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钱的甜言蜜语啊?你看看你三婶。以前还是个护士呢。结了婚,孩子都生了两个了,你三叔是怎么对她的?该扔还得扔。你给我放聪明一点。嫁个有钱人,哪怕最后他真的抛弃你了,至少你还有些钱傍身,也不算白跟他一场。”
众人目光齐齐看向许同森,相较于去年,许同森没有喝酒,而是跟大家一起吃菜。却不想,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他这倒霉催的,居然还成大嫂教育孩子的反而教材了?
许同森面色不快,可又不好跟大嫂这个泼妇吵,只好扯了下大哥的胳膊,示意他管管媳妇。
许同木被他这一扯,差点跌坐在地,好在他另一只手抓住桌腿稳住了身子,他喝酒上头,此时脸上已经呈现猪肝色,一拍桌子,冲着许同森怒目而视,“老三,你干什么?你大嫂又没说错。明明就是你做事不地道,还不兴别人说了?自己的孩子不知道疼,把别人家孩子当宝,一大把年纪还被人家揣了,咱们许家的老脸都被你丢尽了。”
许同森气得火冒三丈,“大哥,我没想到你居然在我伤口上撒盐。”
“我就撒盐怎么了?你什么时候真的敬重过我这个大哥了?丈着你有文化,有工作,整天对我爱答不理的。你以为全世界都是咱妈,都要惯着你啊!”最后一句,他几乎是用吼的。
许同森跟他对视,两人谁也不肯让谁,眼见着两人就要打起来了,许同林忙上前把人拉开,“行啦。都是亲兄弟,人家是为了利益才吵起来,你俩是为了啥?怎么跟个娘们似的,整天就知道叽叽歪歪的。”
许同森哼了一声,转了过身。
许同木跌坐在椅子上,继续喝酒。
而另一边,长兰也被亲妈气得回屋。周大妮在后面追了一句,“你要是敢跟他结婚,我就去你们公司闹。我看看他丢不丢人。”
长兰不可思议地回过头,周大妮得意地冲她挑挑下巴。
就是这模样,让长丽异常反感。
她扯着长兰回了屋,“你不能听她的。”
长兰拂开她的手,“我不听的,又能听谁的?”
长丽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自己啊。”她拉着长兰坐下,“你有手有脚,为什么不自己奋斗呢?”
长兰像是听到了特别有趣的笑话,乐出了声,“长丽,你瞎说啥呢。我是女的,我为什么要自己奋斗啊。我长得这么漂亮,又是大学生。我完全可以找个好男人嫁了。”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无论你选择跟谁结婚,最终只能靠你自己。”小的时候,长丽羡慕过长兰,再长大了些,她对长兰就产生了同病相邻的感觉。现在,她完全就是同情对方了。到底不忍心亲妹妹成为生母的捞钱工具,她顶着生母的责备,试着纠正长兰的婚姻观。
可惜两人自小就没什么感情,长兰根本不认同长丽的话,表情更是不屑一顾,“得了吧。你是长得丑,长不到好男人,才这么说。”她抚着脸,“我长得漂亮,哪需要自己奋斗啊。”
长丽低下了头,心生疲惫,何着她是鸡同鸭讲,对方根本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你能漂亮几年?等你人老珠黄了,你怎么办?”
长兰脸色唰得一下变白了,她强撑着身子抬了抬下巴,“我会在变老之家,找到依靠,不会浪费我的青春的。”
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走到门口时,她突然回转过来,“大姐,既然你给我忠告,我也来给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别这么犟。这样会吓跑男人的。”
长丽差点气了个倒仰。
长兰最终还是敌不过母亲的歪缠,跟对象分手了。她闷闷乐好几天,周大妮带着她去商场逛了几天后,她就想通了。
周大妮趁热打铁,开始找人帮女儿介绍对象。
年龄不是问题,长相不是问题,身高不是问题,只要有钱就行。
你还别说,长兰还真的找到了一个有钱人。待她也特别大方,各种名牌衣服包包随便买。
周大妮也不去工地打工了,整天就陪着女儿去商场sh。
大热天的,她穿了一件皮草,烫着狮子头,脚上还踩着玫红色的高根鞋,腿上套着黑色的丝袜,那张老脸就像刚从面缸里拿出来似的,刷白刷白,偏偏口红还涂得特别红,特地跑到李盼娣面前炫耀。
李盼娣好半天没认出来,以为是哪个商场做活动的小丑,直到对方伸手跟她打招呼,李盼娣才从那尖酸的声音中听出几分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