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告诉本君,她被白骨妖袭击之后,有何损失?”
天帝的这一句,直接让易淮离滞了滞。
白骨妖确实是伤着了夕薇儿,且还害她落水本体衰竭。但最后……
“夕薇儿最后不仅令避水珠奉她为新主,又得了你的两百年修为为她救治。她这场因祸得福,倒是巧得很呢。”
天帝直接替他道了出来,语气中满是身为一个上位者对这些小伎俩的不屑与嘲意。
易淮离心神一凛,脑中被一条条串联而起的线索划过,亮光一闪。
只不过,他依旧只是淡淡地回道:“父君应是想多了,薇儿断然不会如此富有心机。若无其他事,儿子便先告辞了,还得去准备大婚事宜。”
颀长的身子从石凳上站起,躬身一礼,便作辞离开。
身后,天帝的声音再次传来:“淮离,本君最引以为傲的儿子一直都是你。本君也知你必定不会被人所愚,所以这场大婚,本君等着你亲自对本君说你后悔了。”
他充耳不闻,继续往前走。
“你当真要娶那夕薇儿?如果本君告诉你那小灯芯并未魂飞魄散,你也还要娶那人界女子?”
易淮离的步子一滞。
不久前,小石头便说过,小灯芯并未魂飞魄散。如今,天帝也说,她未曾魂飞魄散。
“你在还未喜欢上夕薇儿之前不是求本君赐婚娶那小灯芯的吗?如今,只要你放弃娶夕薇儿,本君便告知你小灯芯下落,便允你娶小灯芯,如何?”
“父君莫再说笑了。我爱的是薇儿,娶的自然也只会是薇儿。小灯芯的下落与我有何相干?”
拢在袖中的手捏紧,易淮离的声音却是没有半分起伏。
天帝直接便挥袖将石桌上的一应器物甩落,雷霆震怒:“你个逆子!怎就如此冥顽不灵!”
天池中,由避水珠护着正屏着呼吸仰躺在池水底部的夕薇儿徐徐勾起一抹撩人的弧度。
淮离他心中,一直都只有她。呵,小灯芯算什么东西?
摸了摸自己腕际被白骨洞穿如今却早已恢复如初的肌肤,她眸中冷光凝聚:“天帝这老家伙,还真是该死。”
27、我呢也不心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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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溪的伤势慢慢好转,睿儿从她醒过来之后便每日都会过来和她唠嗑。
小绿帽叽叽喳喳没完没了,倒是让冷清的室内多了无限生机。
“小石头娘亲,你是不是想要丢下我偷偷回冥界啊?”
这日,石溪刚包袱款款将一应东西往乾坤袋里塞,小绿帽便跑了进来。
被他慧眼识穿,石溪不得不解释:“睿儿你看啊,我在天界总不是个事儿啊。而且还住在你父君的宸淮宫,多不合适啊。再过不久他就要迎娶夕薇儿了,我难不成还留下来喝他们的喜酒啊?他们两个一个用玉骨扇伤了我,另一个则直接洞穿了我心脏。我可做不来明明心里一万个不愿意还要留下来给人家道喜的样子。”
“说的也是哦。”小绿帽睿儿小大人似地点了点小脑袋,“要不你嫁给我父君得了。”
他这话一出口,石溪直接便咳嗽出声。
咳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止住了。
“他伤了我我还要嫁他?你以为我有受虐狂?再者,他是天界三殿下,你以为是什么人想要嫁就能嫁的?”
“说的也是哦。”小绿帽煞有其事地继续点了点他的小脑袋,“要不让父君他嫁给你得了。”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的石溪这一次只觉得喉咙被什么给堵住了。
这小绿帽是不是吃错药了?
“睿儿,你父君不欢喜我,我呢也不心悦他,所以你千万别有任何不切实际的想法。”
“不可能!若我父君不欢喜你,为何要将你带上天界?”
小绿帽格外认真地问道。
石溪也同样格外认真地反问:“为什么他将我带上天界就代表着他欢喜我?”
“他带坏娘亲上天界就是因为他欢喜她呀。”
绕了这么一个大圈子,石溪总算是知晓这顶小绿帽为何会抱有这种天方夜谭般的想法了。
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她无奈道:“书是个好东西,我建议你还是得多读些。”
霎时,睿儿闹别扭地别过了脸,飞跑了出去。
坏银!拐着弯说他读书少不懂情情爱爱!
小小的人儿闹脾气走了,石溪摊了摊手,继续收拾值钱的玩意儿。
来一趟天界,她差点就将小命交代在了这儿。总得拿回去一些东西当做回本。
*
“偷拿本殿的东西,你这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乾坤袋被塞得满满当当,石溪正掂量它的重量时,冷不防便听得一个毫无温度的声音响起。
易淮离!
她当即便脸色一变,循声望去,果不其然便瞧见了他。
男人一袭银衫,长身玉立,意态fēng_liú。手上的玉骨扇轻动,扇出来的明明是微风,却直扇得殿内通体生寒。
而他的身后,蹑手蹑脚地跟着一顶小绿帽。
这会儿石溪算是想明白了。
敢情刚刚这顶小绿帽气咻咻地跑了不是伤心落跑,而是去告她的状了!
石溪就这般眼见着易淮离走来,没出息地第一时间想要飞入三生石中避难。
然而她又蓦地想到自己上次在冥界时被他从三生石的本体中强硬拽出的惨境,只得生生遏制住了这个念头。
即使躲进去也难逃被他揪出来的命运,那索性还是迎难而上吧。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