。
马浩宇已经有点烦燥:“你要是买不起就别耽误我时间便宜货多的是。”
骆离这时走过去握住尺子的中间两端被他二人抓在手中。
二人诧异地看向他马浩宇也不认识恢复本貌后的骆离道士立即紧张起来脱口而出:“我拿东西换”生怕被这突然横插一扛子的人抢了去。
着便拿出一个罗盘来那罗盘只是用虎骨木制成边缘被摸得极为光滑带着丝丝正气想来也是跟他十年以上的物件儿。
在骆离眼中那鲁班尺还不如道士的罗盘赶棠秘子送的那一块就差得更远了。
马浩宇丝毫不为所动:“不行我只要钱你那罗盘我不缺。”
“这位老板莫欺少年穷。”骆离劝道又:“要不听听我这个主意。”
“怎样?”两人都看着他。
“这位先生的鲁班尺顶多三四万与这罗盘价格相当;我倒觉得这罗盘更好你们价格相差太远根本不拢何不这样:罗盘我买了尺子卖给道长我出钱一口价四万块。”
马浩宇心道:都是行家呀再次看了看那罗盘那东西值四万?
但还是摇头:“不行罗盘可不是法器再好也只是辅助不像我这鲁班尺现在法器可不好找了。”他的是事实。最近十来年七七门每到冬至那天便过来高价收货主要针对法器货都不多了别还是稍微上得了台面的比如他手中这把尺子。
“五万再不行我就劝他不要了正好我手中有一块比你的好多了;要不是我急缺一个罗盘我也不搭这碴。”骆离一诈一呼的放话。
“八万”
“五万”
“六万”
“五万”
“五万五”
......
骆离转身将走马浩宇终于妥协了。
“劳烦二位跟我去一趟赵新村。我身上没带钱。”
马浩宇傻眼了敢情你没带钱跑来鬼市干嘛看风景吗?他可是不能离开这方圆十里地赵新村都在三四十里外了。
骆离也突然想起这会事借了他的电话打给棠秘子让他送钱来。
棠秘子一听电话就郁闷了这一出去就败家后悔没跟着去黑灯瞎火的去哪取五万块钱?
“本子你身上有多少钱?”
本子正在练功。愣不丁的被棠秘子打扰回道:“一两千吧这都是家用没事我也没去取。帐上也就十来万了。取了两百万给任丽你不会忘了吧。”
“把卡给我吧你家骆离哥哥深更半夜要五万块钱急用。”
“就在那个红色箱子里那个新买的红色钱包”本子让他自己去拿。
棠秘子嘟嘟嚷嚷:“怪不得只进不出呢。这红色的包能装钱吗?这财散得快。”
他走了好几个提款机终于把钱给凑齐了被山灵接到鬼市。
骆离和古月淩加上那道士在马浩宇家已经等了一个多时。烂茶叶子喝了个饱。送钱的人还没来道士率先把罗盘交给骆离表示他完全信任他。
骆离没有话接下了。古月淩看向道士露出明显的艳羡。
如果不是骆离马宇浩都不愿让古月淩进屋看见他的表情知道他是在恭维骆离忍住心里的呲笑。
山灵在巷口不远处把棠秘子放下他进屋时马浩宇松了好大一口气。这可是他救命的钱他这副短命的身体全靠药材撑着这下他两三年的药是够了。
钱货两清四人走出鬼市骆离就把罗盘还给了道士。
道士莫名其妙:“无功不受碌啊我尚世江从不欠人情。”
古月淩最见不得这种事他为兄赎罪窝在这鬼市为冤鬼办事从不求回报而他自己有所求时却处处受人刁难最厌烦的就是得价交换毫无人情可讲。
“人家根本不稀罕你的罗盘他就是纯粹想帮你别叽叽歪歪的。”
骆离把罗盘双手举着摆在尚世江的面前;尚看见他清澈的眼睛如果再推迟就变成了不近人情犹豫中双手接过。
骆离道:“我是敬佩你的为人没想到还能遇到像你一样尊崇清规戒律耐得住贫寒的道士。”
尚世江很感激其中的苦楚只有他自己知道听到被人夸赞眼中闪动泪花道:“我也算不得道士只是与大多人一样为求好养活才走这条路;初衷都不纯啊忝称道士了。”
棠秘子算是真正见识到什么叫迂腐又从包里摸出五千块钱来正好多取了点平时零用的钱也递给他:“尚道士拿着吧我们相识一场遇见同道落难也想尽一分心意。”
以尚世江往常的心性肯定要发怒但今天确实得了人家好处再他们也没恶意于是恭手推辞:“子尚能解决温饱不劳费心。”
棠秘子眉毛一竖想要硬塞骆离劝住他:算了这道士有自己的坚持。
尚世江并未报家门只了姓名也没问骆离二人的名讳在巷口施礼靠辞。
“有点脾气”棠秘子对着他的背影道。
丑时已经过了古月淩的正事还没办呢邀请他们到离鬼市不远的一处地下室那就是他在东沪的住处。
他走在骆离前面一路驱赶:“避退吧莫要被伤避退吧莫要被伤......”
棠秘子混身不舒服这古月淩家到底住了多少冤鬼怪不得要住在地下室里。
骆离抬眼看见这片破穷区的电线子上坐着一个“人”隐约听见不远处有哀乐传来;那“人”七十多岁头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