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种茶。
一整个下午,她陪童清如绣十字绣,什么都不说,各自饮着温热清香的花草茶,享受了一段安宁时光。
她心无旁骛,完全放松,甚至犯困了,童清如执意让她到自己的床上休息。
“清如姐,我睡沙发好了。”童清如关怀的举动,让她感动,但还是婉拒了。
“那儿,冷。”童清如执意将她拉到床上,为她盖上轻软的白羽被,“好好睡吧。”
温柔得就像她的长姐、母亲,向梓桑被困意席卷,又像被催了眠,最后顺从她,很快躺在床上睡着了,以致醒来时发现秦天已经在房间内。
她多少感到尴尬,时间不早了,她告别离开。离去前,童清如给她一个盒子。打开一看,是一幅绣好的向日葵。
向梓桑惊喜又感动,想抱抱她,又怕会吓到她,只能满怀欣喜重复着:“清如姐,谢谢你!”
“喜欢,就好。”童清如开口,声音轻柔,悦耳动人。
“我很喜欢!”向梓桑的喜悦已经无以复加。这是对她的认可。
她不好再打扰夫妇二人,拿着盒子,婉谢秦天要送她的好意,高兴离开了。
“你很喜欢她,是吗?”秦天抱着妻子,吻了吻她的鬓发:“每次她来,你的心情都很好,话也多起来。”
童清如只是笑了笑,在他身上靠了一会,松开他的怀抱,从矮几下方取出一个黑色保温杯,把杯盖扭开,递给他。
是她们刚刚喝的茶。
秦天接过,拥着她坐进大沙发。
童清如问:“累吗?”
“不累。”
童清如浅笑,拿起绣布,继续取线穿针。
“明天再做吧!”秦天止住她,童清如没说什么,任由他把针线绣布收起来。
“知道吗?今天你的小女孩给你送了一本书,但被我拿走了。”秦天曾经问过童清如为什么不排斥向梓桑,童清如只说一句,她是个小女孩。所以每次在妻子面前提到向梓桑,他总会揶揄说那是她的小女孩。
童清如点头,表示知道。
“我还告诉她,你并不喜欢看书,你只喜欢天上的云,她听到后那个呆呆表情,真的很可爱。”
童清如也笑了,可是笑容没有维持太久,她突然离开丈夫的怀抱,凝视他颈侧的浅痕好一会儿,又望着他:“答应我,别伤害她。”
“不会。”一阵风吹过,风铃和唱,天光已暗,春的晚,是微微的凉。秦天双手捧着妻子白净小巧的脸,深情吻上那浅色的唇,作了承诺。
♀◆♂
华灯初上时,气温剧降,刮风又下雨,那寒意穿肌透骨,让人误以为寒冬又回袭!
还人间四月天呢!简直冻死个人!于筱祝缩着手,一个人走在黑浓湿透的小道里,忍不住低咒。
她临时顶班,刚下夜班,一个晚上都在手术台上耗着,现在饿得不行,打算抄近路到附近夜宵档果腹。
走得太快,又没怎么看路,一下子就与对面的行人碰肩。
“不好意思啊!”她先道歉,免得引起口角。
对方没反应,直登登走了。
什么人啊!于筱祝纳闷着,回眼一看。
嘿哟!算不算“缘分”!居然又是那位漆大警官!
“嘿!”她一个跨步,猛拍对方后背。
漆宇宁已经半醉,神色不悦回头。
眯起眼瞅了一会,“是你啊!”才说。
“又一个人买醉呢?”于筱祝满脸促狭,靠近他一步。哎喏!这味!赶紧退回去。
“只是和同事喝了两杯。”漆宇宁笑笑,对她没防备,问道:“去哪?”
“填肚子。”于筱祝眯眼看他,“我好像记得有人说过要请我吃一个月的饭,不知这宵夜算不算?”
“当然算,走吧。”
“你还吃得下啊你?”
“走吧!”漆宇宁走在前,“去唐记?”
“正有此意!”
天冷,人不多,他们在外屋找了个二人座,于筱祝一口气点了好几个招牌菜,外加百城最出名的墨米酒。
“够啦?”漆宇宁笑问,大方得很。
“这次够了,还余有二十九顿。”
“以后想吃就给我电话。”
第一道菜和酒来了,于筱祝磨筷子,找酒杯:“哎,你还喝不喝?”
“舍命陪美女。”漆宇宁给她满上。
于筱祝满意极了,热酒入肚,话头多起来:“既然是朋友,不介意我八卦问几句吧?”
漆宇宁半醉半醒,对她没设防,“随便问。”
“你跟你家那铁——电台美女,分了?”
“嗯,分了。”
“我随便猜而已,不是玩笑话吧?”
“的确分了。”
“在那个时候?”
“嗯。”
“哎!”于筱祝举杯与他碰饮:“这人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