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没受伤,外面的人都是瞎猜测,您别乱想。”
“嗯。”她没说相信,也没说不相信,好像只是为了安抚柏文瀚才会随口敷衍回应。
可能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所以柏文瀚一时也不敢多说什么。
苏安前往总统办公室的时候,正好看到徐药儿出来,当苏安看到托盘上摆放沾血的纱布时,她觉得脚步竟然有些虚浮。
徐药儿还没有从苏安来总统府的惊诧中回过神来,就听苏安语声急迫道:“严不严重?”
“不算很严重。”其实徐药儿说出这句话还真不是一般的模棱两可,因为你可以说他很严重,也可以说他不严重,亲者见忧,旁观者无所触动。
在办公室门口碰到元清,他也要进去,两人一边往里面走,一边浅淡的交谈着,元清对她说:“流弹擦伤肩膀,不碍事。”
她没说话,只是笑了笑,元清在前面,当他把门推开的时候,似乎有意挡住苏安的视线,但苏安早就看到了。
她的视力一直都很好。
萧何在换白衬衫,原来的白衬衫沾染了血迹被丢在一旁的沙发上,因为肩膀受伤,韩夕颜在帮萧何系衬衫纽扣,听到门声,两人同时抬眸看着苏安和元清。
苏安低眸,扯了扯嘴角,心里涌起的是什么?但面上无恙,元清就有些尴尬了,不知道该怎么打破僵局。
“你……怎么来了?”萧何目光沉沉的望着她,并未走近,但韩夕颜似乎顾虑苏安在,已经停止为萧何系纽扣,嘴角的笑容把控尚佳。
“我来吧!”苏安上前,对韩夕颜笑容温婉。
韩夕颜颌首站在一旁。
苏安一直觉得跟萧何长时间接触的人,在他们身上总会有几分属于萧何的气质,比如说沉稳和老练。
她给萧何系纽扣的时候,看了看他肩膀上的伤,已经被徐药儿处理过,就像徐药儿适才跟她说的那样,不算太严重,但穿衣服毕竟有难度。
“怎么受伤的?”她问。
“擦伤而已。”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两个字:“小伤。”
温热的呼吸吹拂在她的发顶,她低敛的睫毛颤了颤。
室内一时间谁都没说话。
纽扣很好系,就那么几颗,花费不了多长时间,苏安准备给他系袖扣的时候,他已经率先走到了办公桌前,“文件给我。”
这话是对元清说的。
“这份文件需要您的签字。”把文件放在萧何面前,元清声音平静,恢复惯有的冷静。
萧何审阅文件的时候,低头整理着袖扣,这边韩夕颜已经服务周到,端来了茶水,先把茶放在苏安面前:“夫人,请用茶。”
苏安笑了笑:“谢谢。”
萧何在摆弄右手袖扣,因为左侧肩膀受伤,所以折腾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系上。
韩夕颜把茶放在萧何面前,善解人意的走过去,萧何很自然的伸出手臂方便她系袖扣。
苏安就低头看着杯中的红茶,思绪翻飞,她站起身,对萧何说着话,但却看着元清和韩夕颜:“你们忙吧!我先走了。”
萧何正要在文件上签字,听到她的话,抬眸看着她:“今天来找我什么事?”
是啊!来找他,就必须要有事。
“看到新闻,文姨叮嘱我来看看你。”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加文姨两个字,没有去看萧何的表情,她转身离开。
奢华走廊,身后有略显微急的脚步声紧随而至,她的手被他抓住,他的气息略带不稳:“我让文翰送你回去,恐怖分子猖獗,主脑成员没落网,外面很不太平,你出门的时候不要一个人。”
话语虽淡漠,但却透出关心,她忍不住想要扭头看他,腕上却是一松,望去,他早已转身回到了办公室。
女人与女人之间的战争!
那段时间,萧何回城堡的频率越来越低,所以有人来城堡给萧何拿换洗衣服,苏安并不会感到很意外,但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而且那个人还是韩夕颜。残颚疈午
苏安由最初的晃神,到最后的平静如常,她只能平静了。
有一次,萧何在花园里跟她打照面,擦肩而过的时候,他似是想到了什么,问她:“那天凌晨,你来书房找我,原本打算要跟我说什么?”
她良久没说话,看着不远处草坪上嬉戏的儿女,她淡淡的说:“我只是想跟你说,偶尔别回来那么晚,萧和v很挂念你。”
沉默几秒,他问:“还有呢?妍”
“苏启文肝癌晚期,请……”她转身看他,却见他无言的锁视着她,于是话语就那么蓦然止住了。
“想说什么?”他看起来脾气很好,但苏安还是了解他的,他通常话语轻柔的时候,并不见得心思就有多愉快。
她迟疑开口:“请让他余下时间在医院和家人身边度过。”之所以迟疑,是因为她明白萧何对苏启文的恨,她的请求过分了吗祉?
果然,萧何撇开脸,压抑不悦,但仍平心静气道:“理由。”
她说:“他是我养父,就当我欠你一次。”
“养父?”他笑,那笑没什么意义:“你看,人对亲情还是很牵念的,我恨我母亲,但又何尝没有爱过她?”
她忽然无力极了:“我明白了,苏启文的事情,当我没说吧!”
海伦当着他的面那么悲惨的死去,那一刻她就知道,他对她纵使没有恨,却也难以原谅她。
“为什么要收回?”萧何深吸一口气,频频点头,点头幅度很大:“好,去办,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