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板,真的快不过田桑桑。
看着地上只剩下四五株的花生,他欲哭无泪。自己想帮忙的,他真想快点长大!
“喝,我这是看到谁了,田桑桑啊。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你,居然也会下田干活了,我没看错吧?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没有呀。”
田桑桑望过去,只见田边站着一个白面小生,小生戴着个眼镜,看起来贼斯文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周正。
田桑桑的心里憋着一团火,就是这人,拿着石头砸她脑袋的。直直看他几眼,把他的样子深深印在脑海里,她不打算搭理他。有个词叫秋后算账。毕竟现在也没人会相信她。
017就是个小人
还城里人读书人呢,怎么看怎么不像。他现在面带微笑,眼里却含着恶劣光芒的贱样子,简直就是个小人。还有他说的话,难听到了极点。这是一个老师该说的话吗?
“我说你小心点啊,那么胖,小心把自己给刨进去了。”
周正是厌恶田桑桑至极,被调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山村当老师,还遇到这么个长得像坨s的田桑桑。以前他和田桑桑没多少交集,后来接到田桑桑给的情书,他才知道田桑桑喜欢他。他觉得受到了深深的侮辱,就她那样,也配喜欢他?心里的劣根性上来了,他索性把田桑桑约到了后山,之后的事情大家都清楚了。
“那么尊贵的周老师,还请你靠边点。”田桑桑直起腰,一手搭在锄头柄上,冷下脸直言道:“我这锄头可不长眼,当心把你给刨到我筐子里。”
以前都没听田桑桑说过几句话,没想到她是这么能说话。周正不怒反笑:“田桑桑,有时候我挺佩服你的,都长成这样了,比猪还难看,还有勇气活着呀?你怎么不收拾得麻溜点,带着包袱滚蛋呢?我要是你,我都要找根绳子上吊了,留下来干什么?丢人现眼不是?我请你,高抬贵手,放过咱们这里的老百姓吧。”
横竖没人听见,周正说得毫不顾忌,肆意地观察着田桑桑脸上的表情,他发现他的乐趣就是想把田桑桑整哭。至于田桑桑他儿子,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他根本就不怕他听见。再说了,将来他儿子要是想读书,铁定得落到他手里。他照样能教训得了他。可惜,他儿子长得冰雪可爱,只怪他有这么个妈,一看这小孩也没什么前途了。
“没办法,我脸大。”自黑算什么,在后世还是一种潮流。更何况她是真的黑。田桑桑冷哼道:“你说的对周老师。我要是你,我也找根绳子上吊。就你这素质,左一口滚蛋又一口自杀的,真当自己是谁呢,我儿子都比你有素质有水平。你这样,就是在侮辱‘人民教师’这四个字,我看不起你。”
“你!”周正气得胸膛上下起伏,说道:“我不跟你这种粗野村妇一般见识。”
眼睛一瞥,瞥到不远处正走来两女一男,他顿时计上心来,似笑非笑:“你看你在村里的名声这么差了,还带了个狗杂种,我劝你啊,还是趁早搬走吧。”
一股强烈的怒火从心头涌了上来,田桑桑不禁红了眼,弯下腰抓起地上的几粒石子毫不犹豫地朝他身上砸了过去,怒骂:“你是不是有病!你才狗杂种!”
周正一个踉跄,哎哟了一声,捂着胸口后退。
不远处几个青年见状都跑了过来。
“周哥!”陈英心疼地上去,拍了拍周正衣服上被石头弄到的一小点污渍,检查上检查下,心疼地问道:“周哥你咋样,你有事没有?”
“没事。”看着眼前的女人,周正趁机握住她的手,温声安抚:“我没事,英子你别担心,就是几块小石子。”
手上的热度惊人,陈英身体一颤,不由羞红了脸,露出小女儿家的娇态。这大庭广众之下,就被牵手了。
她压下心里的甜蜜,也没挣开手,抬头唠叨:“周哥你咋站这儿,也不会躲躲,真让那胖子伤了你可咋办!她那么胖,耍起横来,你得吃亏。”
“我也就跟田桑桑说说话而已。”周正耸耸肩。
“跟她说什么啊?有什么好说的?”陈英心疼爱人,跺跺脚,嫌弃地瞟了下田桑桑才说道:“她是咋样的人,咱们又不是不知道,昨天她还当着大家伙的面编排你和田恬在后山亲热,真是什么都敢说。”
“英子,我行得正做得直,不怕人说。”周正道。
身边的田恬蹙起秀眉,略带歉意地柔声道:“英子你别误会,我也不知道桑桑为什么那么说,我和周老师是清白的。”
“我晓得。”陈英皱眉:“我自然是相信周哥的为人。”她不喜欢田恬,也不喜欢田桑桑,但她是愿意相信周正的。除了五年前见到的孟书言爸爸,这是她第二个遇见的令她心动的男人。大学生,和村里其他人都不一样,还很斯文干净有礼貌,她十分着迷。
“还是英子你最好。”周正看着她笑。
陈铭浓眉拧起,拳头捏紧,咯吱咯吱作响。这可是他未来的妹夫,都被人打了;而且昨儿个田桑桑还编排他妹夫和他自己暗恋的姑娘田恬。亲姐妹,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小娘们太恶毒了!
田桑桑横眉冷对他们几个,忽然,眼前飘过一个人影,她还没反应过来,肩膀被人往后一推,她整个人向后倒去。手里的锄头也向后倒去,掌心被锄头下端的锋利划到,十指连心,她登时就痛叫了一声,吃痛地跌倒在地上,手上冒起了血色的珠子。
偏偏陈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