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三不五时会有很多紧急状况,她有时连睡觉都没得睡,还得趁上课时补眠,她也不想成绩单那么难看啊。
可菲垮下了脸,可怜兮兮的讨价还价:“老师,拜托你通融一下,七十太高了,五十好不好?不然六十、六十就好啦……”
原本还很同情她,想借她学费的级任导师眼一眯,刚正不阿的说:“全学年的平均分数就是要及格才能毕业,我已经很通融了,你考这种成绩,就算我们想通融也很难,想毕业你就把考试考好一点。好了,就是这样,你没别的事就快点回家吧。”
说着,老师摆了摆手,踩着高跟鞋就无情的走了出去。
可菲张开嘴,却没脸继续抗议,只能哭丧着脸,哀声叹气的先回公司再说了。
但,俗话说得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她在公车上时,发现很多人一直在看她,她被看得很不自在,才正觉得奇怪,一回到公司,武哥从办公室走出来,看到她就问。
“小肥,你头上那一块是怎么回事?”
“啥?哪一块?”她傻傻回头,不懂他在讲啥。
“就那一块啊,在你脑袋后面,左边那里,下面一点。”他伸出手指着自己的脑袋,告诉她位置。
她伸手一摸,摸到黏黏软软的东西,吓了一跳,弄了一点下来,才发现自己的头发上,被黏了一大块口香糖。
“啊!怎么会这样?!”
可菲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叫,立刻起身冲进厕所,试图要把它弄掉,但却怎么样也没办法完全弄掉。
“你这样弄不掉的。”韩武麒从自己办公室里的小冰箱里,掏出一瓶冰啤酒,走进厕所将啤酒压在她脑袋上:“过来,把它冰一下,口香糖会变硬,比较好拿下来。”
她赶紧乖乖走到门边,任他摆布,但是口香糖虽然冰过比较硬,却还是有很多弄不下来。
就在这时,退伍后立刻打包搬进红眼工作的凤力刚,含着一根棒棒糖,探头进来看。
“怎么回事?我刚好像听到小肥在尖叫。”
“她头发上被黏到口香糖了。”韩武麒指着她的后脑勺说。
闻言,凤力刚走过来查看,拿出嘴里的棒棒糖,下了结论:“哇噢,黏成这样,我看是弄不掉了。”
“咦?不会吧?”她听到这句,一张脸整个垮掉了。
“剪掉吧。”韩武麒点头同意,开口建议。
“不要!我不要剪头发!”听到他的话,她迅速转头,拼了命的摇脑袋:“应该还有别的办法啊,我可以去多洗几次头,搞不好它就掉了。”
凤力刚拧眉摸着下巴,摇着吃到一半的棒棒糖评论:“恐怕很难,它黏到太多头发了,这个口香糖很黏,搞不好十天半个月都不会掉,而且你要项着口香糖去上课吗?”
她摇了摇脑袋瓜,但又忍不住道:“呃,可是、可是……”
“反正夏天也要到了,剪掉凉快些啊。”韩武麒咧嘴一笑。
“但是……”她不安的嗫嚅着。
“唉呀,不用但是了,放心,反正头发留了会再长,对吧,武哥?”
“嗯,没错。”韩武麒双手抱胸的点头:“头发是会留长的。”
瞧着眼前这两个男人,她吞咽了下口水,迟疑了一下,才道:“那……那我去前面的美容院剪头发好了。”
“啧,去什么美容院。”韩武麒眉一扬,道:“不用去那种地方被骗钱,别浪费,我帮你剪就好了。”
“咦?”她杏眼圆睁,呆了一呆。
“你去给人家赚那几百、几千,还不如给我赚,我收你五十就好。”韩武麒说着从自个儿的大抽屉里,掏出了剪刀。
她忍不住倒退两步,还没开口,幸好凤力刚就替她问了。
“武哥,你会剪吗?”他扬眉狐疑的问。
“只是把头发剪掉而已,还不简单。”韩武麒露齿一笑,举起大剪刀,在半空中作势喀嚓喀嚓两声,一脸自信满满。“她小时候也让我剪过头发啊。”
有吗?
可菲有些惊惧,对这件事完全没印象,她还在迟疑,就听武哥道。
“当然,如果你是要顺便再去洗个头,烫个发,多花个几千元,那我就没办法了。怎么样?你要花五十元让我帮你剪,还是要到前面花几千?”
呃……
“那可是白花花的钞票喔。”韩武麒低下头朝她凑近,两手做出小翅膀拍打的模样:“你好几天的薪水,就会这样,长出小翅膀,噗噗噗噗的飞走啰。”
啊……她不要……她的薪水已经很少了说……她需要钱啊……
“怎么样?”韩武麒露出和蔼可亲的微笑,问:“想好了吗?”
五十和几千?
反正,照他的说法,她也曾经被他剪过头发。
想到这里,可菲狠下心,一咬牙,硬着头皮道:“武哥,那就拜托你了。
韩武麒咧嘴一笑,扬声开口:“力刚,拿报纸来。”
“来啰。”凤力刚从桌上抽来报纸。
“小肥,来,坐好。”韩武麒拍拍椅子,要她过来坐好,一边把报纸对折剪了个半圆。
可菲本来有些不安,但看他好像很熟练的样子,她稍稍松了口气,想起以前在育幼院里,也都是大人帮忙剪头发的,从来没去过外面的美容院剪啊,说不定武哥以前在院里也帮人剪过呢。
一想到这里,她就安心了一点,慢慢走过去,在椅子上坐好,让他把报纸套到她脖子上。
韩武麒毫不客气,一刀就将那沾到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