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安太后拉住了小皇上的手,说道:“载湉,坐到本宫身边来。”
小皇上坐在了床边,慈安太后紧紧握着小皇上的手,说道:“本宫支撑不了多久了。”
小皇上含着泪,慈安太后笑着说道:“皇上别哭。”
小皇上道:“太后喝药吧!”
慈安太后嗯了一声。
小皇上给慈安太后喂了汤药。
黄昏之后,入了夜。
慈安太后宫中的玲珑还有玉泠走出了钟粹宫宫门,喊道:“慈安太后甍逝。”在宫外守着的侍卫跪了地,玲珑看了身边的玉泠,说道:“你去往养心殿,我去东宫,禀告皇上,禀告慈禧太后。”
玉泠点了点头。
玲珑来到了长春宫,禀告道:“回禀慈禧太后,慈安太后甍逝了。”
慈禧太后是躺在床上的,听了这话,缓缓说道:“你说什么?”
玲珑缓缓说道:“慈安太后一日未用膳,晚上喝了药汤,刚躺下,便暴毙甍逝了。”
慈禧太后抬起了手,对一旁的侍候侍女道:“无衣,扶本宫起来。”
无衣称了一声是,从箱子中拿出了外袍,给慈禧太后穿了衣服。
玲珑跟着慈禧太后的身后,跟着慈禧太后回了钟粹宫。
慈禧太后来到钟粹宫,小皇上也已经站在床边了。
慈禧太后走到了慈安太后的床畔前,伸手摸了摸小皇上的脑袋,而后慈禧太后看着已经闭眼的慈安太后,伤心道:“这一年多苦了姐姐了,让姐姐劳累至此。”慈禧太后坐到了慈安太后的床边,握着慈安的手,伤心落了泪。
小皇上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很是伤心的慈禧太后,又看了躺在床上似乎很是安详的慈安太后,小皇上垂了眸子。
慈禧太后吩咐莱客公公,道:“传哀家懿旨,召集大臣入宫。”莱客公公称了一声嗻,便出了钟粹宫,召集相关大臣入宫。
半夜子时,小皇上的师傅,担任署侍郎、内阁学士的翁同龢便接到了宫内的通知,前往宫廷。
天还未亮,翁同龢来到了宫廷之内,见了小皇上。
小皇上看了急忙赶来的翁同龢,初春的时节,翁师傅的脸上都冒了汗。
小皇上唤了一声,道:“翁师傅。”
翁同龢刚要行礼,小皇上便扶住了翁同龢,道:“免礼。”
在夜里,内枢臣陆续到来。
天明之后
慈禧太后懿旨,让各位守候在宫中的大臣,进入钟粹宫。
小皇上与大臣进入钟粹宫,慈禧太后令大臣瞻仰慈安太后遗容。
慈禧太后缓缓说道:“莱客,掀开面幂。”
莱客公公称了一声嗻。
太监去掉了蒙在慈安太后脸上的面幂,大臣瞻仰慈安太后遗容。
未正时刻
署侍郎、内阁学士的翁同龢与各位王宫大臣进入慈宁宫。
慈安太后的金匮置于地中,金匮甚大。
慈安太后的灵驭也已经移到了慈宁宫,安放在金匮的西面。
慈禧太后吩咐侍卫,道:“入棺。”
未正二刻,大殓。
慈安太后甍逝,慈禧太后掌管朝中事宜,垂帘听政仅慈禧太后一人。
光绪十年
玉泠道:“玉泠,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糕点?”
玉泠浅浅一笑,道:“小皇上今个想吃糕点,玉泠让厨房准备马蹄糕可好?”
小皇上也是笑了笑,道:“朕是问你喜欢的糕点,怎么,你又反问朕了呢?玉泠,你越发的不懂规矩了。”
玉泠道:“玉泠不敢。”
玲珑端着水盆走进了养心殿,她看着玉泠拿着梳子,给小皇上梳着辫子的发尾,小皇上与玉泠都是满脸的笑意,她不知玉泠与小皇上说了些什么,只听到,那一句话。
“玉泠,你越发的不懂规矩了。”
玉泠不懂规矩,小皇上是带着笑意的。
而她,玲珑,因为一时的失神,却不能在皇上身边侍候。
她与玉泠,果然是不一样的。
玲珑将水盆放好,说道:“皇上,该洗漱上朝了。”
小皇上洗了脸,玲珑侍候在一旁,在皇上的手刚出了水盆,便递过了毛帕子。
皇上转过了身,便接过了玲珑手中的帕子。
她在皇上身边侍候了两月,便已经对皇上洗脸的动作很是熟悉。
皇上要洗几下脸,要洗多久,她现在都能掌握的分毫不差。
她与玉泠在慈安太后的钟粹宫待了三年,每日便是打扫钟粹宫,直到两个月前的新年,才得了慈禧太后的恩赐,让她们两个到皇上身边侍候,成为近前的梳洗宫女,她负责端水侍候皇上洗脸,而玉泠代替了流苏,成为了为皇上梳发的宫女。
小皇上擦了脸,玲珑接过了皇上手中的帕子,端了水盆,出了钟粹宫。
小皇上下了朝,玉泠端了糕点,玲珑烹好了茶,两人端进了钟粹宫,宝穗正在房内为皇上换衣,皇上换下了朝衣,换上了日常的衣着。
玉泠将糕点放在了桌上,皇上已经换好了衣服,走到了桌前,坐下。
玉泠在小皇上身边,缓缓说道:“皇上,奴婢让御膳房准备了马蹄糕,榛子糕,还有杏仁酥,皇上都尝一尝。”
小皇上浅笑,道了一声:“好。”
玲珑倒了一盏茶,奉上。
小皇上呷了小口,拿起了一块榛子糕,尝了一口,道:“榛子糕,香甜软糯,做的委实不错。”
小皇上喝了一盏茶,又拿起了一块马蹄糕,刚吃了一半,莱客公公便敲了门,得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