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说起来匪夷所思,我从没对人讲过,你听听看我是不是在胡思乱想。”
郑志辉从去年秋天起,就调回了荣西军部做后勤工作,上面的领导也是为他后面转业作准备;做到上校要提大校就很难了,除了要背景,还要有军功,郑志辉从新兵起就在西川边防;四年前提的团长,若说有军功也是前团长得了,他响亮的名堂拿不出一件。
又听到裁军的风声,原本要帮他活动的战友们也在他的坚持劝说下放弃了。他风湿病很严重,早就想转业回到内陆来。最早年前就有消息,晚的话就是明年,他这次过来也是穿的便衣,提前适应一下转业后的生活。
荣西军的后勤总部就在州城莱丰市,他老婆从麻城调到了莱丰社会保障局工作,家也就安在那里,今年春天刚刚装修好。
房子是新修的楼盘,三室一厅,格局当阳日照时间很足,数子也吉利十八楼零八号。
他要说的问题就是出在这房子里,女儿郑欣和老婆李静都没发觉,唯有他这个大老爷们感觉房子有古怪。
而且这古怪总是在正午十二点的时候开始,床头的墙面出现两个把掌大的人影,一男一女拼了命的扭打撕扯。
初时他还觉得有意思,像看皮影戏,不知道是哪儿映过来的人影,没当会事。可是每当周末他在家时都会出现,持续一分钟。他就纳了闷了,出去到处寻找人影的来源,哪里找得到,根本就是凭空出来的。
没敢给老婆孩子说,怕吓着她们;因为他自己都被吓着了。这场面也太过诡异。
后来郑志辉专门找了几天时间,守在家里看;并非只是周末,只要有太阳的日子。墙上的影子都会准时出现,一分钟后立马消失。跟定好了时似的,到点就播放。
他回去麻城跟母亲讲,郑母嚷嚷道:“我就说嘛,这买楼层得迷信,你偏不听;信西洋教的不买十三,你妈我是姓佛的,我不让你选十八,你偏不听;那不就是十八层地狱嘛。”
郑志辉只是随便一说。因为父母不住在莱丰,闷在心里也怪难受的,讲出来也不担心他们害怕;被母亲这样一攀扯,郑志辉就道是白说了。
郑母却没就此算了,急赶着出去找“大仙”给算,也算不出个所以然来,人家只把他家长子狠夸了一通。
“你说,我是不是胡思乱想?从四月起到现在半年了,我心里一直存着这个大疙瘩解不开。”郑志辉说完问骆离。
“我没有见过,只凭你讲我也摸不准啊。你确定不是你眼花?为什么不让家里人都看看。”
“我没敢让老婆孩子看,我妈非闹着要来看,我就允了她;没把老太太给吓昏过去。所以这肯定不是我眼花。”
骆离沉思了一会儿,安慰道:“一分钟而已,我从你面相上看不出问题,即使那是什么怪东西也碍不着你,后面我跟你去家里看看如何?”
“那当然好了!求之不得,这次就跟我回去吧。志雄的后事也忙不了几天,如果你有空的话,我就现在相请了。”
“那行,我跟我朋友们商量一下。”
他们回来时天全黑了。华灯初上,郑家人也坐到了棠秘子他们的房间里。桌上正摆着一桌子的菜。
“可回来了,你俩到哪去了。妈还担心你想不开。”郑母说着说着眼泪又要下来。
......
饭后,大家正准备各自休息,局长和熊枫又上门了。
骆离知道他们上来要说什么,果不其然,局长是来让他“留下”的。
露露是棉国人,他们粗粗一问,人家就表态了,不会留在大秦。局长又马上问骆离。
“我是个道士啊,也可以叫我术士,四海为家,注定一生漂泊啊!”
局长还以为他开玩笑,“小伙子,你的档案我都调来看了,知道你是个孤儿,学习成绩也不怎么好,学历呢也不怎么高......”
“打住,局长我知道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实话实说,我志不在此,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了。”骆离说完就把床上的被子铺开,准备睡觉。
这是要赶人啊,当真争取不过来?
局长又朝棠秘子搭话,“老先生,这可事关一生前途的大事,可不可以劝他好好考虑考虑?”
棠秘子慢悠悠地回道:“鄙姓棠,行走在外有个名字叫棠秘子,东海州海临人士,你们去调查一下吧;他跟我是同行,别浪费口水了,累了一天早点去休息吧。”
局长准备了满肚子的说词还没用上呢,就碰上一面大墙,熊枫看着他干瞪眼。
局长凑近骆离,拿出最后的方案,说道:“骆兄弟,要不你把你的招术教给我底下的警察吧,学多少算多少,关键时刻也能派上用处不是吗?你们既然是道士,那肯定也做得行善积德的好事。”
......
棠秘子心道:局长你可真会游说。
骆离沉默不语,不知在想啥。棠秘子见过不少高官,合江局长很对他的脾气,望着他俩期盼的四只大眼,忽然就冲动了一把。
说道:“局长你看得起老朽不?”
局长还在发愣,思路没跟上棠秘子的节奏,熊枫赶紧推了一把,替局长说道:“老先生怎么这样问,虽说我们不捧一碗饭,但也用不上这么严重的字眼。”
“对对,棠先生嘛,我当然有耳闻了,我对你可是敬仰的。”局长看见骆离一直一言不发,还当是要棠秘子点头,凑上来吹捧。现在不认识你,等会儿回去查了资料不就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