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
“孩子?孩子?”直到婆婆轻轻推了推我,才猛然回过神来。“又想爹娘了吧,”婆婆叹口气,“别担心,踏实在我这住着,我叫乡亲们勤打听你亲人的下落。”
我忙道谢:“麻烦婆婆了。”
“唉,客气啥,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额……”我打了个磕绊,来不及细想硬着头皮报上自己的原名:“苏小栖,婆婆就叫我小栖好了。”心中侥幸着,若以后穿帮,再随机应变吧。
就这样,我在婆婆家住了下来。开始几天并不敢出门,生怕遇到熟人,又怕不了解这个世界的风土人情不知如何应对,慢慢打听到附近没有女孩失踪,可见这女孩并非本地人,跟婆婆闲聊时,发现这里跟我那世界古代相似,应付下还是可以的,便放下心来,开始出门去地里帮忙干些杂活,捡捡柴火,渐渐地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已是初冬。
第3章第二章小七
冬天没有什么农活,闲暇时间变多了。这日婆婆去看嫁到邻村的闺女,留我独自在家。
不知为何这身体极怕冷,白日屋内阴寒,我更多的时间是坐在院里晒着太阳,暖烘烘的冬阳照得我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中,似有什么挡住了阳光,我睁开一条缝瞟了一下,逆光挡在眼前的,是一个人!我惊得立马坐起来。
我一向睡觉很轻,他什么时候进来的,为何一点声音都没有?一阵恐惧涌上心头,本能的从竹椅上跳起来就跑,没两步就被擒住双手抵在了墙上。
这才有机会看到来人,二十左右的年纪的年轻男子,一身简单的灰袍没有任何装饰,个子很高,我才将将到他胸口,要抬着头才能看到他的脸。长得一张好看的俊脸,却偏偏冷冰冰的跟冰山一样,看不出表情。
大眼瞪小眼互瞅了半天,直到我脖子都酸了,他才开口道:“小栖,你跑什么?”啊?莫非被我歪打正着,这身体原主也叫小栖?
“我……我……你样子太凶我害怕!”
冰山脸剑眉轻蹙一下,眼神中带着怀疑的审视:“你会怕我?”
被他盯得心虚,心中不停打鼓,面上还要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你认得我?那我是谁,叫什么名字,还有……大哥哥你是谁?”
“哥哥?”冰山脸一愣,眼神中透出诧异,吓得我心里一哆嗦,莫非说岔了?是叔叔?总不能是爹吧?紧张地心都快蹦出来时,他却松了扣住我的手,似是自言自语道:“你果然失忆了?”
完了完了,露馅了!心中惨叫一声,却没注意他言语中似乎透漏出什么,嘴上却硬犟着说:“我的确是记不得以前的事,你要是知道就跟我说啊。”
一边揉着被握疼的手腕,一边偷偷打量着他,心里想出一万种这人与我之间可能的关系,猜测他是敌是友。
他没有回答我,背着手在院子里踱了几步,回头定定看住我,又说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何在此地?”我把从破庙醒来后的经过大体说给他,他让我拿出随行包袱出来,简单翻了翻,又丢回给我,说道:“不管怎样,先随我回去复命吧。”
说的我一头雾水,莫非我还是什么神秘组织的成员,身负秘密任务?
本想说为何要跟你走,看着那张冰山脸,心里抖了抖,终是说道:“哥哥,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料想你应该是以前与我熟识之人,不会害我,可借住婆婆家这么久,于情于理都要跟婆婆道一声谢再走,能否给我一天时间,明天再随你离开?”
他思忖片刻,答道:“好,明天我来接你,记住,不要耍花招,否则吃苦的是你自己。”说完,转身离去。
估摸他走远了,我松了一口气,脚一软瘫在地上,背后出了一身冷汗。回想起来,这个人,无论怎么看都绝对不是朋友,虽不知要回去哪里,我隐隐觉得,那个地方等着我的,不是什么好事。
此人从身形上看是练武之人,我跟他体力悬殊,就刚刚那一下,手腕已隐隐透出淤青,说不定他就是将原主掐死在破庙的凶手,想到这,后背不由一阵发凉。
可是,想来想去,如果想了解这具身体藏着的秘密,除了跟他走以外别无他法,况且走不走也由不得我。
晚上婆婆回来,我跟她言明家人白天来寻,明天便要离开与他们会合,婆婆听了十分不舍,拉着我念叨半天,我心中也万分不愿走,还得为前途担忧,一晚上也没怎么睡,睁着眼睛直到鸡鸣声起。
第二天一早我收拾好包袱,既期待又担心,满怀心事的等着那人到来。左等右等,直到日上三竿才有个灰色身影在院门口出现,我见了便与婆婆说这是我哥哥,来领我回去的,就此与婆婆道别。
依依不舍的离开婆婆家,心中带着抵触,一路上不远不近的跟着灰衣人,他倒也没有催我,兀自在前面走着,可气的是这人仿佛后脑勺长着眼睛,我走的慢了他也慢,我跟紧了他步子又加快,是以我俩之间始终隔着两三米的距离。
走着走着,暗暗觉出不对,这路分明是通往竹林,而进了竹林只有一个终点,就是破庙!难道,难道他是要在破庙再杀我一回?一想到这,一股寒意自脚底冲到头顶,我不由停住脚步,灰衣人大概知道我停了,也停下回身来看住我。
我心一横,与其胡乱猜测,不如直接问个明白,问道:“大哥哥,你不会是……要把我带到破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