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骆姗沉沉的睡着,滕锦浩这才轻手轻脚的掩上房门,拿起手机走到客厅来。
电话本中的快捷拨号2号键,是滕高云。至于1号,永远都是里屋睡死过去的那个丫头。
响了几声,电话便被接起来。
“有事”
“恩,有事。见一面吧。”滕锦浩拧着眉头,视线落在那苍茫浩淼的深蓝色天幕上。
“现在我没时间和你见面,有什么话就电话里说吧。”
滕高云的声音中尽是敷衍和嚣张,滕锦浩耐着性子没有发作,只是轻轻的说道。
“最近骆琦经常和你见面不管她提出了什么建议或者是要和你以何种角度结盟,你都不要相信她。她一定和你说过自己认识能研制厄斯帕林解药的人吧其实厄斯帕林压根就没有解药,骆琦在骗你。”
“滕锦浩,你监视我卑鄙”
滕高云愤怒的咆哮出声,锦爷却依旧故我的淡定。
“你和骆琦做的那些小儿科的事情,我有必要监视吗用大脑猜就足够。”
滕锦浩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该拿自己这个弟弟怎么办。
高云和井尧不同,滕井尧要是做了错事,他可以直接的说,大胆的骂,再解决不了他们两个还可以撸起袖子打一架,可偏偏滕高云那身体,刺激不得,打不得,骂不得。即使他和滕高云好好说话,平静交流,那小子都能自己给自己弄出一肚子气来,现在的滕高云越来越暴躁易怒。
“高云,我今天打这个电话给你,只是希望你能够和骆琦和划清界限,不要卷到她那堆乱七八糟的事情中,也不要被她利用,懂吗”
“不懂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很了不起你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可以对我指手画脚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我不吃你这一套。滕锦浩,管好你自己,咱们两个谁本事大还不一定。”
话音落,滕高云便直接挂了电话,手机砰的一声摔向了桌子上的花瓶,那昂贵的古董玉器摔在地上,细碎细碎的瓷片在距离尹秀安很近的地方全部炸开,她下意识的转过身护住自己的小腹,那雪白的背脊被瓷片的碎渣划伤,立刻淌出了血。
好疼,尹秀安反手摸了摸自己背上的伤口,无奈的看了看自己指尖的血迹。
这疼痛、这鲜血,仿佛让她更加清醒,她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何种选择,无论过程如何,结果,都只能有一个,她必须要离开滕高云了。
什么斩断情丝难不难的问题她通通没有时间思考,一定要想到办法离开他,这是尹秀安此刻唯一的想法。
或许是看到了尹秀安的伤,滕高云脸上的怒火终于强压了几分。
他连忙打开铁笼子的门,帮尹秀安松开了手脚上的铁链,长臂一伸将那又小又瘦的身体捞了起来。他大步流星的走进浴室,将尹秀安放到浴池中,拿着花洒用冷水冲着她背上的伤口。
奇怪的是,今天的尹秀安,竟然意外的没有挣扎。
要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尹秀安格外排斥滕高云的碰触,想尽一切办法抵抗,然后又总是会被他用蛮力制伏,今日这般乖顺,倒是出乎滕高云的意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