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起,再也没有叫过许铭裴一声父亲,觉得他侮辱了这两个字。
“我逼你什么了?谁不知道我有个这么有钱的儿子,而且他还很不孝顺,可以对他的女人一掷千金,却不知道可怜可怜他的老父亲,就差要流落街头了。”许铭裴又和许亦琛打起了感情牌,一想到他要把gt的股份转到何婉墨名下,就气不打一处来,觉得许亦琛还是给他的太少,很吝啬。
“我以为我们已经断绝关系了,有时候真的想把自己的血放干,和你彻底撇清。”许亦琛轻笑道,他看了何婉墨一眼想让她进卧室,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口,通过一些事后,他不想把她当成外人,即使让她看到这么不堪的一幕,这种可笑又扭曲的亲情让他感觉到很无力。
“血缘关系是你想断就断的?忘恩负义这四个字,难道还用你的父亲亲自去教你怎么写?”许铭裴怒声道,非认为许亦琛是欠他们一家的。
“我不记得有恩,你回去吧。许亦琛有些头痛让l他的止痛片拿来,这阵子的事儿实在是太乱了,尤其是面对许铭裴,如果不是顾忌到有血缘关系这最后一层关系,他恐怕早就要爆发出来了。
何婉墨心疼的看着许亦琛,正当着她的面在吃药,知道他的头痛是又发作了,再也不想做个旁观者,她对许铭裴开口说道:“伯父,您就不知道心疼一下自己的儿子吗?他也是你亲生的,为什么非要这么咄咄逼人,为了你自己那双儿女,总是来找他的麻烦,他不欠你的。”
“我要的不多,只要gt的股份给他的弟弟妹妹,总比便宜到你的手里要好。”许铭裴狮子大开口道,对何婉墨充满了反感,觉得不懂礼数,两父子间说话,她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来插嘴。
“伯父给不了你,许亦琛已经签了财产公证书,gt股份到我名下已经成了事实,所以伯父,您还是别在这里做无用功了,废了半天口舌,也得不到什么钱,何苦呢。”何婉墨霸气的说道,胡编乱造的很有底气,他不想让许亦琛为难,要替她出头,去保护他。
“你以为我会信你一个小女孩说的话?大不了我再找记者去聊聊天,说说你是怎么榨干我儿子的。”许铭裴威胁道,深谙娱乐圈里的明星,最害怕的就是这些记者,无论你有多大能耐,只要□□一出,别指望着有翻身的机会,到时一定会被舆论的吐沫星子给淹死。
“不管你信不信,我无所谓了,过几天我会开记者会说清楚一些事,省得你总往记者那里跑,再镜头那儿诉苦说自己有多委屈,从今以后我还是会管你,每个月的钱数照常给你,准保你一家老小衣食无忧生活富足,还有如果你再去澳门赌钱,这个我帮不了你,我们的父子缘分从今天起就这么散了吧,等到你死了那天,我顶多会去你的墓前看一眼,你的儿子和女儿我也不会继续帮你养着,所以你最好还是多活两年,给你的儿子女儿多赖点钱途出来。”许亦琛绝情的说道,对许铭裴他是失望透了,从他身上他感受不到任何的亲情,只看到了贪婪和人性的扭曲。
“许亦琛,你简直就是不孝,我是你的父亲。”许铭裴被许亦琛不带人情味儿的话彻底激怒,额上青筋暴起,想不到他能说话这么难听,怒声提醒他们是父子。
“你说什么都可以,如果骂不够我帮你找记者来,许铭裴你记住,在我这儿你已经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了,不方便留你了,许先生是不是该走了?”许亦琛自认他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他从来不认为自己亏欠了许铭裴一家,相反他给他们的实在是太多了,最后才会弄得*难平。
许亦琛曾经想过如果他没有今天所拥有的这一切,许铭裴会不会想起他还这么个儿子,年少时他遭受的那些痛苦,许铭裴又何曾来看过他一眼。
许铭裴最后是被后赶来的助理们拉了出去的,许亦琛颓然的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手扶着额,感觉头痛的快要炸开一样,一言不发,沉默的让人窒息。
何婉墨站在他身后,帮许亦琛轻轻按着太阳穴,想要帮他减轻痛苦,安慰他说:“别太往心里去,不是有句话老话说的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发展成今天这种局面,完全不能怪你,你没有错。”
“我想安静一会儿,宝贝先别和我说话。”许亦琛无力的开口道,心里在想事情,即使何婉墨在身边她也想叫她安静一下。
何婉墨从来都很怕许亦琛严肃的沉默,气压太低,好像把所有人都隔开一样,这种时候她确实再多的安慰也没用,她也知道许亦琛会处理好一切。
“明早是不是就要回北京了?我不送你了好吗,我怕有狗仔跟。”沉默了许久的许亦琛终于打破了沉默,从沙发站了起来黑眸里布满疲惫。
“我不想回去了,想留下来陪你。”何婉墨开口说道,这样的许亦琛很让人心疼,她如果明天走了,心里都不会安心。
“乖听话,一会儿我帮你收拾行李,工作要紧,你不是回去有很多通告要赶。”许亦琛点了支烟,温声开口,他实在不想何婉墨面对香港这些记者,有些事只要他一个人去做就够了。
假期结束,何婉墨还是放心不下许亦琛,她问珍妮弗可不可以晚两天回去,珍妮弗为难的告诉她,不可以,回到北京以后就有广告要拍,她不能延期,这些都是早已经签好了的合同,迟到一天广告商就会说你违约。
许亦琛没有送机,何婉墨坐在回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