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玩儿。到了舅家,也亲近沈玄江仁,谁知这两个色胆包天的家伙,不跟他玩儿倒罢了,还对他姐起了邪心,以至于何冽对此二人也没啥好印象了。
至于何冽是怎么知道色胆包天这个词的,就归功于阿念对何冽的教导了。阿念自认心志坦荡,他觉着,做为一个男人,就得像何涵一样,对人家姑娘有意,得光明正大的提亲,不能鬼鬼祟祟的一见人家就贴上来,只占便宜不提名分。
尤其这样被对待的人是子衿姐姐时,阿念每每看到沈玄、江仁在他家子衿姐身边涎脸涎皮的鬼样子就恨不能咬死这两个不懂规矩的家伙。于是,阿念就通过对何冽讲道理的方式,与何冽组成了子衿姐姐防色狠护卫队,防的就是沈玄江仁这样的小子!
今日,沈玄江仁翻脸互殴,何冽心里甭提多解气了。
而且,因为此二人对他姐心怀不轨,何冽现在的好兄弟就剩下沈绛一个了。
沈绛乖乖的坐着小板凳吃子衿姐姐给他做的水蒸蛋,一面打听他的小朋友丽丽姑娘的事儿。怎么培培姑娘知道给江仁表哥送大枣,丽丽姑娘啥都不给自己送呢?上次他推丽丽姑娘荡秋千荡了好久呢?丽丽姑娘怎么问都不问他一句哩。
沈绛跟子衿姐姐诉说了自己的烦恼,教育小能手子衿姐姐道,“要不,你写封信,我帮你带给丽丽吧。”
沈绛点头,“好吧。”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就得主动呀。
趁姐姐不在时,何冽对沈绛道,“你现在还小,等大些就不能总跟人家女孩子通信了,知道不?”想到沈玄表兄品性很有问题,何冽出于善意,提醒了一下沈绛表弟,觉着绛表弟还是很可爱的,万不能像玄表兄一样走上歪路。
沈绛舀一勺蒸蛋放嘴里吃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天真又无邪,“为什么?”
“因为你以后媳妇知道你跟别的女孩子好过,肯定会生气的。”何冽说的有鼻子有眼。
沈绛有些羞,小奶牙咬一咬勺子,蚊子似的应一声。
虽然沈绛应了,但其实他依旧不大明白,就好像事后爹爹解了他哥和他表兄的禁,他哥和他表兄纷别过来策反他时说的话一样。
譬如,他哥与他道,“阿仁哥太可恶了,不是好人,他都什么岁数了,一把年纪还总跟子衿姐姐身边擦前蹭后,一点儿不知男女避讳。”
譬如,他表兄与他道,“阿玄这小子好生孟浪,还当自己小屁孩儿开裆裤时呢,竟然去拉子衿妹妹的手,再有下次,看我不给他爪子剁下来!”
沈绛觉着有些头晕,不大明白,就去请教他爹,他爹听后恨恨的骂声“小兔崽子”,之后如何,沈绛也不知道。因为沈绛也要忙着做小主人招待何冽表兄的呀。
沈素晚上与妻子商量着,是不是把儿子的亲事定下来。
江氏有些为难,道,“我看阿仁对子衿很是上心。”这个也是她内侄呢。
沈素道,“他就是上心,要是咱们开口,姐姐、姐夫能不给我这个面子么?再说,子衿比阿玄大两岁,女孩子及笄前后就得张罗亲事了,咱们倘不先下手,恐怕到时叫别人抢了先。”
江氏挑一挑灯芯,油灯更加明亮了些,映着江氏柔美的脸颊,江氏道,“我瞧着子衿也好,只是我想着,这阿仁阿玄刚打了一架,还是放一放再说,子衿也才十一。这会儿咱们把亲事定了,阿仁年纪小,少年人总容易想偏的。待表兄弟两个都大些,莫为这些事生出嫌隙来才好。”
沈素不知妻子是拿此托词,还是心下真如此想。儿女之事,江氏以后是做婆婆的,沈素也得听一听妻子的意见,他道,“既如此,那就再待两年吧。”
江氏笑,“我都听相公的。”江氏心里倒不是说不乐意子衿,她与沈氏姑嫂关系是极好的,只是,自从丈夫中了举人,她也开了些眼界。她儿子不是不出挑,及至丈夫中了进士,又考上庶吉士,碧水县里不知多少人家打听她儿子的亲事。江氏也是做亲娘的,当初丈夫是秀才时,她极中意子衿。如今丈夫是翰林院的庶吉士了,江氏再看何家门第,难免心中就有几分犹豫。
倒是沈素私下教导长子,“为人处事,只靠拳头那是莽夫所为。智者治人,愚者治于人的道理不用我再教你了吧。你想让人对你另眼相待,只靠一门心思想亲近人家是不够的。”
沈玄郁闷的很,垂着头没啥精神,“咱们一搬到帝都,连亲近也亲近不来了呢。离得这一老远,我有天大好处子衿姐姐也看不到。”
沈素敲他脑门儿,“难不成到帝都咱们与你姑妈就不来往了?起码写信不是难事吧?你才几岁,将心用在课业上是正道。这世上,没有哪家会把女孩子嫁给无能之辈,懂么?”
沈玄道,“我就担心子衿姐姐给阿仁哥骗了。”
沈素笑,“少胡说八道,难不成子衿是傻瓜?再者,你纵是与阿仁有些小摩擦,心里也该明白阿仁品性无暇。他不是个随便的人,只是如今还懵懂些。”
沈玄心下并不太认同他爹的话,他年纪尚小,有话还愿意同父亲说的,他道,“上次阿仁哥去姑妈家,认识了姑妈隔壁的培培姑娘,他就带人家玩儿,现在熟的了不得,两人还互赠礼物来着。他对咱们隔壁的大妞姐、二妞姐都好,还总要跟子衿姐姐说话!爹,你哪里知道阿仁哥多花心呢。”
沈素笑,“少年慕艾,这也难免。”
沈玄道,“我就只喜欢跟子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