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是肖沥。
“你到底在哪里?”电话那边肖沥似乎已经非常不耐烦了。
“我…”时央看了看面前的三个男人:“我有点事,去不了了,回来跟你说。”
“你再说一遍。”肖沥那边声音一下子就冷了下来,隐隐带着怒意,他百忙之中专门抽出一个下午的时间等她,这女人居然敢放他鸽子。
时央背过身去,尽可能压低声音向他道歉:“对不起,我真的…”然而她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马甲男粗暴地抢了过去。
“喂,你是那个…那个那个…”
“肖沥。”他身边的男人提醒。
“哦对对,你是肖沥是吧?你老婆欠我们十万块钱,你现在立刻把钱送过来,要现金,否则就等着给她收尸吧。”
时央这下是真的慌了,她跑过去要抢电话,马甲男被她闹得心烦,用力推了她一把,时央一个趔趄,额头重重地撞在了柜子上,磕破一大块皮,顿时鲜血就顺着眼睛流了下来,染红了半边脸颊。
肖沥听到电话里的动静,刷地一下站起了身。
时央听到电话里他冷声说道:“别动她,我现在就来。”
“你最好快点,妈的。”马甲男气急败坏地挂了电话扔一边,时央忍着痛爬过去抓起电话,又给肖沥拨了过去:“喂,你别过来,没事我能处理。”十万块不是一笔小数目,她不想让他掺和这些破事,赵媛什么德行她太清楚了,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万一以后她打着肖沥是她女婿的旗号到处招摇撞骗,简直不敢想…
“靠!”马甲男见时央又把电话给拨回去,立刻抢走了电话,从窗户边扔了出去,然后对身边两个男人说道:“把她也给我捆起来。”
时央挣扎了一番,奈何对方是两个大男人,她根本不够力气和他们对抗,很快她的双手被他们用尼龙绳牢牢捆在了身后。
“这下好了这下好了,女婿来了,有救了。”赵媛劫后余生一般默默地念叨着。
时央恶狠狠地瞪了身边的赵媛一眼,她真的很想和这个女人一刀两断此生永远不再相见,她的不幸,有一大半都要归因到这个女人身上。
没过多久,肖沥匆匆地赶来了,看得出他的呼吸急促,应该是一路马不停蹄。他的手上拎着一个手提袋,进屋,手提袋重重地搁在桌上,从声音就能够判断出里面的分量,十万块,不轻啊!
肖沥打开钱袋,从里面拿出一捆束好的百元钞扔桌上,钱很新,应该是刚刚从银行取出来的。
“果然是大老板,出手阔绰,办事也有效率,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多多合作啊!”马甲男一脸猥琐的讪笑。
肖沥的目光款款落到了被捆绑的时央的脸上,看到她额头上的伤口和半边脸的鲜血,看上去尤为瘆人。
一瞬间,他的脸色冷沉了下去。
那马甲男正要过来拿桌上的钱袋,肖沥却将钱袋提了起来,声音无比冰冷:“你动她了。”
“咳咳,这女人不听话,我代你教训教训,这老婆就是要打,一天不打她就上房拆瓦。”马甲男有些不好意思,操.着大嗓门辩解着,伸手去接过肖沥手上的钱袋,紧接着肖沥冷不防就是一脚,直接将拿大汉踹飞了出去,重重地装在柜子上,疼得他呲牙咧嘴直不起身子:“你…你…”
身边两个男人见肖沥动手了,对视一眼之后两个人同时摸出匕首,朝着肖沥刺去,时央惊叫了一声,吓得面无人色:“你别管我了,你快走啊!”她急切地喊道。
肖沥敏捷地侧身避开了匕首的锋芒,身边那家伙一个趔趄,肖沥没有给他机会站定脚跟,直接将他拉过来,胳膊肘重重击在了他的背上,将其打趴在地。而另外一个家伙,也轻而易举被他制服。这是时央第一次见到肖沥的身手,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他三五两拳,就将他们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三人狼狈地跑掉之后,肖沥走过来解开了时央和赵媛手上的绳子。赵媛看着肖沥,一改之前哭哭啼啼的狼狈模样,去洗了把脸出来,还洗了几个苹果放到盘子里端出来,脸上堆起来谄媚的笑意:“哎呀,这位就是肖女婿吧,我是时央的妈妈,她爸爸跟野女人跑了,是我一手把她拉扯大的,我们时央啊,可受欢迎了以前大学好多人追她呢,你也算有眼光…”
肖沥胡乱地应了一声,半蹲着检查时央的伤势,伤口并不算很深,但是还在流血,他没有二话,扶起她就要去医院。
赵媛见肖沥要走,连忙拦住:“女婿,刚来就要走啊!要不坐下来吃个水果!”她还想好好跟这个老板女婿拉拉家常联络感情呢,不想轻易就让他离开。
肖沥脸色冷得快要结霜了:“你没看到你女儿都这样了?”他冷声质问,赵媛话语一滞,紧接着跟变脸似的,跑到时央边上,关切地问道:“女儿啊,痛不痛啊!妈妈陪你去医院!不怕不怕!”
时央厌恶地看了她一眼,这副嘴脸让她作呕,也觉得丢人,尤其是她对肖沥的自卖自夸,谄媚逢迎,让她尴尬得都无地自容了。
“你别跟着我,滚远些。”时央喘着气,粗暴地吼了赵媛一声。
肖沥扶着她走出了房门。
他们一走,赵媛立刻换了一副面孔,骂骂咧咧地嘟囔了一声,骂了几句小白眼狼,就在这时,她的目光移到了地上,那个装着十万块钱的口袋,眼睛放出了光芒。
☆、r6
医生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