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茫然地转头看他。顿了两秒，才渐渐恢复清明，扯起唇角淡淡一笑，“没什么。”
只是没想到，原来那时候，李婉也曾有过那么激烈和愤怒的情绪……
苏伊垂眸，视线落在纸上，脑子倏然一转。有什么地方不对啊！他刚才问她梦想是什么，还问是不是想当空姐，这些都是李婉写在纸上的……
难道，他察觉了什么？
苏伊侧头斜睨陆祈，脑子里念头百转千回，实在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谁脑洞这么大？
陆祁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扣着桌面，细细回想他们的相处。
第一次见到她时，眼神灰暗无光，整个人没有色彩，像个柔弱文静容易被欺负的小姑娘。
她的前一个主治医生对他说，小姑娘柔柔弱弱的，多照顾一点，别那么严肃。
后来，李母也说过，李婉突然之间变了很多，和以前有点不一样，更外向张扬了，这是那个当语文老师母亲的原话。
似乎是从他们正式见面那次开始……
陆祁闭眼，长睫在下眼圈投射出一道扇形的阴影。
在遇到自己面对不了的应激性事件，或催眠时，容易分裂出另一个人格。
但一般来说，人格是不进入对方记忆的，所以并不知道对方存在。但按照她目前的状况来说，如果真是双重人格，那么作为第二重人格，她知道并且可能想代替李婉的身份活下去……
可是他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他似乎从来没有见到过主人格出现？这也不太合乎逻辑。
陆祁闭上眼，紧紧搂住怀里纤薄的倩影，其实按照这种情况，他应该劝她去看心理医生。可是，他遇到的是之后的李婉，哪怕是第二重人格，也是他爱的，他决不能让她离开。
腰间的力道紧紧勒着苏伊，她回眸看了一眼陆祁，他正闭目凝神。
可她明显感受到了他的不良情绪。
***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窗户时，苏伊的睫毛轻颤了两下，缓缓睁开了线条好看的眼睛。
她原本以为有陆祁在隔壁会焦躁不安睡不好，然而并没有，相反她还睡得特别香，是来到这个世界后睡得最好的一次。
满足地伸了个懒腰，赤脚走去刷牙洗漱，对面的房门仍然紧闭着。
苏伊满足地翘起嘴角，走下楼梯，走到一半，厨房里的动静便吸引了她的目光。
她颇为享受地靠在楼梯扶手上，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背影，这种早上一醒来就见到自己想念的人的感觉太好，太奇妙了。
厨房里的人似有察觉似的扭过身，弯起唇角，双手撑在琉璃台上，倚着橱柜，修长笔直的双腿微微倾斜。
“早饭好了。”
苏伊迈着轻快地步伐走下楼，小跑到他面前，搂住脖子挂在他身上，给了一个大大的早安吻。
陆祁伸手搂过她，配合着捧住她的臀.瓣，手上一用劲，把她整个抬起来，苏伊修长白皙的双腿夹在他两侧。
“天天吃这么多还这么轻。”
苏伊颇为骄傲地扬眉，“你不懂了吧！怎么都吃不胖，人家可都羡慕死了。”
“是啊，摸起来跟排骨一样，我不如去超市生鲜区摸。”陆祁边说边往餐厅走。
苏伊垂眸看他，半晌，撇撇嘴，“陆祁，你猥琐。”
陆祁低呵一声，俯下身，把她放在椅子上，顺手掐了一把腰间的肉。
“嗯，还可以，比超市的稍微摸着舒服一点。”
苏伊见他转身，一脚踹到他屁.股上，然后端端正正地坐等早餐，当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力道还不轻，陆祁微微踉跄了一下，回眸，小姑娘一脸严肃以待的模样，仿佛等的不是早餐，而是重情人。
装模作样倒是挺像那么回事。
……
餐桌上，苏伊拿起一块夹着生菜、鸡蛋和几片培根的三明治咬了一口，睨着陆祁问：“祁祁，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祁祁？陆祁眼角一抽，放下手里的三明治，斯文地用纸巾擦了擦手，靠在身后的椅背上。
“这几天晚班。”
苏伊抿了抿唇，油腻腻地贼手横过桌子，抚上他白皙无瑕疵的脸，极好的触感令她忍不住捏了两把。
“你可要注意休息啊，熬药容易老，对皮肤也不好。”顿了顿，又道：“毕竟我爱的是你这张脸，你要保护好。”
陆祁：“……”他能不能把她拖过来欺负一番！
桌边的手机响起，苏伊缩回手，抽纸擦了擦油腻腻的手，瞥了一眼，蹙起眉。
这萧静静现在还来找什么存在感？
接起，声音凉凉，“喂。”
“你在家吗？”
哟，这语气，多横！
苏伊懒洋洋地擦了擦嘴角，“在啊。”
“我马上来找你。”
说完，听筒里便传来‘嘟嘟——嘟嘟——’的声音，苏伊把手机‘哐当’丢在桌上。
真是莫名其妙。
***
没过多久，门铃就响了起来，苏伊懒洋洋地开了门就直接朝屋内走，连个眼神都没丢给门口的人。
“你这个贱人。”嚣张的愤怒嘶吼。
苏伊闻声回头，正看见萧静静一脸怨恨地朝她扑上来。
苏伊拉住她的手腕，身子往旁边一侧，躲过她撞过来的身体，但不可避免被她拖着踉跄了几步。
没想到这小小的身体，力气还挺大，她几乎要费尽力气才能抓住她的手。
她狠狠地瞪着她，“你这个贱人，你有什么好，凭什么你能得到的比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