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吃点东西就好。”
袁进说想不想去逛街?他很想打扮她,像打扮一个洋娃娃,不为别的,只为她是个阴森森的洋娃娃,只为她看上去邪恶,其实懂事得让人心疼。
焦女王逛了一会儿就累了。她现在对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都不感兴趣——都是身外之物。
袁进按照她的尺寸挑了几件,有羽绒服有大衣有毛衣有衬衫……内衣当然也有——他红着脸报出了她的尺寸,在营业员揶揄的目光中拎走那只粉红袋子。
焦女王在咖啡店等了一下午,袁进才跟她汇合。他把那些袋子递给她看,她一脸不耐地一个个挑,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你喜欢我的身体多过灵魂。”
不等她骂,袁进就学着她的语气和眼神:
“肤浅!!”
焦女王笑出声。
吃晚饭的时候,又有人来打扰。
焦女王按住袁进的手,自己去开门。
门外是两位老板和吕知行。
她把他们让进来,自己接着吃晚饭。
袁进从她碗里夹走一块肉,她立马瞪他。他又给她夹了另一块,她这才专心吃肉。
他在心里好笑:怎么这么好骗呢。
我只是希望你多看我一眼而已啊。
袁进说你现在怕吗?
焦女王说我眼睛疼。
他立马放下筷子给她看,发现那些炎症又复发了。他一拍脑门,懊恼自己不该带她出门。
她说你给我去拿药吧。
袁进不疑有他,钻回了卧室。
她在他背后轻翘嘴角,默默结阵。
他转身时已经来不及了。
她启动阵法,把他送离。
汤圆宝宝从她的戒圈上醒来,轻吻一记她的手背:谢谢你爱妃,这一次没有赶我走。
吕知行不知道说什么:
“这么在乎他?”
焦女王抱着汤圆宝宝俯视他:
“与尔何干。”
白翩说你先坐下,站着不累吗?
沈逆舟不像他那么虚伪:
“你该出战了。”
焦女王一个掌风把他掀翻在地。
她梗着脖子睨他:
“谁给你的胆子向我发号施令?”
沈逆舟擦去嘴角的血,眼中终于有了恨意。
“你现在的逍遥是我保全的。”
白翩闭上了眼睛——她开始吸食沈逆舟的生气,吕知行立马阻止,她倒也不纠缠。
只是口气依然刺心:
“沈逆舟,没有下一次。”
你胆敢再挑衅,休怪我无情。
沈逆舟苦笑:“你何曾留情……”
白云观。
梦魔竟然在跪拜三清。
好白珍在旁边督促他:“动作要标准,心要诚,香举高一点。”
焦女王远远看着,兰花指翘在鼻头,忍不住笑出声:
“你们还真信他会改邪归正?”
所以急着来杀我了?
白翩说当然不信:“请你确认一下。”
焦女王一针见血:“无论如何都要杀我啦?在这里?”
你们是不是打算合力结阵?
吕知行摇头:“你在这里住一阵,对你有好处。”
你需要清心寡欲。
焦女王转身就走。
她很快发现自己走不出去。
吕知行用阳气结成屏障困住了她——她身体里的阳气还没有消化,与这道屏障互相排斥。
消化之后就更妙——阳气会攻击她体内的阴气。
阳气对她是好是坏,其实只在吕知行一念之间。
意料之中的事,她并无悲喜。
她只是捂住了眼睛——好疼。
白翩是最后一个走的。他坚持要给她看眼睛。
焦女王死死捂住眼睛。
白翩无奈:“真想做瞎子?”
她闷闷地说不是:
“我眼睛不好,就能忍住不哭。”
白翩的眼睛酸得不行,甚至酸到了心里。
他不知道怎么劝她。劝一个将死之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