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显得生气了。
有点可怕啊,大佬闷着生气波澜不惊的样子。
沈念心略瑟瑟,但也无奈自己好像不管怎么说都显得有点虚伪。
用陈零时常挂在嘴上的网络词儿,就是婊里婊气什么的。
于是她只能沉默。
最怕这种闭口不言任由他说却又柔柔弱弱好像他残暴无情渣渣的样子。
说不得又骂不得,更打不得!秦以深觉得自己心脏很闷,一锤子一锤子敲着似的,要知道他拿起那盒子的时候,甚至一度想过她这么转折的态度是不是因为那个鬼不知道在哪的什么阿琛,又怕不是因为阿琛,只是她单纯不喜欢他。
扎心啊,这特么先喜欢上的人太吃亏了,比投资一大笔钱给一违法空壳公司套牢资金结果还被诬陷欠税还吃亏。
怀着这样纠结的心态,秦以深那眼神就变得凶狠了,沈念心都怕这人把她锤死了。
----假如给他一把锤子的话。
但秦以深没有锤子,只是猛然靠近一步,扣牢她的腰肢把她抵在了墙壁上,在沈念心心惊肉跳的时候,他低头……蜻蜓点水地吻在她额头。
一下而已,结束于一句清凉薄冷的话
“沈念心,也就只有你能这么欺负我了。”
“可我哪里一点办法也没有。”
错了,是两句。
沈念心在那一瞬负罪感达到最高----仿佛欺辱了一个良家少女并且还不肯负责似的。
但没等她说什么,秦以深就走了。
背影孤独而凄然。
沈念心:“……”
她只是觉得这段时间她需要静静,要跟他拉开点距离而已。
为什么会折腾出这样始乱终弃的既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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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陈零倚着车子,姿势很酷帅,不过看到沈念心蹙眉走路的样子,她目光一闪。
“嗯,走吧。”
“我问的是秦以深,他走了吗?”
沈念心抬头看了她一眼,“不晓得,刚刚说完事儿,他就走了,可能找林腾去了,说案子的事情。”
“是吗,那就随他吧,咱们高兴了就行,哈!”
“你这一声哈有些多此一举。”沈念心上了车,对她这幅作态不置可否。
“得,是你高兴就行。”陈零笑着启动车子,但沈念心此时却忽然接上一句,“你好像对林腾有些不同。”
“何以见得?”
“利益不够,非你必须介意的人脉关系,亦无工作上的特殊兴趣,你为什么要接这个差事?”
沈念心跟她太熟,看出了其中的几分蹊跷,但陈零好像没半点心虚。
“所以你猜测我是对林腾那傻缺有兴趣?”
“傻缺?人家可是川城地界有名的警界干探。”沈念心觉得陈零对林腾的判断有点特殊。
“傻缺是我对他的判断,别人对他的评价关我什么事儿,不过我不否认我觉得他有点意思。”就是莫名其妙觉得有意思,她也懒得探究。
“我不像你,凡事要细细琢磨,但琢磨太透也不好,就好像口香糖,前面几口嚼着有味道,太用力嚼透了就只剩下了苦涩。”
陈零忽然想给自己点一个赞,这比喻多好啊。
“但口香糖不总要吐的吗?而且还不能随便吐,因为有细菌。”沈念心微微笑着说。
“……”
哦,不该跟文化人提比喻,这是最后一次。
陈零翻了白眼,忽惊讶,“咦,那个女人是孔凌吗?那位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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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公安局,停车场,孔子锐破口大骂,骂秦以深威胁他,又骂他被女人迷昏了,越骂越过分,惹得旁边的律师都十分无奈。
“还没闹够?”正在拉车门的孔凌转身盯着孔子锐,“忘记自己怎么被人骗去凯撒的?”
孔子锐有些理亏,可也不耐烦被孔凌这么骂,“那别人要陷害我,我又没防备,我怎么知道……”
“ 你知不知道骗你过去的是什么人?是在秦家联防追踪下逃了两次的逃犯!手头还有木仓!这次你没死算是狗屎运!”
孔子锐被孔凌这么一说也有点后怕,忍不住说:“我怎么知道这人这么凶险,这王八蛋,干嘛盯着我……”
“不是因为你玩女人被人拍片了?”孔凌冷笑。
“玩女人怎么了,又不是第一次,诶,反正跟你无关,少来烦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在爸爸面前卖乖!呵!” 孔子锐表情一僵,糊弄了两句,直接爬上了车。
孔凌也懒得理他,看着孔子锐被家里司机接走后,她接了一个电话……说电话的时候,正好看到陈零开车从眼前经过,自然也看到了副驾驶座上的沈念心。
四目相对,后者朝她略颔首,平静离去。
孔凌喜欢判断人,对自己感兴趣的人加以判断----比如她以前就会去判断秦以深是什么样的人,但没想过自己会对跟他相关联的一个女人有判断的兴趣。
以他们这个圈子的人共有的特性,通常他们不屑对一些相关联人物有搭理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