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用袖子将它们全部扫到了地上。敬轩眼色一厉,上前就把她按在了案上,整个身子压在她身上,怒视着她:“项妩,我念你我夫妻一场,对你的言行诸多容忍,你不要再挑战我的极限!”
“谁他.妈跟你是夫妻!”项妩恨道,“裘敬轩!反正我知道太后没了,我也活不了几天了!我项氏待你不薄,保你皇位至今,你忘恩负义、过河拆桥!我恨你!我恨你!!”
“你恨我?”敬轩不屑一笑,眼中弥漫着血腥之气,脑残少年黑化后果然令人害怕。他死死压着项妩不让她动,“恨比爱好,恨会害死你恨的人,爱却会害死你爱的人和你自己!齐丹嫣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你不要重蹈覆辙,乖乖当朕的皇后吧!”说罢,对着项妩的唇狠狠吻了下去,不一会儿,血腥味盈满了整个口腔。
她咬破了他的舌头,他马上也咬破了她的唇。
敬轩放开项妩,黄袍擦一擦嘴角的血,高声道:“把皇后拉出去,禁足凤懿宫,没我的旨意不准放她出来,违令者立斩。”
项妩眼里含着泪,嘴角流着血,被几个太监架了出去。
“皇上……”小卡子心惊胆战地进来,勾着头,“项将军殿外候旨……”
“他来了?”敬轩无奈摇摇头,看着满地狼藉,“叫他进来。对了,好好搜搜他的身,以防他携带暗器。”
说得好像项岁瞻如果不戴武器就没办法徒手掐死你似的。
项岁瞻卸甲进殿,左右瞥了一下两边,比平时多出十倍的侍卫挤在那里,起码两百多人。敬轩坐在暖阁中间,绷着脸。见他进来马上发难:“太后薨逝,百官必须戴孝,项爱卿为何抗旨?”
“太后薨逝”四个字扎在项岁瞻心口,好比一把利刃一下一下剐着。他的拳头握得死紧,好像下一刻就要挥拳而去,然而他蹙着眉,声音略嘶哑:“皇上没有戴孝,臣为何要戴?”
“说来大乾谁都知道,当今太后并非朕的生母。待太后出殡那日,朕戴孝也不迟。”
“我要见太后。”项岁瞻一言,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
“放肆!”敬轩横眉冷对,可能还是顾及着皇家尊严,怕外头的侍卫听见,所以压低了声音说,“项岁瞻你好大的胆子,与太后有私,现在居然来质问朕,提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要求,你疯了?可怜你项氏几代为将,你跟太后生了个孩子,你祖宗知道吗?聪明的就赶紧把另外半张密旨交出来,太后之死,也算名正言顺。”
项岁瞻身上承载着项氏一门的荣耀和家国大任,但与齐丹嫣相比早就没那么重要了。如今皇帝黑化发难,项氏难保,如若齐丹嫣真的已经被敬轩赐死,他一定血洗皇族为她陪葬。“裘敬轩,另外半张密旨一直在你手里?”
怎么姓项的都喜欢连名带姓叫他来表示自己的不满?敬轩不爽地白了他一眼,回答:“是啊,我可是母后的亲儿子~”停了半晌,敬轩又阴险地说:“项爱卿也有个儿子,不知没有没听过这么一句话——父母爱其子,必为之计深远。项爱卿不顾惜自己,也得为儿子考虑考虑。那毕竟是你和太后唯一的骨肉。”
提到夔儿,项岁瞻目光中的杀气缓和了许多。
敬轩趁热打铁:“你有另外一半密旨,应该知道太后之死是必然。说实话,你与太后之事知道的人并不多,而且大多都守口如瓶,否则也不可能任你们发展至今。她上她的谥号,你继续做的你威远将军,保我皇位和大乾安宁,将夔儿抚养长大,岂不是一举两得?”
项岁瞻不怒反笑,无比讽刺地望着敬轩,“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想弑君?”
卧槽你还真打算杀我!敬轩心怦怦乱跳,这殿外头少说几百侍卫,整个紫禁城侍卫一万,他杀了自己,也不可能活着出去。一个十六岁的娃儿面对战功赫赫的名将,敬轩背后出了一层冷汗。“项岁瞻!你家夔儿已经没有了母亲,一会儿再没有父亲,是不是对他将来的成长和教育都不太好哇?”
“夔儿从来便没有母亲,以后更是不可能有了。”项岁瞻语气中压抑着巨大的悲伤,手指一弓,忽然朝敬轩攻去。
“将军你冷静点!杀了我你特么一定后悔!嗷!嗷嗷!”敬轩狼狈地躲开,摔得跟只赖皮狗似的,他就算偷偷习武多年,也打不过这个大乾著名的刽子手啊!话音刚落,他已经被项岁瞻牢牢摁住,铁一般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垂死之际,他用尽力气说:“你……不想见见……太后最……后一面!!”
项岁瞻放开了他,任他咳嗽得跟肺痨晚期似的。
敬轩咳得脸色苍白,“将军……听说犬戎族长的女儿对你一见钟情很久了,一直不肯嫁,咳咳咳!现在快三十岁了,剩女一枚。前阵子犬戎族长特地送信来要求你当他女婿,并表示可以在那份条约的基础上,咳咳咳!!咳咳咳!!特么你掐得真狠!咳咳咳!保证以后再不骚扰边境。你今年四十还没结婚,要不要考虑一下?”
“我考虑要不要接着杀你。”项岁瞻冷道。
“别别别!”敬轩跳起来躲在椅子后面,“你若不娶犬戎族长的女儿,我就把太后扔乱葬岗去,以空棺出殡下葬;你如果答应娶她,我就好好安葬太后,还每年派人给她的坟头拔拔小草,还种两排漂亮的小松树。”
“我先杀了你,再挥师去犬戎族地灭他们一族,如何?”
“你杀了我你根本走不出紫禁城!”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