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纤纤闷闷地重复道:“死了。死了。”但似乎不愿意相信一般。还是过去伸手试了试心脉和呼吸。最终确定香坠儿已经死了。纤纤看着脸色苍白地香坠儿地尸体。只是跪坐在地上。好半天没有动静。
皇上听见香坠儿已死。本已准备前往凤仪殿。但看到纤纤跪坐在地上。双手由抱着香坠儿血肉模糊地尸体不放。眉头一皱说道:“瑜妃。你必竟是妃子地身份。注意你地举止。”
“身份。身份。她死了。现在有一个活生生地人死了……”纤纤低声说着。如同自语一般。然后才落下泪来。哭声也渐渐大了。皇上终是有些不忍。走过去拍了拍纤纤地肩头说道:“好了。不要哭了。朕命人将她厚葬。也算是全了你们主仆一场情谊。”
这语意中。丝毫未将香坠儿地死当一回事。只怕在皇上心里。厚葬已是极大地恩典。只怕要是香坠儿泉下有知。还要高呼万岁。多多谢恩。
纤纤却理解不了这样不尊重人命地想法。心中一阵郁结。再也忍奈不住。转身对皇上轻声说道:“情谊。你懂什么叫情谊。难怪人家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你知道嘛。她本来根本就不用死。她可以留在家中。或许已经帮她找了一户人家。让她出嫁了。她可以有属于自己地家。可以有属于自己地幸福生活。可是她要陪着我来大唐。她说。我一个远嫁到这里。怕我吃不习惯。她要过来照顾我。或许。你们认为一个忠仆就应该这样。或许你们认为奴婢地命不就是人命。就算为了主子死也是应该地。可惜。我不是。而且。她今天是为了维护我才招来这横祸。我这一辈子都心安不了……”
说着说着,声音已是越来越小,到最后纤纤抱着香坠儿想站起来,却是一软和香坠儿的尸体一起倒在了地上。
这里的一幕当然瞒不了宫里的人,近乎是现场播报一样,近乎同一时间,皇后便已得到了消息。虽然最后纤纤与皇上说的话,声音太小,大家没有听全,不过其他的大半皇后都是知道了的。
皇后望了望刚帮自己梳好发髻的凌贵人,取过铜镜,一边揽镜自照,一边让那个禀报现场直播的小太监退了出去。
凌贵人笑着说道:“皇后娘娘,您为什么这样关注瑜妃,她虽然救过圣上,但却一向不得皇上宠爱。”
“呵呵,你错了,或许只有瑜妃能帮哀家除掉那颗眼中钉。”皇后放下铜镜,眼睛微眯,微笑了一下。
“为什么?凭她?她可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凌贵人不解的追问道。
“呵呵,傻丫头,瑜妃可是一个可造之材。你想想,她若不是贤妃的肉中刺,贤妃上次又怎么会花那么大的力气对付她。蠢虽蠢了点,但胜在够漂亮,有性格,若论美色,本宫见过的美人当中,除了过去的沐出云,我看这后宫里,没有几个比的上她的。而且她上次以身挡剑,救了皇上,在皇上心里决对有很大的触动,只怕是毕生难忘,就凭这一点,只要她愿意花点心思,就一定能得到皇上的恩宠,而且她性格很特别。对于人来说,什么最是心里难忘的,便是求不得。所以你看,贤妃那个笑面狐上次那招多狠,她一样没事。”
凌贵人听完,笑着说道:“娘娘英明,而且瑜妃身份特殊,再加上她不够聪明,那怕她风头出尽,娘娘也随时都能把她拉下来。”
“呵呵。”皇后得意一笑,方继续说道:“我也要谢谢贤妃,居然这么配合我,我是万万没想到的。”
说完,皇后心里又是一阵冷笑,贤妃啊贤妃,你机关算尽,风头出尽,却没想到会给自己招来这么一个强劲的对手。
红杏出墙这四个字,不论是身还是心,在宫里都是最大的避讳,你用这四个字让皇上冷落了瑜妃,可是上次瑜妃夜里逃宫,皇上还肯饶她不死,帮她隐瞒,就能看出她在皇上心里的地位有多特别。经历了这么多事,皇上这次还肯出面帮她,只怕瑜妃在皇上心里是的份量并不轻啊。
想到这里皇后的手突然捏紧了,关节隐隐有些发白,眼睛一眨,叹了一口气,轻声自语道:“希望是我多心。”君心难测,又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而真的心动,想到这些手指关节才慢慢的放松。
纤纤迷迷糊糊中又忆起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第一次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人便是香坠儿,当时她喜悦的惊叫道:“大娘,你快来看,你快看,小姐醒了,我刚见她眨眼睛了。”那时候的香坠儿,一张充满稚气的小脸上挂满了泪花。现在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如同自己亲人一样的就这样去了,就这样让贤妃给害死了。
纤纤一声痛呼,从梦呓中醒来,看见沅珍正在一旁拧着棉帕,看见纤纤醒来,沅珍一边帮纤纤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说道:“主子,你总算醒了。”
“香坠儿怎么样了?”纤纤焦急的问道。
“主子放心,在您晕迷的这时候,皇上已命人把香坠儿厚葬了。”沅珍轻声说着,只是语音中略略带着一丝颤抖,想来她心里也是极伤痛的。
纤纤一把推开沅珍,也不穿鞋就那样赤着脚走在地上说道:“葬在那了,我去看看她。”
“主子,奴婢不知道,是皇上身边的齐凌公公去办的。”
纤纤听后竟就这样赤着足,取过外衣,披上就飞奔而出,准备去寻齐凌问问,两只赤足在宫内奔走,别说是嫔妃,只怕是宫女也从未有过。吓的沅珍拎着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