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扒皮的痛。
几乎没有几个女子能忍受,那些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煎熬,最后大多都是选择了自行了断。
据说前朝有位来自西域和亲的公主,就是用它来混乱后宫的。
当时后宫嫔妃几乎折损一半,却又毫无异样。
后来朝堂暴动,皇帝下令彻查,揪出凶手,更是将所有西域公主的侍从、婢女通通杖毙。
原以为,美人泪已经成了一种,存在在传说中的东西,没想到它还真实的存在,在自己的生活里,并要了母妃的命。
这时候的凤倾歌,处于一种极为矛盾的状态。
一方面,自己怨恨了这么久,恨不能杀之而后快的人,最后却是解脱母妃的人。
另一方面,淑妃娘娘这些年,对自己的用心良苦和倾心付出,又不断的在眼前上演。
自己多想尽尽孝心,连同母妃的那一份一起,让她安度晚年,可她已经不在了。
虽说她是自愿追随父皇而去的,谁又能说清楚,这其中没有自己的原因呢?
若非自己将她禁足永福宫,她又怎么舍得丢下安宁自己走。
她怕是早就预料到了,只是想用自己的死,给安宁留一条后路罢。
想到这里,凤倾歌狠狠地一拳砸在书案上。
自己当时怎么就这么混,没调查清楚就偏听偏信,妄下结论。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呀,您可要保重龙体啊,这小公主可还等着您撑腰呢?”
从凤倾歌还是六皇子的时候,就跟在他身边的小太监李安,赶紧上前。
给异常暴躁的凤倾歌顺毛,转移注意力的同时,拿干净的纱布缠上凤倾歌血迹斑斑的手。
自从听人说,良妃娘娘是淑妃娘娘所害之后,皇上就再也没有用过药,无论受多重的伤。
李安心里轻轻叹了口气,现在皇上找到真相了,淑妃娘娘也已经随先帝殡天了,皇上心里气不顺实属正常。
“皇上,圣昊密件。”
“呈上来。”很快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又变成了那个人前高冷莫测的帝王。
“皇上,”李安双手呈着信件。
小心的观察凤倾歌的表情变化,可是他冰山一样的脸上什么也看不到。
“念。”对李安,凤倾歌很放心,李安知道他所有的事情,也绝对忠诚与他。
“皇上!噗通。”
别激动,不是凤倾歌晕了,而李安被信件上的消息吓的瘫倒了。
“怎么回事?”凤倾歌皱着眉头看了眼李安。
今天这是怎么了,毛毛躁躁的,顺手接过李安手里的信件。
看注脚就知道是林奇寄来的,安宁的消息,凤倾歌往下看去。
“岂有此理!”信件被他缠着纱布的大手,大力拍在了结实的黄花梨木书案了。
力道之大,吓的瘫坐在地上的李安一个哆嗦,紧皱眉头,闭起了眼睛。
半晌,见皇上居然没一点儿动静,李安偷偷掀开眼皮。
只见凤倾歌站在书架边上,那包裹在银黑色龙袍下,充满力量与张力的身体,竟在剧烈颤抖。
可他却没有任何举动,只是盯着一个地方。
李安抬头,那里是一副小公主画的山河永固图。
当年先帝六十大寿,小公主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儿,亲自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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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只羡鸳鸯不羡仙(12)
“皇,皇上?”李安真怕皇上一个忍不住,毁了这御书房。
“马上召见睿王、护国大将军李广旭、兵部、户部尚书、侍郎还有左右丞相!”
甩开爬过来的李安,凤倾歌往安暖殿走去。
安暖殿,是原来的公主殿。
小公主和亲当日,被烧成了灰烬,前些日子皇上又着人重新修建,过不了多久就能完工了。
“皇上,可是出了什么大事?”离皇宫最近的睿王一进殿门就问到。
起初他是不看好他的,自己这个一直不漏声色的侄子的。
后来他凭借自己出众的能力和铁血手腕,将纷乱的朝堂一番整顿,倒是让自己慢慢改观了。
“皇叔请看。”将沾了自己手上血迹的信交给睿王。
“竟有此事?这圣昊莫不是真当我落羽怕他不成?竟如此欺负安宁!”
只见信件上详细的记录着,安宁从踏入圣昊边境开始,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遭遇劫匪?差点溺亡?大火烧身?毁容?好,好得很!
一想到活泼可爱、娇俏可人的安宁遭遇了这些,连睿王都难掩心头之怒。
“朕要御驾亲征,让圣昊知道知道,我落羽国的公主不是那么好折辱的。”
凤倾歌根本不给其他人发表意见的机会,一锤定音。
“皇上,皇上三思啊。”
“是啊皇上,还请皇上三思。”
“够了!真当朕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吗?一个个都怕损坏了你们自己的利益,那是朕的妹妹,朕捧在手心里的人!”
说着,气恼的拿过书架上的一叠文件扔到地上。
“自己看看吧,看完再说话。”
“这,这,皇上,老臣冤枉啊。”
最前面的右相,跪地俯首,以头抢地,大喊冤屈。
“冤枉?还有谁是冤枉的,嗯?都说出来,朕好给你们一个公道。”语气里带着森然冷厉。
这下,大家都不吱声了。
原因无他,那叠折子里,都是诸位大臣,以及亲眷、门客鱼肉百姓,、作奸犯科、草菅人命的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