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不冷吗?我的手缩在袖口里都冻木了,可是不跟他说清楚,他去找林墨染怎么办?
路清风听不下去了,他手里依旧握着剑,剑未回鞘,他出声道:“慕容暮,你当年做了多过分的事你自己心里有数,就算云儿想要报复你,你丢了性命了吗?她可是差点连命都搭进去了。作何要为难你?还能为何?连林墨染一个外人都听不下去看不下去了,你还有脸在这里跟云儿掰扯这些?”
慕容暮冷冷道:“当年的事不管怎样那也是我跟云儿两个人之间的事,与你无关。我不管你现在跟她是什么关系,但是这件事,还轮不到你来评说。”
“你!”路清风眉头竖起,不再多言提起剑来冲着慕容暮就刺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余杭已经拔出了剑甩了剑鞘护在了慕容暮身前,两个人剑锋相对,银光掠过,脚下快移,已经过了好几招。路清风剑速极快,势如闪电,每一剑都是带着致命的招式,他原本扬着自信神情的脸在剑光浮影之下越来越狠辣,只见他一个猛刺,剑锋竟擦着余杭的侧腰过去挑破了他的衣角。
赫北堂在一旁急道:“都别打了!路清风,我知道你为云儿不平,可眼下能不能先停下来,有什么话可以慢慢说。”
路清风边舞着剑边还不忘回赫北堂的话,话中竟然还带着笑意:“慢?那还是算了吧,我路清风一向不喜欢磨叽,还是怎么直接怎么来的好。”
赫北堂看说不动他,又来拉我:“云儿,你劝他一句吧,都是自己人,一定要动手吗?”
自己人?你拿慕容暮当自己人,他可没拿你当自己人。
再看慕容暮,他依旧是一副冷然孤傲的表情,仿佛眼前的一切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赫北堂看我不动,他却再也忍不住了,手中没有任何兵器的他赤手空拳就冲上去劝架。这一幕让我有些恍惚,仿佛三年前月下的河边,也是同样的场景,对慕容家带有敌意的路清风突然答应了余杭要比剑,剑剑破风的他让赫北堂无法再坐视不理,出手劝开了他两人。只是……今日要想再劝开恐怕会很难。
“苏姐姐。”
金娇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她提着裙子往我这边跑,一看到眼前的混战又急得直跺脚,道:“这是怎么回事呀?怎么打起来了?”
一时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金娇满眼都是赫北堂,担心他的状况,她扯着我袖口说了方才赫北堂才说过的话:“苏姐姐你快啊,大家都是自己人,为什么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呢?”
路清风和余杭两个人刀锋相向,赫北堂身子一侧,一手握住了路清风的小臂,另一只手的手肘挡着余杭的挥着剑的手腕,急道:“行了!都给我个面子别再打了!”
路清风手臂还在向前用力抵着,余杭冷笑一声:“赫公子,不是我不想给你面子。有人敢当着我的面对我的主子不敬,我怎能坐视不理?”
路清风眼神凌厉,道:“少废话,出招儿时怎么没见你这么能耐?是不是没吃饭?”
余杭双眼圆瞪,一把推开赫北堂就冲了过去,路清风脚下轻移,从赫北堂手中收回手臂,转了身子劈剑从侧后方砍了过去,余杭抽过了手,赫北堂再挡,只是路清风的速度太过迅猛,不仅余杭赫北堂没反应过来,连我们在场的人看的都是一愣,再定睛看去,那一剑竟砍在了赫北堂的手臂上。
好在路清风反应及时,剑锋只是擦过赫北堂的胳膊,冬衣也够厚实,却依旧留下淡淡的一抹红色血痕。
“赫大哥!”金娇惊呼一声奔了过去。
她抓着赫北堂的手,心疼的眼眶微红就要哭出来。赫北堂给了她一个安慰眼神,又对路清风道:“现在可以停手了吗?”
路清风一把将剑别在身后,蹙眉凝重,余杭嘲讽的一笑:“好快的剑,好狠的剑。”
听闻这话,路清风又要上前,我忍不住出手按住了他。真的不能再打下去了,再打要出事了。
本来是想着让路清风杀杀慕容暮的锐气,顺便帮赫北堂出一口恶气,只是眼下已经见血了,再打没有人劝架,只怕余杭也是敌不过路清风,他若伤了余杭,慕容暮恐怕也不会再给我们留面子,说到底慕容暮在乎的还是自己的面子和安危。
慕容暮脸色一如既往的阴沉着:“打够了吗路少侠?”
路清风眼珠子要冒出火了,我将他拦下,站到他身前,对着慕容暮道:“王爷,你走吧。”
慕容暮微一歪头,冷笑道:“走?苏千云,本王走不走要你来做主?”
我也冷笑:“行啊,要不咱们支个帐篷在赫家院子里斗地主?”
在外面站的越久,我的身子越麻木,冷的已经没有什么知觉,冷到极点反而有些胀热,只是身子依旧是麻木的,仿佛已经不能任由自己摆布。见他不说话,我孤注一掷彻底跟他摊了牌,道:“我跟林墨染说了三年前的事,可我并没有暗示也没有怂恿他给你下毒,这事确实是他擅自做主的,我当日能及时知道只是因为有天闲聊的时候他提及若是下蛊会给你下失心蛊,我只当是玩笑话了,看了你的反应才知原来他玩真的。因为……因为担心你的处境,我才风风火火的跑回去找他解蛊,本来我也挺担心,他又看不到摸不着你,不知这样解可不可行的,可今日看你神色无常,才推断应该是已经无碍了。”
虽然不知道林墨染用的是什么办法做到的,但他既然答应了我,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