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刚准备同秦源说离开国防科大返回京城,那国防科大的校领导就率先开口了,“苏教授,您真的不准备考虑一下国防科大吗?”
“您提出的那个想法十分有意义,如果真能实现,我们国家的整体实力定然会上升许多!还有就是,‘二二六事件’您肯定不会不知道,如果我们国家能够拥有一种高精尖的武器,那些外邦怎敢来犯”
苏禾脚步顿住,她回过头看着国防科大的校领导,等着校领导继续说下文。
殊不知这些话已经是国防科大的校领导绞尽脑汁临时掰扯出来的,哪有什么下文?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大眼瞪小眼。
末了,还是苏禾最先开口,“您如果真的准备筹备军工系,那就赶紧召集专业人才,我个人的力量始终有限,像这种具有突破性质研究意义的武器,还是需要很多人的群策群力。”
“我建议您召集军工武器研发人才与专门从事物理学声波研究的专家进行商谈,以讨论声波武器研发的可能性。如果国防科大能够做到万事俱备,我并不介意来做春风,可若是国防科大要让我在一张白纸上作画,那还是免开尊口。”
事情得一件一件来做,现在京大医学系的课还没有上完,清大医学系的组建工作虽然不需要她亲自来弄,但身为荣誉系主任,苏禾怎么着也得把接下来的研究方向以及重点攻关课题定下来,还得去机械系进行商量磨合……这些事情虽然并没有给苏禾带来多么大的压力,但是却实实在在地在消耗她的精力。
如果国防科大在京城,那她并不介意去国防科大做一个兼职,但是国防科大却在京城的千里之外,她不得不考虑来回成本问题。
若是让她舍弃清大和京大的那一摊子事儿,来国防科大发光发热,那苏禾断然是不可能的。
听苏禾这么说,那国防科大的校领导又是高兴又是失望,他因为苏禾终于松口加入国防科大而高兴,亦因为苏禾只愿意做‘声波武器’的东风而失望。
人心是个无底洞,苏禾挥别了又喜又忧的国防科大校领导,同秦源乘上了返回京城的飞机。
飞行途中,秦源突然问苏禾,“苏国手,您又是在京大又是在清大,刚刚又给了国防科大这边希望,您能忙得过来吗?我看您在塔城的这段时间,一有空就抱着韩老给您的那本大部头死磕,好像还真的死磕出一些结果来……您不累吗?”
苏禾笑了笑,“我体质好,浑身都是用不完的劲儿,感觉不到累!”
秦源大喜,声音都陡然拔高了两度,“苏教授,我有个事情想与你谈谈!”
这音调拔高得太过突然,将正在驾驶飞机的飞行员给吓了一跳,机体一阵抖动。
苏禾丢给秦源一个白眼,同飞行员说,“稳住!驾驶飞机你都敢走神?以为自己这是在地上骑马呢!”
飞行员尴尬地笑笑,手指飞快地在操纵台上按了几下,震颤不已的飞机总算平稳下来,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手掌握住操纵杆,轻轻望前推移,朗声道:“秦处长,苏国手,你们都当心点,我们要加速了!”
秦源立马如临大敌地抓着机舱内壁站稳,见苏禾双臂环抱在胸前不为所动,他还特意好心地提醒了一下,“苏国手,你赶紧抓住扶手,不然一会儿小心摔倒!”
苏禾脚上早已用上了御剑飞行时必须运用的内功----千斤坠,稍稍一用力,一双脚板就仿佛是长在了飞机上一样,莫说飞机只是要加速,就是它要在空中翻筋斗,苏禾都不会摔倒。
任他千翻万滚,我自岿然不动。
不过为了给秦源留点面子,苏禾还是将双手虚抓在了扶手上。见秦源依旧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苏禾皱了皱眉,“秦处长,您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您刚刚说有个事情想要与我谈谈,该不会是想让我加入你们的特别情况调查处吧……如果真被我猜中了,那恐怕我得和你说抱歉,我暂时没有加入特别情况调查处的打算。”
听苏禾这么说,秦源心中非但没有一点儿不高兴,他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天知道他刚才想要说的是什么浑话!
“苏国手,我有一个恋爱想要与你谈谈……”
得亏这句话没有说出口,不然他的半世英明算是彻底毁掉了。
秦源耳根微红,说话的声音里带着些许不自然,“嗯,好的,我尊重您的选择。”
说完这句话后,秦源挥手擦了擦虚汗,心有余悸地吐出一口浊气。
……
回到京城后,苏禾的日子立马就又忙了起来。
因为距离学生毕业的日子越来越近,苏禾不得不加快了上课的进度,上午带着学生们在京大的教学楼里上课,下午就带着学生去京城第一人民医院实习,到了晚上还得批改学生们交上来的作业,准备第二天讲课时需要用的讲义以及提前准备这门《临床诊断学》的考试试卷。
关于清大的事情苏禾只能抽空来做,医学院组建与筹备的事情作为大头来用心琢磨,王扶与国防科大的爱恨情仇则是被她暂时性地抛在了脑后,王扶拖彭锦程催了苏禾几次,苏禾都没给明确的回答,她夹在清大与国防科大之间,实在是两头难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