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姑娘丢了、疑心是叫人藏在这慈航庵里的事一一说了。
简锋本不愿意多管闲事,但被庄政航缠着烦了,又想庄政航这般紧张,是个大户人家的姑娘也不一定,忙领着庄政航进去,两人与那办法事的人家暗中一说,那户人家也是明白道理的,忙叫简锋与庄政航两人领着人暗中寻访,里里外外瞧了一通,依旧不见人影。
庄政航心里越发烦躁起来,因只听说慈航庵里有人打谯,便笃定了金阿宝在这里。
简锋陪着他找了半日,叹道:“妹夫,想必那金姑娘叫人藏在别处了。”
庄政航摇头道:“不该的,就该藏在这里。”
简锋拍着他的肩膀,也不理会他口中的该与不该,又跟主人家赔礼道歉。
忽地,一个才留头的小子跑来,问:“外头的青骢马是哪位少爷的?”
庄政航道:“我的,可扰到你们了?”
那小子道:“外头有人叫捎信给牵着青骢马的少爷,叫少爷领着人去一佛寺。”
庄政航忙问:“一佛寺在哪?为何我从未听说过?”
简锋道:“一佛寺在花开胡同里头,只供着一位佛祖。狭长的一个小院子,没得趣味。倒是一佛寺旁边的戏楼,新近倒是有几出好戏。”
庄政航忙道:“大舅哥,人怕就是藏在那里了。”
简锋闻言,忙叫了人,与庄政航一同向那一佛寺去。
到了那花开胡同,见着一佛寺寺门紧闭,简锋叫人砸了门,然后一行人闯进去,穿过大殿到了后头,便见到地上滚着一血肉模糊的人,几个和尚装扮的人左一脚右一脚地踹着,那和尚见着来人就要逃窜。
简锋忙叫人将那几个和尚扣在一旁,另叫人将柴房开了。
柴房里四五个女孩子被领出来,又有人将一堆虽不是极好,但品质也算中等的女孩衣裳拿出来。
因瞧见两三个跟他女儿绣姐儿差不多的女孩,简锋冷笑着踹了一个和尚一脚,道:“你们真真是丧尽天良,这等事也能做?”见一女孩嚎的实在可怜,就抱在怀中,不耐烦地晃了两下,他本是难得的好意,不想那女孩偏生吓得狠了,瞅见他眼中的利芒,越发扯着嗓子嚎叫起来。
庄政航望过去,见那些姑娘也有三四岁大的,心想这拐子拐了中等人家的女儿,怕不是为了省下教引的银子,是想着这些人家的女儿相貌好,细皮嫩肉。因又去寻那金阿宝。
忽地,听着地上秦十三呻吟了一声,身子一动,翻过来,怀中露出一个还在打颤的身子,恰就是金阿宝。
庄政航忙上前,试探道:“金家妹妹?”
金阿宝被他碰了一下,哇得一声哭了,双手抱着秦十三不放。
庄政航讪讪地收手,简锋道:“怕是叫吓坏了,等着她家来人就好。”说着,就叫人一边去通知金鹤鸣,一边去报了官府。
简锋听秦十三哼哼,对金阿宝道:“金小妹妹,你且起来,叫人给你还有这个……”
庄政航道:“秦十三。”
“还有这个秦十三瞧瞧伤。”
那金阿宝方才正被拐子教训,就被闯进来的秦十三护住,方才已经被吓得够呛,此时见着身边又没有熟人,越发胆颤,搂着秦十三,就是不肯放手。
简锋望了眼秦十三,听他呻吟,笑道:“看来还没死。”
庄政航唔了一声,心想这感觉真是奇怪,就仿佛才看见祝红颜一身缂丝锦绣、万千风情地沿着楼梯慢慢上来,转眼就见她成了一个衣衫褴褛、满面尘土的娃娃。心里闷闷的,只觉得自己打了这么个小娃娃的主意,委实有些丧尽天良。
不一时,得了消息的金家人便来了。
金家一向简朴,金鹤鸣一身葛色布衣,年纪三十出头,下颚上微微留了点胡须,进来便向地上看去,见着金阿宝,便抢着抱在怀中,叹道:“我的儿,可寻到你了。”
那金阿宝听到父亲声音,嚎啕起来,终于放了抓着秦十三的手,搂着金鹤鸣的脖子,不住地抽噎。
金鹤鸣问:“多谢两位兄弟搭救小女。”
简锋见着金鹤鸣一介布衣,头发枯燥稀疏,年纪轻轻,就几乎谢顶,浑身上下干巴巴,蹙眉望了眼庄政航,心里很是失望,心道庄政航白白耽误了他一日功夫,于是敷衍地跟金鹤鸣一礼,就领了人去了。
庄政航不好叫住简锋,当即更加恭敬地回礼,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事谁都会做,金大哥何必客气。”
金鹤鸣并不气恼简锋这般无礼,道:“总归还是要谢谢两位兄弟的,贱内在家急得昏去,在下还需早早回去安抚她。大恩不言谢,改日在下再摆酒设宴,答谢两位。”
庄政航口中道着客气,耳朵里再听着兄弟两字,虽着实不是滋味,却又欣喜地想自己跟金太师称兄道弟了。
金阿宝哭过了,伸手指着地上的秦十三,拉着金鹤鸣看。
金鹤鸣望了眼,见一众人都是衣冠楚楚,猜到这秦十三定是先进来,护着金阿宝的,听人说是庄政航家奴,于是对庄政航道:“还劳庄兄弟替我照看地上这位兄弟,给他请了大夫,改日家里再去府上答谢。”
庄政航忙答应着,“金大哥快些回去吧,叫金夫人安心才是要紧,且我瞧着金姑娘脸上也有些血渍,还是叫人给金姑娘瞧瞧,免得金姑娘留下伤疤。”
金鹤鸣再三求了庄政航替他寻了良医看管秦十三,才乘着自家赁来的小轿回去。
待金鹤鸣去后,庄政航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