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与令爱在一个学堂,这般姑嫂也是融洽了!哪里有这般好的亲事?”
姚太太不傻,她自然知道这张婆话里藏了多少事儿,只是面上也不声张,只做惊诧道:“这话从哪里说起,我家姐儿那同学我知有两个兄弟,只是都说定了人家。难不成哪一个没成?”
那张婆知道人家相熟,这样藏头露尾一番话只怕没瞒住,但是依旧脸不红心不跳地道:“嗐!周家子孙繁盛,家里兄弟多着呢!并不是那一房里,还没分家的堂兄弟,与亲兄弟也是一般。”
姚太太轻轻‘嗯’了一声,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张婆见她这般不热络的样子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人家姚家并没有意思做这个亲。心里着急起来,这可是一笔本以为十拿九稳的生意!
在她看来周家和姚家也算是门当户对——当然了,若是论及实惠,自然是姚家更加实惠。她家只这一个女儿了,好大一份家财都是她的,她还暗自想着周家三太太倒是精明,想到了这一笔绝户财。
只是周家无论如何也不至于配不上姚家,姚家姐儿既然没得婚约,遇到这样差不多而又知根知底的人家,有什么不同意的。
只是她没想到,既然是没得儿子的人家,将来的家财也只有这个女儿继承了。既然这般,难道还会想着这女儿找个差不多的人家就随便了么!若是要嫁人,那自然要事事寻摸着,不能一件不好。
悦东楼周家,也不过是听着好听罢了,其实日子并不好过。这事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姚家。宝茹从周媺不经意的只言片语里知道了许多细节,她虽然不会与家里说太多,但偶尔几句感叹,再加上姚太太自己也有的消息渠道,自然心里有着一本账。
更别提姚家如今是打算为宝茹招赘,这般就算是真有好人家姚太太也不会随便应下来了,她现在还在听张婆说这些不过是心里思量着如何回绝才能不失了体面罢了!
张婆倒是觉得今日分外憋屈,往常做媒,两家彼此不甚熟悉的,她在中间互相掩饰,由此说的好听,两家人也就热情起来。若是相熟的那就更好,往往都是事前已经有了约定,她只管上门做做样子,就能拿到谢媒钱了。
哪里像今日一般,既是相熟的,她就是有百般机巧也是施展不开,毕竟姚家对周家家里的底细,只怕比自己还清楚。但是事前又没什么约定,看姚太太面色淡淡的,就知道很不中意了。
果然,到了最后,张婆就只听姚太太道:“倒真是个好孩子,只是我家只有一个姐儿,从来都是我家家主做主的,这样的事我哪里敢应下来。况且我家家主似乎已经有些眉目了,竟不能承了这份情了!”
张婆知道这话虽然说的软和,但已经是拒绝的意思了。本还想说些什么,但想到这家不是那等摇摆不定的,说不得人家真有已经打得火热的人家了,看起来不是说的成的。
便只能强颜道:“缘分自然有天上的月老来拴红线,哥儿和姐儿差着一点也是没奈何的,倒是不耽误太太的事儿了,我先去回周家三太太罢!”
姚太太随意送走了张婆,在晚间就寝之前与姚员外提了一句,得了姚员外不痛不痒的一句‘知道了’,如此姚家人转手便忘了这事。但是姚家平静的很,周家三房却迎来了一回大风波。
张婆坐在周媺三婶的下首,手上绞着手帕,对着周三太太的笑脸犹豫道:“这一回却辜负了太太的请托了,与姚家姐儿的婚事没说成,对不住太太,不若太太换个人家再说罢!要我说您家的哥儿也是出挑的,要家世有家世,要人才有人才,说配不得公主娘娘,但是门当户对人家还不是紧着挑!”
周三太太的笑脸绷不住了,她真是没想到姚家竟会拒了这婚事,心里暗恨,只是却不能表现出来,只得装作微微可惜的样子道:“这也是咱们两家没得缘分罢了,唉!也是我心急,只是平常看姚家姐儿来我家倒像是个规矩的姐儿,就想说她做儿媳,却忘了她家只有她一个,家人自然万分看重,不会轻易许人。”
张婆能说什么,只能附和着说几句‘是呀,是呀’了。
只是最后周三太太还是忍不住道:“现在想来却也没那么合适了,毕竟宝姐儿是家里唯一的一个,定然是千娇万宠的。哪里懂得迁就忍让,做亲戚朋友家的女孩子看自然是率性可爱,但是做人媳妇却还差一些了。”
张婆嘴上依旧附和,但心里却嘀咕起来:原来不是千好万好么,如今却挑剔起来了。财能通神,这姚家姐儿有一份好家财,自然就是观音座下的玉女,没得一点不好。可是当这家财和自家没什么关系后,自然又忍不住挑起毛病了。
周三太太想了想,还是交代张婆道:“我家哥儿的婚事还请张婆你四处寻访一番,无论如何还是要一个门当户对的姐儿,最要紧的就是身家相当,那些小门小户的,没得一股子小家子气。另外就是性格恭顺,其余的倒是不论了。”
这话翻译过来就是,她家儿媳妇第一要有一份好家财,第二就是要能做个听话的恭顺儿媳妇,其余的她是一律不挑的。这也是周三太太的一点自知之明了,她晓得悦东楼周家的名号传到第三代已经唬不住多少人了。
虽然不是人人都知道本家只拿了六成干股,但是人人都是会算数的,就是所有的干股都还捏在周家老太太手里,将来往下一分,还有多少?而且还不止分一次,在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