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想追讨j-i,ng神赔偿不行?
……
抖了抖外套,像在抖落这滑稽的念头,袁朗穿戴齐整,出了门。
招待餐厅有专为外访者提供的早餐,内容和大食堂区别不大,没什么胃口的中校同志随便吃了点儿,一看表,才不过七点半。
犹豫了一下,他决定不再回房间了,而就这样散步过去训练场,难得不用自己带队,仅以旁观者的角度参观了解一下兄弟部队的训练工作,也不错。
一路上走走停停,四处观望,清新的空气和生气勃勃的景象让最后的一点酒j-i,ng后遗症也消失无踪。
绕过道路的转弯后,燃起一只烟,障碍训练场就在眼前。
袁朗早到了十几分钟,但显然师侦营的队伍已训练了有一阵了。他们分成了多支小队,在不同的障碍区域,卖力而又井然有序地完成各项动作。
什么人带什么兵,再加上师属侦察营也算是这里最拔尖儿的队伍,远远看去,先不说细节,光是训练的状态就气势十足,轰轰烈烈。
场边正对自己稍偏一点的方向,站着他们的副营长,他眼睛盯着场内的战士们,身旁是常驻帮忙的二茬南瓜。
两个人靠在一起,正在交谈什么。
说话的是成才,他一如既往站得笔直,脸上漾着笑容。大概说到了什么令人意外的话,高副营长竖着眉毛转脸看他,伸手作势要拍他脑袋,却中途改掐了已缩起来的脖子,似乎笑骂了一句,手就往下滑干脆搭上肩膀,狠狠地拍了拍揽住。
狙击手的嘴就彻底咧开了。
也是挺……有趣的,袁朗想,雏鸟情结,能让一个相当独立的成年人一秒钟变成r-u臭未干的少年,着实神奇。
他吐出烟圈儿,继续走过去。
笑得低下头的人再抬起脸,目光延伸过来,很明显的一怔,笑容就开始收敛,直到刚刚好的唇角弧度,亲切又礼貌。
他同时示意了身旁的高城,侧身从圈着的臂弯中撤开,又恢复笔直的姿态。
高副营长放下胳膊,也看过来,远远地就打了招呼,“袁中校,这么早就来了!”等人到了跟前又问,“睡得可好?”
“还不错”,气色看起来也的确如此,笑,“该谢过你们昨晚的不杀之恩。”
哈哈哈,高城也笑,“你单刀赴会,我们要是还下狠手就太不地道了,以后有机会,等两边人都全乎了再整吧。”
“行啊”,答应的也爽快,“接下来可是有段时间要经常见了”,视线扫过旁边抿着嘴安静微笑的狙击手,“成才跟我说了,让我再留两天,不知道你是还有什么安排?”
“啊,这个”,高城也看了眼成才,笑得有点儿诡异,“我们刚还说来着,这还真的就是他的主意”,再转回来,“说实话有些不合规矩,一会儿让这小子自己跟你说明吧,你要是不同意也没关系,确实是……”伸手掏出烟,给袁朗也递上一根,“这样,你们先沟通,我先去看看他们训练。”
说完,就挥了挥手,转身扎进了热闹的场地里去。
留下袁朗在原地,吸了口烟之后,就转脸看向自家的南瓜,挑着眉斜着眼。
狙击手则显得有些不好意思,“队长。”
“和你老领导一起算计我,很有趣是吧?”
“……这事儿算我一个人的”,成才笑得腼腆,“和连长没关系。”
“嘿——”,烟已抽得有几分匪气,“说吧。”
“我想看看训练效果,给两边儿的合训筛筛人”,狙击手认真道。
“嗯。”
“搞个大逃杀。”
“……好啊,这高副营长擅长啊”,帮老a选人的重担都扛过了。
“不是那种”,成才撇嘴,“那是大屠杀。”
“唔。所以,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狙击手的表情严肃起来,“选我们那种,主要阶级敌人是你们,参选者之间是在协作之上,再分个高下而已”,他停了一下,“而这次想要的,是真正的十面埋伏。”
“……你打算怎么干?”
“先一刀切,按训练成绩挑48个人出来,分成8个小组,每组6个人,这人数各职能应该是都齐全了”,喘了口气,“然后划定一片区域撒进去,限制36小时……最后哪个组剩下的人最多,就算赢”,他眯起眼睛,“除了自己身边的队友,其他人都是敌人,而目标只有一个:活着。”
……
这特么完全是搞人性测试啊,“你小子心真够黑的”,袁朗重重咬着过滤嘴。
哈,“我连长也这么说”,成才挑起嘴角,“他还说……跟着您混准没好事儿。”
“嗬,这锅我可不背”,袁朗不爽道,“总之你想干就干呗,有新点子总可以试试”,然后挑挑眉毛,“说吧,要我帮什么忙?参考一下战区地图、人员划分还是?”
“不是这个”,成才摇头,“那些我都做完了。”
“那……”,袁朗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我觉得光这样还不够,还差点儿刺激”,狙击手又凑过去些,黑漆漆的眼睛直视着对面的人,“您也参战吧?”
“什么?”怪不得高城说不合规矩,在等级分明的部队里,把一个外来的中校都搅合进去……“不是我说,这也太……”
“我就是想让他们见见”,南瓜的眼睛放着光,“什么才是一等一的高手。”
“那你自己上就得了呗”,袁朗不吃拍马屁这套。
“谢谢您的认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