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住的的地方。
若说这些,还算得一些简单的事情。
那么,从开始跟两位嬷嬷学习规距后,福娘觉得,她的前半生十五年时光,那过的叫一个逍遥自在。如今有了对比,就是反面较量的有多么的凄惨。
“世子妃,请恕奴婢失礼了。”
两位嬷嬷,一个姓白,一个姓李。
总之,只要两位嬷嬷中的哪一位向福娘行礼了,客套了。那么,代表福娘的苦熬,又得来了。
头顶着一摞书,正在保持着静立姿势的福娘,是肩膀被白嬷嬷轻轻移了角度。然后,她头顶的书籍,就是哗啦啦的落到了地上。
白嬷嬷的神色,不太好看。毕竟,将来有个万一……福娘的礼仪规距哪儿出了错处,她们两个教导嬷嬷就算是砸掉了自己的名声和招牌。
当然,这位没说什么,反而是对福娘行礼,道:“奴婢逾越了,请世子妃见谅。”话是如此客套,可福娘知道的,她应该学的所谓皇家礼仪,还得继续着。
对此,福娘有些心思准备了。
毕竟,她将来嫁进了燕王府,还是给燕王妃做儿媳妇的。
这个时代里,做人媳妇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总之,容忍、耐心,这绝对是必不可少的美德。
“世子妃,您请继续。”一旁的李嬷嬷从旁边的桌上,再度的递上来一摞书。待福娘接过时,白嬷嬷正蹲下身,在捡起了福娘刚刚头顶落到地上的书籍。
白嬷嬷捡得很仔细,还是一本一本的擦试了一翻。
瞧着两个嬷嬷的态度,那是一直以来就非常的恭敬,半点儿挑不出毛病。要论当了之处,就二人太古板了,跟人形木偶没什么两样。
福娘想,难不成她的将来,就是成为这两个人的模样?
光想想,一辈子黑着一张脸,浑似别人欠了五百万的样子,貌似也太可怜了吧?
福娘想归想,还是恭敬的再度顶了一摞书籍到头顶。然后,开始学习如何保持着端庄的仪态,同时,还得保持了所谓的皇家风范。
雍容、华贵,这些字眼儿理解起来容易,做起来蛮难的。
总之,从走路,到站立。从吃饭,到睡觉……
福娘发现,她水深火热的日子,特么还遥远着。毕竟,她成婚的事情,是在来年的五月。
朱高熙是燕王的嫡长子,是宏武帝的皇五孙。
在朱高熙的头顶,还有四位堂兄。所以,他的四位堂兄成婚前,朱高熙哪怕再盼望着当了新郎官,还是得巴巴的忍着。
秋,过去了。
第一场小雪,来到了。
入冬后,京城的天气,更寒冷了。
冷风嗖嗖时,更是凉气透骨,彻入体内。
福娘和朱高熙之间,在选秀后,是一回面也没有碰到过。
不过嘛,二哥张春福却是兼职成了信使。福娘发现,她跟朱高熙这一对未婚夫妻,有些成为笔友的样子?
想想,也是蛮有情调的。
“小雪一一景,风打银妆轻。”
“一抹暗翠色,碧玉年年青。”
福娘在念了诗,当然,就是一首《松》。
这一首小诗,是朱高熙专门给福娘寄送来的。当然,信使还是福娘的二哥张春福。
“这是特意向我显摆文采,还是别有什么意思”福娘在念完小诗后,有些思量起来。良久后,她是没有寻到思绪。
于是,福娘回了一首小诗。当然,描写的是《梅》。
“爆竹声声响,冬至岁岁行。”
“院中梅枝俏,谁剪入花厅?”
“屋外寒雪至,屋内香气熏。”
“满堂娇娇客,一心待春临。”
随着小诗一起的,自然是福娘跟朱高熙一起探讨了关于雕刻,关于京城美食的一些消息互通。
过了宏武十四年。
迎来了宏武十五年。
四月初八,福娘满十五岁生辰。
四月初十,朱高熙满十五岁生辰。
这一年的春,东宫的大皇孙朱高锦迎娶了嫡妻马氏。
大皇孙妃马氏,跟马皇后出身同一个家族。可以说,这一个人选,不在吕良娣的选媳范围内。同样的,也不在太子的选媳范围内。
但是,这是宏武帝的决定。
所以,这一个嫡妻,朱高锦是带着一脸欢喜的神情,高高兴兴的迎娶了马氏。
当然,除了大皇孙朱高锦外。
排序二、三、四、五、六、七、八,这头前面的八个皇孙,也是一一让宏武帝指了嫡妻。
对此,排序五的朱高熙有些莫名的心急。他很盼望着快些成婚。然后,朱高熙就算得成年人,可以正紧的办差了。
当然,这个差事嘛,不是在京城。而是回返了燕地,到他的父王手下办事。
从小到大,在京城长大的朱高熙。还是蛮向往了他父王所在的燕地。那里会是什么样?是不是像传说中一样,燕地自古多豪杰?
五月,天热了起来。
对于福娘而言,她成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初八,亦婚,大吉。
这一天,是福娘出嫁的日子。
说实话,福娘的嫁妆看起来不错。当然,实际上也确实不错。毕竟,燕王府送的聘礼,张家一分没留下,全部做为了福娘的嫁妆。同时,张家还是掏了一回家底,再度添加了一笔银子,给福娘做为压箱底的陪嫁。
风风光光,八抬大轿。
福娘被迎娶进的地方,不是皇宫,而是燕王府在京城的府第。
这一回,花轿走的是大开的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