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没……事吧!”待看到眼前情形后,林女官默默吞下了后两个字。
“出去!”“淑妃”面容沉静,揪着赵州桥耳朵的手还没松开,赵州桥惨兮兮的抱着“淑妃”胳膊不松手。
“等等”林女官应声往回走了几步又被“淑妃”叫住,“淑妃”松开拧着赵州桥耳朵的手,指着捂着耳朵惨兮兮蹲着的赵州桥说,“镣铐给本宫卸了。”
“可是主子,奴婢没钥匙啊。”林女官为难道。
“淑妃”敛目思索了一会儿,沉声吩咐道:“退下吧!”
殿门重新关闭后赵州桥才可怜兮兮蹭过来,指着手上被镣铐磨出了红痕,委屈巴巴地抱怨道:“疼。”
“淑妃”指着赵州桥脑门狠狠一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呀!”
言毕,去内室梳妆台取了根赤金簪,给赵州桥撬开镣铐。十几斤沉的镣铐豁然从手脚松离,赵州桥身上陡然一轻,欢乐的左右晃晃,松松筋骨,猛的一把抱住了“淑妃”,脑袋埋在她肩上,那一刻所有的惶惑不安都随风而去了,余下的是满心的踏实和欢喜。“淑妃”抚摸着赵州桥的发顶,眉眼间冷意消融化作一抹慈爱之色,嘴上却不依不饶,“你啊,平日里看着张牙舞爪,不是挺能的么,几日不见,怎么混成这个鬼样子?”
赵州桥闷哼一声便算作回应,两只手搂着“淑妃”脖子更紧了,“淑妃”也不再言语,母女俩就这样静静相拥,摇曳的烛火静静燃烧。她们彼此都知晓,能够在这样陌生的时空里重逢是多么弥足珍贵。
“好了,虽然我还想让你多抱会,但我这鼻子实在是要熏晕过去了。”“淑妃”轻轻拍了拍赵州桥的肩膀,赵州桥哼哼几声,扭了几下身体,不想动。
“嗯”“淑妃”鼻子里发出一声尾音,赵州桥一听就知道她老妈不耐烦了,心里有点不情愿,还是乖乖松开手,举起袖摆左嗅嗅,右嗅嗅,嘴里嘟囔着,“有那么臭吗?”
“还行吧,也就相当于一条移动臭水沟的威力。”
赵州桥脸一下子耷拉下来了,这么久不见,老妈还是一点都不温柔。好在她有一个宽怀大度不斤斤计较的女儿,所以宽怀大度的女儿决定仁慈地原谅她,赵州桥心里的小人胳膊一挥,又乐呵呵贴到“淑妃”跟前去了。
“妈,你是什么时候来的”赵州桥边说边打量着“淑妃”的房间,结论只有俩字,奢华。从座下的雕花红木幔帐床到不起眼的小摆设无不镶金嵌玉,金光灿灿,赵州桥悲愤的发现就连塌前搁脚的绣墩都以金线勾勒饰纹,再对比自己那漏雨的小屋子,赵州桥表示她深刻体会到了贫富差距。
“今日,”“淑妃”扯过东张西望的赵州桥,用手指挑了一些药膏,均匀地抹在她手上的红色磨痕上,冰冰凉凉的触感让赵州桥舒服地眯起眼睛。
“我今日一清醒,就听说有位小采女不知死活谋害当朝淑妃,说说吧,怎么回事?”
赵州桥当即炸毛,气冲冲地告状,“这是有人阴我,我要知道她是谁,非得……”赵州桥没在说下去,握紧的拳头说明了一切。
“哦你说说这有人是怎么阴你的”“淑妃”接过话头,语气淡淡。
☆、第九章
哦你说说这有人是怎么阴你的”“淑妃”接过话头,语气听着有几分漫不经心。
赵州桥并未察觉出什么异常,叽里咕噜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淑妃”讲了一遍,重点强调了她临危不惧,顽强拼搏,百折不挠的感人精神。
赵州桥说的唾沫横飞,没有注意到“淑妃”愈发阴沉的脸色,骤然手上一痛,她眉头一皱,转脸嚷了一句,“妈,你轻…点”赵州桥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一个“点”字几不可闻。
“我错了”赵州桥立刻表明态度,饶是她并不知道哪里惹怒了母亲,可是在母亲手下混迹多年的经验告诉她此时不认错更待何时,没看母亲的脸都阴成黑木耳了嘛。
“阿桥,你今年二十一了吧”
出乎赵州桥意料,母亲接下来问的并不是“你错在哪儿”这句话,她打的腹稿扑了个空,脑袋一懵,脱口而出,“现在是十六了。”原主赵采女只有十六岁,这个赵州桥还是知道的。
“淑妃”淡淡地瞥了赵州桥一眼,如寒星般冷凝的眼睛里分明透露着一句话,再说一句试试
赵州桥脖子一缩,耷拉着脑袋听训。
“阿桥,这些日子以来你可有关注外面的动静?”
方才还在说年龄的问题,现在又跳到外面的动静,赵州桥拿不准母亲的想法,只得老实回答,“没有。”
“大周与西域国的战事已接近尾声,主帅袁大将军即将得胜还朝。”见赵州桥脸上仍是一片懵懂,“淑妃”伸手冲着赵州桥脑门就是一个爆栗,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我现在是袁淑妃。”
在母亲一副你敢不明白试试的威胁目光下,赵州桥脑瓜子一转,脸上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懂了。
“袁大将军的袁和袁淑妃的袁是一个袁吧?”
“淑妃”微微颔首,“袁淑妃是袁大将军的女儿。”
赵州桥手指无意识缠住一缕发丝,边思索边说:
“袁大将军打了胜仗,大家一定都很高兴,皇帝也会很重视这个臣子。
偏偏这个时候袁将军的女儿也就是袁淑妃中毒昏迷了,父亲在前线打了胜仗,女儿却在宫里遭人暗算,险些丢了性命,此事一定会引起朝野哗然。为了挽回颜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