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家还在里面呢!”
“您对他家可还熟悉?”
“都是一个村子当然熟悉了!他家那口子常年病着!以前还能教教书收点吃的,现在是就靠张家婶子一个人维持家里!大家伙有时候看不下去了也会帮衬帮衬!”
“原来如此。那您可了解那吴张氏?”
那农妇说着说着越来越起劲了!
一副我跟你说的表情,说到:“她呀,她是那张徐氏的小姑子!
以前她还没嫁人的时候就和她嫂子不和呢!后来做了邻居也是纷争不断!
不过张家婶子人好,不和她计较!那要是我家的我……”
她似乎觉得后面说的有点多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住了嘴。
容与微笑着说到:“打扰您了!
是在后面是吗?我们就先走了。您忙!您忙!”
他们一直往后走,又问了别人,最终找到了一个破败的小屋子。院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些杂草。
隔壁的吴张氏正在院子里择菜一抬眼就看到了他们。
“呦!县令大人怎么还亲自来了!您等着我去喊人!”
说着她绕了过来一边走一边喊:“县令大人来了,快出来啊!”
里面的人听见了响动慌慌张张的推门出来,身上的围裙都没摘。
她局促的抹了抹手说到:“县令大人怎么来了!民妇……民妇……”
吴张氏见状翻了个白眼,说到:“你倒是先请人进去啊!”
“哦!对!对!对!您请进!”她似才想起来忙站在了一旁让出进去的门。
蒋云等人微一颔首就踏了进去。
里面光线很暗。外面太阳正好里面却黑漆漆的!堂间仅有一张破旧的木桌和一条破旧的长条板凳。桌上放着一个陶瓷的水壶,边上放着两个缺了口的陶瓷茶杯。
墙壁的隔音效果很差,他们清楚的听见了从左后方房间传来的咳嗽声。然后听见一个虚弱沙哑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秀兰!是有客人来了吗?”
吴张氏听见这个声音忙应了一声,正准备进去然后想起还有蒋云等人在。她不好意思的看向他们。
“我家那口子实在起不来床。还请你们进里屋吧!”
蒋云等人从容的跟在张徐氏后面进了里屋,吴张氏也跟在最后。
张徐氏上前一步将她丈夫扶着坐了起来,然后介绍到:“这位就是蒋大人!蒋大人带着大夫来给你看病了!”
“原来是蒋大人!草民失礼了!”说着他就要起身下床。
蒋云见状说到:“不用在意这些虚礼了!我们还是尽快进行诊治吧!”
“好。”
进入正题后蒋云看了一眼容与。容与会意上前将丝帕摊开放在那人手腕上就把起了脉。
旁边人看大夫竟是她吃了一惊!吴张氏更是惊讶出声:“怎么竟是个姑娘?姑娘也能做大夫?”
蒋云闻言皱了皱眉,但考虑到容与还在切脉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容与切完脉,又问到:“可曾畏寒?”
“的确畏寒。”
“可曾发热?”
“未曾发热。”
“可曾头身疼痛胸闷恶心?”
“时有头晕但并无胸闷恶心。”
容与收回丝帕,说到:“并不是疫病。只是体弱还需温养。”
张徐氏一直紧张的待在旁边等着结果,一听说不是疫病立刻松了口气,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谢天谢地!真是佛祖保佑!”
念叨完她又怼吴张氏到:“这次真是感谢各位了!要不然又有些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人来碎嘴!”说着她还瞥了吴张氏一眼。
吴张氏不服气的切了一声,怪声怪气到:“这大夫又是女的还这么年轻!兴许就是疫病只是没看出来!”
蒋云的脸彻底黑了,冷声道:“穆大夫是本官从上京带来的!你这是在质疑本官吗!”
吴张氏闻言有些害怕了,忙说到:“呦!哪敢呐!您看我这张嘴天天的胡说八道,也没什么见识!您别跟这个小妇人一般见识啊!”
蒋云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看见那吴张氏一脸谄媚的样子也不想理她就什么也没说带着容与和长余转身告辞了。
他们刚出张徐氏家的院子就碰上一个孩子一路小跑着过来了。
“虎子!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又上哪淘了!”
“娘!我好难受啊!我是不是生病了!”
“呦!你身上怎么这么烫啊!”
容与看那孩子脸上不正常的潮红,说到:“我来看看吧!”
说着她给那孩子细细的把了脉,又问到:“头疼吗?身上疼吗?”
“疼!”那孩子点点头。
容与皱眉,又问到:“是不是觉得恶心想吐?”
“嗯。”
她无力的站起来,看着焦急的吴张氏说到:“如果不出意外有可能是疫病!”
那吴张氏闻言很是激动。
“不可能!你一定是搞错了!我家虎子怎么可能染上疫病!他昨天还好好的!肯定是弄错了!对!弄错了!”
容与无奈的问虎子:“你今天是不是喝了生水?”
“我……我喝了后面那口井里的水……”虎子仿佛意识到自己好像做错了事情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低下了头。
吴张氏拉着他骂到:“你作死啊!什么水都不知道你就乱喝!”
张徐氏在一旁劝到:“行了!他还是个孩子懂什么呀!”
“不用你假好心!”
虽然吴张氏的反应很是激烈但蒋云还是说到:“既然是疫病那这孩子我们就先带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