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悦,变得轻松了不少。
分享了乖徒弟喜悦的好师父,自然也是要满足自家徒弟小小的炫耀心情,便从善如流地点点头,站起身走下台阶。
那便带我去看看你那奇迹吧。
咳咳,其实大祭司也是有些好奇的。
毕竟,比起关在屋子里想着那些操心事,等会说不定还要被某位胆子肥了的祭司找上门来各种嚣张撂狠话,倒不如跟着乖徒弟去看看他的偃甲灵。
或许,会有惊喜也说不准。
沈夜随着谢衣走进屋子的时候,谢一正站在桌边,修长的手指摆弄着桌子上散落的几个零件,长发在身后束成一束,左右各分出一缕搭在身前,额发拨向两边垂在脸颊边,露出光洁的额头。眼睫微垂,目光专职,唇角略略上扬,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一身白衣似雪,暗棕色压边,显得整个人温润如玉。
在走进去的时候,谢衣故意加重了脚步声,而直到他快要走到谢一身前,正专注手上动作的谢一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抬头看去。目光在落到沈夜身上的时候顿了顿,有些茫然地看向谢衣,谢衣对他眨了眨右眼。
完全没有体会到谢衣的暗示,谢一不解地皱了皱眉,略略偏了偏脑袋,目光自沈夜身上掠过,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立刻停下手上的动作,慢吞吞走了两步,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面无表情,身体力行地努力将我只是一句很普通的偃甲,绝对没有诞生偃甲灵喔的信息传达给沈夜。
谢衣和沈夜面面相觑。
那个,之前瞳来过,他那时刚刚诞生,我心里乱糟糟的,便胡乱跟阿一说有人来的时候就坐在那里不要动
谢衣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过看起来倒是半点没有不妥的意思,很是为自己的聪明机智自豪。
沈夜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目光如有实质般审视着这诞生的时刻太过敏感,本身的存在又太过奇特的偃甲人。半晌,他默默收回了目光,表示自己实在没办法再对这蠢得跟自己徒弟一样的偃甲人斤斤计较下去了。
尤其是他还顶着一张跟自己徒弟极其相似的脸。
连名字都已经取好了?
恩,就叫谢一,和我的名字一样,师尊觉得如何?
虽然这么说着,谢衣盯着沈夜的眼睛里却满是求表扬求夸奖的字样。
比之前他表现出来的任何一种情绪都要热切且真诚。
不错。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我徒弟这么自恋呢?
沈夜奇怪地想着,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违心地说了一句,硬生生把几要脱口的哪个一的问题咽了回去,延承他一贯的惜字如金。
虽然现在去想为时尚早,但终有一日,我定能和你站在一处,并肩看春去秋来,花开花落。
谢衣乐呵呵地笑起来,看向谢一的目光温柔又柔软。
虽然谢衣的要求很是古怪,但是罢了,随他高兴吧。
闭着眼睛坐了的谢一默默地想,宠溺而又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男神在流月城过了明路。
☆、第五十一章
托谢衣的福,谢一这下也算是在沈夜流月城真掌权者跟前过了明路。
大祭司养孩子养这么些年,对自己选择的继承人谢衣还是很有几分感情的,连带着对表现的呆萌蠢甜、单纯天真的谢一,也爱屋及乌地添了几分好感。大祭司表示,自从担任破军祭司后,自家徒弟已经很少这么开心了,既然他喜欢,就让他继续玩儿吧。
何况,诞生了偃甲灵的偃甲人也还是偃甲人,无法违背制造自己的偃师的命令。
谢一,永远也无法背叛谢衣。
大祭司这么由内而外由浅入深地剖析了一遍,总算放下心,放手不管了。
事实上,就算是他想管,也已经有心无力。苏醒后的沧溟城主,充分展现了自己身为少城主的能力,用了三天时间系统地了解了下自己沉睡这些年来流月城的基本情况,第四天的时候,已经可以和沈夜轻松地讨论城中事宜了。
她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沈夜和城主一系不可调和的矛盾,对于沈夜居然能够在短短数年内把自己沉睡前给他营造的优势挥霍一空表示叹服,顺便还笑眯眯的讽刺了下沈夜现在这一副苦大仇深的脸,稍稍怀念了一把小时候那个很好玩儿一逗就炸毛的小男孩。
大祭司几乎要被自己的青梅调、笑得没脾气了。
不过说笑归说笑,教训归教训,沧溟城主对大祭司沈夜总归是十分信任的,不仅仅是召集了几位祭司开了个会议,简明扼要地表示自己确实放权给了沈夜,大祭司的决定就是城主的决定,更是悄悄地教了大祭司几招历来只允许城主学习的秘术。
在沧溟城主的强力介入下,流月城中之前一直蠢蠢欲动,处处和大祭司不对付的城主一系的骚动都停了下来,沈夜实施的计划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推陈了下去。
似乎曾经的艰难都已经走过,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在这样轻松愉快的氛围里,流月城再一次迎来了神农诞辰的庆典。
这一次的神农祭典,不知该准备些什么节目
谢衣左手托着右手手肘,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自己光洁的下巴,很认真地思考。
上一次是我和瞳的偃甲跳舞,上上一次,是华月的演奏,上上上一次,是几位祭司们一展歌喉,这一次嘛
这一次恰逢沧溟城主苏醒,自是要比以往更加隆重有趣。
华月很坚定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