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分不清东西南北。
她哈哈大笑,我其实也没真的生气,最多只是不好意思而已,所以也跟着笑了,心里生出羡慕和感慨,我也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像她这样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仿佛生活中没有任何过不去的坎。
n市是一个地级市,面积不大,城市发展和规划与c市当然无法相提并论,但也有它自己吸引人的地方,车子一路驶过去,入眼处,多山多水,环境十分清新,显然还没受城市快速发展带来的污染。
一到n市,就有对方派来的人接我们,去了公司后,马上又有一位姓孙的行政主管陪我们参观公司。他是个非常健谈的人,和我们聊的很顺畅。他说现在提倡环保节约,塑木因为其很好的防腐性、防变形等优秀特点,应用面很广,在建筑设计中引入它的元素,会是一个非常好的尝试跟选择。
中午他请我们在酒店吃过饭以后,表示月底公司会派人去c市,看看我们公司的产品,然后双方决定是否要谈这次合作。
柯梁爱心情大好,回去的路上,情绪高昂,一直跟着音响里的歌哼唱。我被她的快乐感染,当熟悉的前奏一响起,也忍不住一起唱起来。
“该怎么去形容你最贴切
拿什么跟你作比较才算特别
对你的感觉强烈
却又不太了解只凭直觉
你像窩在被子里的舒服
却又像风捉摸不着
像手腕上散发的香水味
像爱不释手的红色高跟鞋
……”
很久之前,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时,我就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我会爱上它的歌词跟曲调,大概是因为我也有一双漂亮的红色高跟鞋吧。
下班时,接到郁临深打来的电话,我一边把东西一股脑塞进包里,一边和他说着话:“晚上不加班吗?”
“不加班,”他应该正在开车,我隐约听到有车子的鸣笛声和音乐声,“你下班了吗?”
“嗯,刚下了,正准备走。”
“在公司楼下等我,我大概五分钟到。”
“哦……啊?你要来接我啊?”我吓了一跳,说话的音量不自觉提高。
他轻轻笑了:“别太激动,你有权享受这个待遇。”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嗫嚅半天,才说了声好。挂了电话后,我坐在办公室发了好一会儿呆,等同事一个个都走光了,才慢吞吞乘电梯下楼。
“晚上吃什么?”我系好安全带,侧头问他。
他冲我眨眼,露出神秘的微笑,有几分傻气,也有几分迷人的……帅气。
我被逗笑了:“难道吃满汉全席?”
他没回答我,而是直接带我回了他家,进了门,倒了杯温开水给我,指着厨房里一个超大的塑料袋,说:“晚上我做给你吃。”
我正喝着水,差一点没被呛到:“你做?”
“嗯哼?”他留下一个痞帅的眼神,然后拉开塑料袋忙活起来。
我目瞪口呆地倚在厨房门口,他穿着浅亚麻色衬衫和深灰色长裤,长身玉立,系着围裙弯腰洗食材的样子别样好看。天还大亮着,明亮但不浓烈的光线透过窗户照进来,悉数洒在他的身上,显出几分烟火气息的同时,也让我觉得有些遥远地难以靠近。
他熟练地煎着牛排、熟练地撒调料、熟练地煎鸡蛋、熟练地拌水果沙拉,每一个姿势都不慌不忙,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牛排滋滋作响,他突然回头,捕捉到我来不及收回的视线,咧嘴笑了。这一刻,莫可言说的距离感一下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饱满的柔情,就好像我们在一起已经很久很久了。
“是不是觉得我很帅?嗯?”他端着做好的晚餐,一样一样放在客厅的餐桌上,经过我时,好整以暇地笑了。
我轻咳一声,抬手准备摁太阳穴,余光注意到他似笑非笑的脸,伸到半空,又无措地放了下来。
客厅的光线没之前那么强,淡淡的,暗暗的,郁临深坐在我对面,不知道从哪里取来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他给自己倒了差不多半杯,给我只倒了很少一点,然后把酒杯推给我:“尝尝吧,只喝一点点,不许说我小气。”
“你上次不是说你戒酒了吗?”
他好笑道:“那是借口,不然我们怎么能摆脱他们过二人世界?”
他的声音似有魅惑暗涌,我的心颤了下,不敢再盯着他看,低头叉了一小块味道不错的牛排送进嘴里,又掩饰般地拿起杯子呡了一小口红酒。酒的味道有些苦,划过咽喉时,气味还有一点呛人,并不如想象中合口味。事实上,我很少喝红酒,也分辨不出是好是坏,更享受不了红酒据说让人欲罢不能的质感。在这一点上,郁临深显然比我更谙于此道。
他执起酒杯,轻轻晃了晃,然后呷一口红酒,姿势优雅,我着迷得看着陌生又熟悉的他,忽然觉得他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似乎在特意讨我开心,或者说在——诱惑我。但下一秒,他脸上从容不迫、与平常无异的微笑又打消我这个蓦然冒出来的可笑认知。
☆、9-2
吃过晚饭,郁临深清理好厨具,没有提送我回家的事,而是拉着我走到沙发上,让我靠在他怀里,他则很是霸道地把我整个人圈进怀里,不许我乱动。我一时无法适应这种太过依赖和暧昧的姿势,他的每一次心跳有力地在我耳畔响起,每一次的呼吸直直喷在我的头顶,或许是因为喝了一点红酒,我的呼吸乱了,头也晕晕的。
“酒媚,我从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