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边打量了常贵妃的神色。
“娘娘说的是。”
常贵妃自然是附合。
“常妹妹,你既然也同意这个理,那么,我不相瞒什么。”
“我似乎听到了一些不好的风声……”胡雅雅面上的担忧之色更浓,她说道:“只是,我在朝堂之上,真是人脉浅。所以,还要常妹妹多为我解一解疑惑了。”
胡雅莲的求教,常贵妃是受用的。
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了胡氏的背后,势力太浅。
太子将来想上位,常贵妃背后的势力,会有大大的用处。
“娘娘,妾是听说了一些……”常贵妃讲了她知道的一些消息,说道:“藩王之间是有些窜连的,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宁王起兵了,暂时没有附应之人。如果圣上能快些出兵扫平了这一场叛乱,那么,一切便是大局安宁了。”
“特别是燕王那边已经明确了态度,是不掺合了这一场宁王的号召。想来……”
“想来,朝堂应该能很快把宁王的叛军一一打平的。”常贵妃挺乐观的。
对于宁王的起兵,白莲教那边是不相信能成功。
至少,得了暗里消息的常贵妃,还是挺坦然的。
见着常贵妃的保证,胡雅莲是心头稍稍松了一块大石头。
在胡雅莲的眼中,常贵妃代表就是常氏一族,常氏一族是开国勋贵啊,对于战争走向肯定有自己的判断。常氏一族都能乐观了,胡雅莲自然就更乐观了起来。
于是,景仁宫的皇贵妃胡氏是态度平和了下来,立场也非常的坚定,那一定是站在了宣惠帝的立场上。
宣惠三年,三月。
大战还没有打起来。
原由更简单。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
这古代的交通不便,当然,更主要的是这一场战争,朝堂和宁王都是临时在冲突里,演变而起的大战争。双方的准备都不那么充足。
于是……
这就普成了一场比烂的战争嘛。
宁王府。
宁王在写密信,信嘛,自然是给了各路的藩王。
在信中,宁王没自认了什么盟主,什么头领的。相反,宁王的态度挺不错,是号召了兄弟们一起打到京城,反皇帝侄儿掀下马。
至于之后的分脏,自然是依了汉时的,先入京城者大家共尊之。
各路藩王又不傻,这时候,真没有跳出来帮忙的。大家都在当了吃瓜群众,在等着宁王来一波,让大家瞧一瞧朝廷中枢的实力如何?
宁王去称量一下,再好不过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这不,整整的三月。宁王的兵马和朝廷的兵马已经相遇,打了起来时。宁王面临了一个尴尬的局面,他没援军。
不过,他有援助。
各路的藩王,没提供了兵力,却是有人出粮,有人出钱。总之,大家的默契就是……
宁王哥哥(宁王弟弟),顶住,顶住朝廷的大军。我们看好你……
宣惠三年,四月。
宁王是一场接着一场的败仗。真是丢足了藩王的脸。
就是这等的情况下,朝廷中枢那是腰杆硬了起来啊。毕竟,朝廷赢了嘛,这真是一个好消息。
宣惠帝很高兴,连赏了领兵的将领。
当然,更高兴的还是宣惠帝的后宫嫔妃们。
比如说,皇贵妃胡氏等等,大家都高兴。
四月末。
燕王在草原上,那是逛了一圈。当然,燕王的亲军,也是下手黑着呢,这一回,摆明了就是到草原上捞一把的。所以,也没有什么道义不道义,仁慈不仁慈的。
对于随军的次子朱高晸,燕王很满意。
这个儿子似他,领军有方,打了胜仗。
燕地,蓟城,燕王府。
夕食后,福娘和夫君在消食。
当然,陪着福娘夫妻的,还有他们的四个孩子。
朱瞻元是小大人模样,他啊,在爹娘面前,这是等长子风范实足了。
至于朱瞻亨嘛,六月二十六日的生辰,就满五岁的小萝卜头啊,这会儿,正是闹腾着呢。这闹腾的理由,也是够充分的。
“爹娘,我满五岁了,是不是跟大哥一样,一人占了一个大大的院子啊。”朱瞻亨一点也不觉得,离开了爹娘住的元熙堂有什么不好的?
朱瞻亨小盆友可是向往了大哥住的那个正元苑啊。
要知道,像大哥一样,住了大地方,身边一溜儿的小书童。在朱瞻亨的眼里,那是一件特别潇洒的事情。
用他娘的话讲,就是酷酷的有个性,有特点。
朱瞻亨小盆友觉得,他要大哥一样,也要搬出了元熙堂。他不要跟爹娘住一起了。
哼哼,朱瞻亨小盆友觉得,他长大了,他不要当小男孩,他要当了小男子汉。
“等你过了生辰再讲。”
福娘想给儿子一个脑崩儿。
什么破孩子啊,这么急着离开爹娘身边。你爹你娘是不是苛刻你哪儿了?
福娘挺是难受着,这破子一个脸面都不给她和夫君留一丢丢。
“哈哈哈……”
朱高熙倒是笑得开心,说道:“瞻亨这孩子倒是独立着,一早儿,就想一个儿当家做主了。”
在亲爹面前,自己的儿子,自然是哪儿都好。
就是放个屁,也觉得是香的。
福娘瞄了一眼次子,摇摇头,说道:“就是一个调皮的。”
“瞻亨不像是瞻元,哪能放心了。”
在福娘眼中,次子这等闹腾的性子,真心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