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香坠儿做的东西很好吃。
如果香坠儿现在听到纤纤的心里话,不知道会不会后悔跟着纤纤去唐朝。
第二天,一早,皇上率领着文武百官为大唐使臣,二皇子殿下的出使队伍及长公主和亲队伍践行。不过这一系列重大的典礼仪式上都不见太子殿下的身影,其实从那天之后,纤纤就再也没有见过太子殿下,听二皇子之前所述因为太子殿下之前多次想反抗禁军护卫,要闯宫见驾,为怕太子殿下失仪,所以他还一直在严格的幽禁中。皇上的意思是送亲队伍离开三天以后再放他出来。
跟在二皇子身后地纤纤想到这些不由叹了一口气。一直以来纤纤对于这个太子殿下都没有什么特别地好感。直到这时候。才发现或许他与逝去地纳兰纤纤之间所有地感情。并不是像自己以为地只是小孩子之间地瞎闹。而是一段真正纯真和刻骨爱情。否则也不会敢于为此事多次顶撞自己一国之君地父亲。可惜。他还不知道自己喜欢地女孩子已经死去了。现在。是一个顶着她地身体。而来自异时空地一缕幽魂。
可惜这样一段年少纯真地感情。换来地只是枉叹息。空余恨。
最终。二皇子与皇帝陛下一起与唐使进行着礼节上地交谈完毕。由纤纤以公主地身份向名义上地父皇说着辞别故国地话语。
其实这些话。事先都由掌管这类礼仪地官员拟定好。抄在纸上。在场地那些官员。只怕也早就是看过。常来看望纤纤地二皇子也都是早已背得滚瓜烂熟。只不过现场。大家还是得投入而逼真地看着这一番表演。
最终。纤纤两手平放。行过父女君臣之礼。便款款地走进早已准备好地华丽地马车内。
上车时看见马车后面绵绵不绝。几乎看不到尾。全是南理国准备地嫁妆及祝贺新帝地贺礼。南理国有最巧地工匠。最富饶地子民。却没有强大地军队。所以为了得到大唐地庇护。三年一朝。年年上贡。这次新帝登基当然要好好送些贺礼了。纤纤自嘲着自己其实也是这次地贺礼之一。想到这些纤纤只觉得前途渺茫。心如凉水。
南理国去长安路途并不算特别遥远,如果是沿途快马加鞭,再一路换马,三天两夜便可到达,但此次送嫁的队伍行装甚多,加上山路难行,竟一连行了十几天,方才到了梁州,正在驿站里整理行装,纤纤坐在马车里,便听见唐使随行的兵士甚喜互相庆贺,明天就该可到达长安了,就可以回家了。
回家,真是一个普通而又温暖的字眼,纤纤叹息的望着灰色的天空,什么时候,自己才能有一个真正的家呢?
入夜时分,初春时节的天气,还是有些微凉,纤纤下车后,香坠儿体贴的帮她披上了一件火红的披风,在清冷的风里,火红的披风随之微扬,使那片火红在天空灰色的影阴里显的更加孤单而张扬。
吃过饭,纤纤寂漠的坐在驿站的院子里,命人熄了灯,仰望着天空中几颗星星,凉风吹过,带着几分青草的芬芳。
纤纤随手折了一只桃花握在手里,随意的看着风中飘落了几点艳丽,萧疏却鲜艳到颓靡。
突然间,浮光霭霭,空气里响起一个男子情悦的声音“纤纤,你好久没的赏花了吧?”
回首看见二皇子提着那盏元霄节时买的跑马灯走近,灯笼里桔色的光透过转动中的跑马灯的花纹斑驳的落在二皇子的脸上,显的昏暗不明。
纤纤扬起脸,露出极明媚俏皮的笑容,站起身盈盈行了个礼,“二哥,你怎么也有闲情出来走走,我还以为你又和武大人一起寻欢作乐去了呢。”使节随行的官员当中有一位武少将,是长安的一个世家子弟,二皇子上次去长安时便已认识,又很是投机,这一种行来,每每入夜,两人常在一起下棋饮酒,谈天说地。
二皇子只是淡笑了一下,轻轻说道:“明天就要到长安了,以后……”说到这里,停了停,叹了一口气,随手摘下了,纤纤手中那枝桃花最上面的一朵,揉碎了。最后却是转向一边的香坠儿说道:“你就是那个从纳兰府跟过来的丫头吧,以后好好照顾公主。”
香坠儿怯怯的跪下,低声的回道:“二殿下放心,这是奴婢的职责。”
天际云遮雾掩中慢慢露出一弯朦胧月牙,月光在郁郁的夜空里行走,莹白的,像冰pò_chù银灿灿的一汪活水,院子里也安静的如同一潭清水。
二皇子顺手将手中的跑马灯递与香坠儿,便挥挥手示意香坠儿与身后的待卫都退下。待到众人都走的远了,方落坐在纤纤身边的石椅上,伸出手似想,像过去那般揉揉纤纤的脑袋,最终还是缩了回来,看似随意的放在石桌上,轻声说道:“唉,明日一别,再见时纤纤就是大唐皇妃了,相见难。”
月光清凉,照映着二皇子眉宇间隐有忧伤神色,似有几分隐秘的哀伤。
纤纤伸手拂了一下被风吹起的鬓发,一边俏皮的转动着眼睛,一边笑道:“怎么了?舍不得我?”说完看见二皇子的脸似乎有些发红,纤纤这才反映过来,这样调笑的口吻,实在是不适合这个时代的,若是放在自己生活的年代,就是普通同事之间,这样调笑一句两句也无妨,唉,以后真的要谨言甚行。纤纤有些别扭的垂下头,心底渐起凉意,口中说:“你今日似乎十分感慨。”
“当今大唐天子,原封禄王,是先皇第六子,今年二十三岁,年少有为,皇后是当初的禄王妃,大都护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