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啊!”
冯翼那颗被刺激的格外敏感的心立刻得到了抚慰,他瞥他弟一眼,捏他弟小脸儿一下,点头,“对,阿羽太白了。男孩子,长这么白做什么!唉,也怪可怜的。”
何氏ap;三姑娘:原来白是一种可怜哪……
何子衿还在一旁说呢,“男孩子,就得像阿翼哥这样威武些才好看。”
冯翼道,“像阿羽这样也还好啦,就是觉着他像女娃,太白太嫩啦。你说是不是,子衿妹妹?”
“小孩子,哪里分得清男女,都差不多啦。”何子衿道,“我还是希望阿羽能越长越像翼表哥才好。”
冯翼自从他弟降生就没得到过正面评价,关键,他娘怀他弟时赶上他狗都嫌的年纪,孕妇总有些脾气的。何况那时冯翼是真的很讨嫌,没少挨揍。待他娘把他弟生下来,冯翼处于讨嫌末期,他其实也喜欢白嫩嫩的弟弟,小孩子的喜欢跟大人的喜欢是不一样的。譬如,冯翼先时喜欢何子衿,就天天说何子衿胖妞,能把何子衿气死。相对的,冯翼喜欢他弟,便以喜欢戳哭他弟为己任。为这个,不知挨多少骂,骂得冯翼对他弟失了兴趣。又受家里人打击,无他,他弟生得俊呗。
将将两年的郁闷哪,硬给何子衿这睁眼说瞎话的教育小能手抚平啦,冯翼感叹,“子衿妹妹,你就是我的知音哪。”这个年纪的少年,因外形而自卑时,需要的就是何子衿这样漂亮小姑娘的鼓励呀。
何氏笑,“快别活宝了吧你。”
“娘你不懂。”冯翼刚刚脱离狗都嫌境界,正式进入“父母不理解他,家长不明白他”境界,俗称中二境界。
冯翼戳他弟一下,对何子衿道,“我带了礼物给你。还有三姐姐、阿念、阿冽的。”其实没有给阿念的礼物,只是瞧见何家多了个孩子,既姓沈,想必是他子衿妹妹舅家的孩子,冯翼也不会小气。
何子衿笑,“谢谢表哥。”
冯翼道,“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叫我翼哥哥吧,我喜欢听你那样叫我。”
何子衿道,“小孩儿才那样叫呢。”
“你现在也不大呀,比我小。”冯翼坚持,何子衿便又叫回他“翼哥哥”啦。
说了会儿话,何子衿便抱着冯羽带着冯翼、沈念、何冽出去玩儿了。何恭与冯姐夫去了书房,沈氏带着三姑娘张罗饭菜,何氏与何老娘说着体己话。
何老娘再三道,“阿羽这孩子真会长,实在俊俏。”
何氏笑,“比我跟他爹长的都好。只是娘别在阿翼面前总说,我家里二房妯娌不是三个丫头么,早先稀罕阿翼的很,自从我生了阿羽,她又改口只说阿羽好。夸阿羽便罢了,还要说我阿翼生得不如阿羽。孩子家,拿这话当真呢。阿翼可不乐意了。”
何老娘笑,“还是孩子呢。这是他亲兄弟,待他懂事,没有不疼的。”
何氏叹口气,“儿子就是不如闺女懂事,你看子衿带孩子,一看架式就叫人放心。”
何老娘笑,“这不在男女,子衿早就招小孩子喜欢,附近的小孩子,没有不喜欢跟她玩儿的。隔壁阿念媳妇生了个小闺女,这才一岁多,她亲姐姐与子衿同年,按理她们黑天白日的守着,那丫头倒不喜培培,反喜欢子衿,培培常因这个生气呢。要我说,天生的孩子缘儿。你看,她一抱阿羽就笑。”
“是啊。”何氏笑,“子衿这丫头生的也越发好了,小时候我就说以后是个美人胚子,瞧瞧现在这小模样儿,真个百里挑一。”
何老娘愁道,“就这样也就行了,可别再往好里长的。你可是不知道,上元节险出大事。”接着将何子衿叫拐子盯上的事儿给说了,何老娘道,“县太爷亲审出来的,年下走亲戚串门子听戏的,我想着,丫头大了,且又不是那拿不出手的丫头,我就常带着她出去见见人。她模样生得俊,可不就叫拐子给盯上了。亏得阿念机伶,要是真丢了,咱家这日子可怎么过呢。”
“真个杀千刀的拐子!做这丧尽天良断子绝孙的事!”何氏先骂一句,又宽慰母亲,“说是虚惊一场,可见咱子衿是个有福气的。娘想一想,要不怎么就叫阿念发现了呢。还有,阿念这孩子怎么到咱家来了?”
何老娘便悄悄的将沈念的来历同闺女说了,因收了沈念的抚养费,且沈念又救过她孙女,何老娘颇是通情达理,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你弟弟、弟妹心软,阿素求到他们头上,又说的恳切,我便应了。也就是一口饭的事,以后有阿素呢,愁不到哪儿去。”
何氏道,“可见世上的事都是有因果的,咱家刚收养了阿念,他就在上元节救了子衿。可见好人有好报。”
何老娘十分信服闺女这话,“很是。”
何氏又道,“以往倒看不出沈舅爷是这样性情的人。”若是纳小什么的,何氏绝不会说沈素的闲话,这年头,倘女人自己撑不起来,不要说略有些本事的男人,便是那些地主老财乍多收入个三瓜俩枣的,还得吵吵着要纳小呢。但沈素这个又不一样,怎么倒弄起外室来?沈念的出身,委实不大光彩。好在倒真是个好孩子,年纪这般小,就如此有勇有谋了。
“男人哪,哪儿个个跟你爹似的。姑爷这样就很好,就得这样,你自己肚子争气,有了儿子,一辈子消消停停的过日子。”何老娘笑问,“女婿打算什么时候去帝都?”
“东西都收拾好了,原是打算三月动身的,哎,娘你不知道……”何氏十分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