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城,她怎么可能会被邪灵附身,又怎么可能会和阳逸宸有后来的纠葛,车葫芦,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从不想会产生什么后果。”鹤言说到这里,突然自嘲般地笑了一下,他那张苍老的脸上竟多了几分悔恨。
“不,我就是想过了才会这样去做。”车葫芦用手挪开了鹤言的法杖,一本正经地开口道:“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前,我都是这样。”
“你觉得我会信吗?”
车葫芦笑了笑,神色和七百年前的那一次一样,“我觉得你该相信我。”
鹤言微微眯了一下眼,收起了法杖,“理由。”
“命格。”车葫芦缓缓吐出的这两个字,却让鹤言变了脸色。
车葫芦设下了结界,没有妖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他们都看到了鹤言从结界里出来时的表情——凝重,一如当年恶妖侵袭梓潼山时,他因绝望而露出的凝重。
鹤言紧紧地握住了法杖,“赶路,明天一定要到阮仙川。”
车葫芦看着远去的鹤言,撤去了结界,目光深邃。
他和鹤言认识很久了,如果当年的事没有发生,他们也会是竹下抚琴,落子听雨声的知己吧!
想到这车葫芦不禁自嘲了一声,他在想什么,当年的事怎么可能会不发生呢?
这就是遗憾,可时光已逝,这份遗憾又该如何被弥补?
实在看不下去的雪绒扔下了那两个弱智,独自一人回了上官府,阳逸宸用行动教育了百里煋。
这个百里煋就是皮厚,打不改,难道这是老处男的思春期犯了,急需求偶?然后男女通吃?
阳逸宸用手帕擦了擦手,重新坐回到了桌前,百里煋扶着他的老腰站了起来,他的腰椎终有一天会毁在阳逸宸手里,他还没找到媳妇呢!
“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找你,找你理论为什么抛弃了我?”百里煋还想作一把,但当他看见阳逸宸杀气腾腾的眼神以后,立刻变了一副温顺的模样,“大哥,别生气,我错了,我老老实实说还不行吗?”
阳逸宸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细细地品了一口。
百里煋扶着他的腰坐回了椅子,他这辈子是都学不乖了,“其实我这次只是路过,我的目的地并不在这里,我要去流姜郡找遗失在民间的郡主,带她回去继承爵位。”
“去流姜郡,那你并不需要经过阮仙川。”
百里煋用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看向了阳逸宸,语气中都是可怜和弱小,“都说了是为了见你一面特地改道来的,你还不信,我今天下午就得启程出发,我可真的是特地来找你的。”
阳逸宸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看着杯子里的茶水映出他的影子,“来找我?”
“好久未见你了,所以想趁这个机会来看看你,顺带了解一下你被抛弃的感觉。”百里煋伸了个腰,继续道:“谁知道你竟然把你媳妇又拐回来了,哎!赔了夫人又折兵。”
“娶个夫人吧!”
百里煋以为阳逸宸终于关心他了,正当他一脸激动地看向阳逸宸的时候,阳逸宸突然补了一句,“虽然有人要嫁给你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不要气馁,终有一天你会成功拐到一个的。”
百里煋不说话了,这个男人……
第19章 交易
雪绒本以为鹤言还得过几天才能到阮仙川,但当她知道鹤言已经入住了上官府的时候,她真的被吓到了,什么午日的阳光,她只感到了冬日里的寒冷。
鹤言和车葫芦分开之后,他便连夜赶路来到了阮仙川,并在第二天中午就到达了上官府。
雪绒本来一大早就出去找那个蒋氏故居,最后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那所已经破落了的宅子,但她却被赶来找她的孤琅吓了一大跳——大长老到了。
在鹤言毫无波澜的目光里,风景幽美的风华院没有减轻雪绒的忐忑,味道清香的茶水没有压住雪绒的紧张,她怯,是真怯。
“王。”
“嗯。”雪绒咽了口唾沫,该来的总会来的。
“王,你又偷偷下山了。”
“嗯。”雪绒点了点头。
“王,你又忘了自己梓潼王的身份了。”
“嗯。”雪绒又点了点头。
鹤言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开口道:“王,你嫁给阳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