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入不敷出,赔了不少银子,这种事一次可以,多了谁也承受不住。”
奉廷瑞脑子里灵光一闪,说:“对付徐玠这种小人不能用律法相要挟,处理不好还容易被他钻空子,只能拣他的命门往死里按,方能事半功倍。”
“你有何良策?”
“当然是查他了,彼此钳制让力道平衡,他以后才不会再来找咱们的麻烦。”
栢堰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徐玠觊觎官镖这件肥差已久,看来他要是拿不到手誓不罢休,劫镖还只是个开始,以后他会不断寻衅滋事,倘若我不拱手相让,可能不久后他就要动我了。”
“先生放心,给我十日时间,我定给你一个交代。”
酒肆外面,温潮小心挪身,避开窗口视线后人站起来,很快离开了正临巷。
。。。。。。
三日后,宸帝的车马终于抵达了无量山,先帝皇陵在东面山脉的一处风水绝佳处,早在先帝在世时此皇陵便已择址修建,直到先帝驾崩才盖棺封土,宏大壮丽,奢华至极。
宸帝刚从马车上下来就看见守陵军整齐排列道路两旁,各个神情肃穆,戒备森严。
守陵军是军中副将裴纶所带领的一批军队,自从主将如世初被灭后他就主动请缨到皇陵守卫,宸帝当时顾着稳定朝局,也没多想就批准了。
当一切逐渐沉淀下来时宸帝才有些后悔自己的唐突决定,所以这次来皇陵,他想探一下裴纶的口实。
而当如升看到前来迎接宸帝的守陵军首领是裴纶时顿有种一切要化为泡影的颓败感。
不错,裴纶认得她,不是儿时,也不是数年前,准确的说在如家灭门几日前他们还见过。
如世初贵为开国大将军,手下副将众多,而最让如升看不透的就是这位裴纶,他平时不善言谈,为人严肃苛刻,即使见到如升时也不会因为她是如世初之女而多几分柔色。
前往皇陵陵邑的途中,如升找机会跟风巽说了此事,一向沉着的风巽脸色突变,他盯着前面开路的裴纶,沉默了好久方说:“交给我,不怕。”
如升回想,好似认识风巽这么长时间以来遇到任何事情他总是跟她说:“不怕。”
他一直都在,为心爱的女人遮风挡雨,更不惜一再打破自己的底线,为她做任何事都心甘情愿。
待众人到陵邑中休息时如升终于见到了忽爷,他只身先一步到达皇陵,还是那副放荡不羁的江湖浪人形象,甚至见到皇上也不拘礼节,潇洒得很。
如升按捺着见到师父的欢喜心,待到晚上皇上就寝后才和风巽一齐到忽爷房中小聚。
“别来无恙啊小如升。”
忽爷一边说着一边打量如升的装扮,“啧啧”两声,说:“不错不错,倒真像那么回事儿,除了模样不比你师兄外其他都很好。”
“师父,许久不见,您近来可好吗?”
“好好好,你走之前把师父的房间打扫得那么干净为师我都不敢下脚了,生怕弄乱没人给我收拾。”
如升连同一旁的风巽皆回想起在梵净山的那段日子,往事不宜追忆,定惹相思。
短暂怀念过后,风巽走到忽爷身旁,问道:“忽爷,你前几日来西京怎么没找我们?”
“因为我要去找皇上,哪有功夫理你们这些小辈。”
“找皇上就为了将如升引给他认识吗?”
“对,以小如升的胆子想让她主动接近皇上短期之内不太可能,所以我必须推她一把。”
窗外不时有卫兵巡视,忽爷讲得小心,如升见状忙检查门窗是否关严。
“如升现在需要在宸帝面前混个脸熟,况且她性情讨喜,定能给宸帝留下良好印象,即使日后东窗事发,我也想让如升有另一手牌可以打。”
风巽听了点点头,说:“你的做法我明白,可是忽爷,这批守陵军的首领是裴纶,他认识如升。”
忽爷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你知道裴纶为何年纪轻轻却执意要来这深山里看守皇陵吗?”
风巽摇头,如升也摇头。
“裴纶贵作为如世初曾经的副将虽然面相凶狠,但为人正义,如家出事后他心生愧疚,所以主动请缨来这里守陵,一方面躲避了朝中乱流,另一方面他自己在这无量山中给如世初修建了一处小型墓地,时常祭拜。”
相比忽爷知道的,如升顿时觉得自己才是那个隐居深山的老人。
“师父,你从何得知啊?”
“前不久我经过无量山一处山坡时恰好撞见裴纶偷偷建了一处很小的墓陵,以此祭奠如世初。”
风巽:“敢在无量山私建,真有胆啊!”
“他是真正的忠义之士,遗憾啊,咱们南晋朝中像他这样的人已所剩无几了。”
所以这一切都在忽爷的安排当中,如升听了暗暗感激,她庆幸自己捡了一条命的同时还结交了这样一些心存良善之人。
“师父,谢了。”
如升弯腰,重重行了一礼,再起身时眼角泛泪,楚楚可人。
风巽哪里受得了这个,他揽过如升的肩膀轻轻拍了两下,说:“师父对你可比当年对我好多了。”
忽爷早就料到这两人不日必将在一起,所以一点都不意外,反而觉得欣慰。
“小如升,风巽为了和你在一起愣是让我当了你师父。”
如升眨眨眼,不明何意。
忽爷笑笑,说:“他要是当了你师父还怎么娶你为妻啊,这不符人伦道义,所以只能让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