徊的晨沣波,笑着打趣道:“小五,怎么闭关这么久,没半点长进?早知如此还不如与我同去外出历练一番。”
晨沣波黯然神伤一顿,转瞬恢复略定心思,斜目冷眼地说道:
“有没有长进,待你成了五师弟,便会知晓。”
“哎呀呀!胆敢口出狂言!”
说罢钱铜剑分散凝聚成链一招甩前缠上他的腰间。
“有我在,你当定小五!”
晨沣波抬手将剑尖朝下,反剑上挑切断铜钱粘扣处,腰前链身迎剑而断,听到他满脸漠颜冷言道出一句:
“鹿死谁手,还未知?”
黑铁剑刹那间呈绵延无尽的黑水从剑身涌出,如江海怒啸之势,奔腾翻浪而至。不过三息,已将十丈有余的比武台变成漫天黑海,白柏玉唤出一枚铜钱长至一尺宽余,立身其上,在翻腾海面,如一叶孤舟萧瑟飘摇不定。
然而此时,幻化而出这片漫江怒海的主人,却消失无踪,隐身于漆尽黑暗之中。
“还跟我玩神秘?!”
白柏玉话虽如此淡然道出,可脸上神情却十分警觉,双目直挺,沉心专意收寻小五微弱的气息。可偏偏这脚下全都是他的气息,若他想要隐藏自己,实在太过于容易。
突然一丝异样的灵动从脚底铜钱中孔空心处倏地升起,白柏玉一念率先打开灵气盘,飞身上空。正当此时脚下一击剑招现出,恰由幻化成单叶孤舟的铜钱相作抵挡,瞬间碾成碎末落入黑色江海里。
方才那一招,无人见他出招。
可晨沣波的身影,又消失了。
“该死!”
白柏玉为刚刚从脚底的那一击,若是准备充分不至于那般落荒而逃,导致没抓住他的踪影而正当懊悔时。脚下的江涛怒海不知何时忽然归于平静,呈一面黑得反光可见的墨镜沉铺在台上。然而当白柏玉轻笑一声,新唤出一枚铜钱,再次化形成舟。待脚下乘着铜钱舟触碰到镜面的那一刻,霎然间他周身狂风四起,翻浪掀来。
同样又是一阵脚边异动,站立于铜钱上飒爽英姿的白柏玉并未再次飞身跃起,反倒是双手紧握剑柄往铜钱中央孔口处倒插一击。旁人并不知这剑没入黑海里时,早已转成铜钱锁链,追寻着方才那一丝异动的灵息游离在黑暗里。
“砰噔——”链尾巨动传至白柏玉手中,令他大喜过望,反手再将剑柄锁扣于铜钱舟上。此时这铜钱舟好似着魔一般,突地不再任凭自己控制,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沿弧形滑向比武台结界边缘撞去。
白柏玉这下才一跃而起,白灵护身跳入无尽黑海之中。
这一跳,两人都不见了踪影,连同漆黑海面重归成镜。
“他直接跳进去了?!”
“这…到底会是谁赢?”
观台上的人眼见场上半天不见人影出现,只有偌大的比武台如同一面黑镜镶嵌在地。可纵使这样,也没有人敢将目光晃开至台上一眼,生怕错过两人离海时何人会先出一招的必胜之击。
约莫不过半刻,众人期待的出海胜招并没有出现,反而是镜面的黑色逐渐变淡,最终淡出至透明无色之时,这才看清台上两人各展开白色灵气盘。再睁大自己的眼睛,有人便能发现依稀可见两盘白雾之中,连着一条微弱的白气灵线,线上零星挂着三五枚铜钱,随着串连在上的白线波摇晃动。
“嘻嘻,小五?嗯?”
“……”
白柏玉将晨沣波早已锁紧,见他仍不愿认输,一时玩心发起,念诀将铜钱链缩进。两团白灵盘迅速靠拢,待看清他隐忍不俊的表情,白柏玉开怀大笑道:
“啊哈哈!你想赢我?再练百年!”
晨沣波自知不敌,切齿半晌,含憾而道:“谨遵师兄教诲!”
“承让!承让!”
白柏玉收回铜钱剑,将手臂环上晨沣波的后颈,喜闻乐见地问他:“你可知你为何赢不了我?”
“愿闻赐教。”
“嘻嘻,陪我去喝一杯!”
“不要!”
“咦?舍不得鞋子套不住狼?”
“……”
“去喝一杯?”
“唉,师兄请……”
“废话,当然是你请!”
“……”
话说四师兄白柏玉这一轮排位比试,足足比了七八天才算完,先是和五师兄晨沣波比试后不醉无归,回山躺个三天,此后一天只比一场,多一场都不干。
美名其曰:休养生息。
你休养干嘛去喝酒?!
还醉三天三夜?!
这几日往如烟和世无常同样在藏经阁,待到轮上他们俩比试时便会前往比武台,比试接近尾声,也没有出现排位变动的可能。这一日,待往如烟与七师兄比试结束,就只剩下世无常与七师兄的比试,以及之后往如烟与世无常的最后一轮比试。
于是第二日,往如烟并没有去观战,只因在她的心里早已知晓一事。此次排位比试最后一轮,自己以金丹修为对世无常元婴简直毫无胜算,排位变化对她而言,也不是什么难堪之事,不足以放在心上。
可恰恰就是这一场比试,她在藏经阁收到大师兄的令牌消息。得知世无常此战嬴了七师兄枫岚冬,获得越级选择排位资格?!
而他选择的对象——正是六师姐芷荷灵?!
等等!
他上一轮明明与她交过手,败过!
为何还要选她?
“如烟,你在想什么?”世无常自比试结束后到藏经阁找到往如烟时,她一直都是一副略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