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再说这话。”
陈易澜皱眉说色`情狂,然后甩开他的手。
韩纵这回倒没拦着,放她安稳进去。马上要回去,还怕吃不到吗?也不急在这一时。
陈易澜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样不行,韩纵真的一次比一次大胆放肆,这回都敢直接压她上床,以后指不定要做什么。早点撇干净才是明智之举。她没有撩他,更没有刻意引诱,但有时候对他好真的没法控制,也不是别的意思,就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说白了,她还是不够狠心,真狠到劲,什么习惯割舍不掉?
她蓦地想到好友对自己说过的话。
“你要真把他拒绝到底,你俩绝对连朋友都做不成。”
单纯的青梅竹马已经变质,还指望只要自己拒绝往前,这段感情就能退到曾经?可感情又不是调色盘,变了就是变了,回不去。想退也可以,那只能粉碎。二十多年的感情,她舍不得,真的。
都说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但她觉得韩纵在操控一切,自己非常被动。拒绝对他来说根本无用,一点威力都没有。那前进呢?可一想到要做他的女人,她就浑身发麻,忍不住想把腿紧紧合拢,然后上身也蜷缩起来。
很疼,也很怕。
没办法,韩纵那个色`情狂已经给她造成这种条件反射了。
☆、欲之初,性本善
35
陈易澜的人生按照计划来走,一直没遇到太大的坎坷,当然也没有太多惊喜。但韩纵就正相反,经受的起起落落比她多。
刚进检察院从基层做起,得罪了一个副厅级的高层干部。韩家再厉害也没法让韩纵完全免责,而且他当时的行为的确恶劣,居然找了打手,把那人揍到右腿骨折,在医院打了三个多月石膏。他本心当然不坏,更不是故意找茬,而是发现那个人猥亵女学生。不用说,这案子必然没办成,还反被对方告诬陷。
他想让女学生出面作证,但对方却坚持息事宁人并不愿把事情闹大。女的,又是学生,真是绝对的弱势群体,而且男权社会,总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这样的受害者,觉得她们就是主动献身。
韩纵恶心那人,痛揍一顿。爽是爽了,但后果也跟着来了——被记过,还被流放。说是协警合作,但目的地是东南亚三角海,案件性质也是缉毒——这几乎是一道送命题。
韩部长知道儿子闯祸后,怒道:“你既然这么有本事那就赶紧滚出去自立门户,不要让我管,不要给我添麻烦!”
韩纵偏生也是个拗性子,旁人怎么劝都不肯认错,甚至冷笑,“没把他那玩意儿给废了,已经算是仁慈。”
韩父简直震惊,这哪里是检察官的做派?分明是黑道太子爷。他被儿子气怄了,转身就去书房拿直径足足十公分的家法。但韩母爱儿子,而且几乎是溺爱的程度,立马跟丈夫开怼:“韩仕祯,你敢打我儿子试试!”
韩纵从椅子上站起来,拍拍母亲的肩膀以示安抚,然后对父亲说:“爸,我只是把这件事跟你讲明白,并不是要让你帮我求情。我会服从上级安排,该去哪就去哪。”
韩母挽住他胳膊,眼泪都出来,“不行,这么冒险的事,我不准你去,”她又转向自己丈夫,“韩仕祯,你这个窝囊废,连自己儿子都帮不了吗?”
“这件事本来就是他错,我怎么帮他?越帮越错,最后整个韩家都会被查。”
“那个死老头猥亵女学生,我儿子要办他,天经地义!这究竟错哪了!你当初要他干这行,结果现在又护不了他,你说这世上还有比你更失败的父亲吗?”
韩部长被骂得很不是滋味,但尽量耐住性子,对妻子和缓解释:“没有足够的证据,有些话就不能乱说。”
妻子却露出不屑的眼神,“证据?呵,你们男人真好笑……”
你们男人这种论调一出来,韩仕祯就开始头大,他几乎已经预感到妻子接下来要说什么。韩纵也知道,这番对话马上要进入他最厌倦的一个环节。
果然,母亲尖刻地控诉:“男人偷腥不就是这副德行吗,非要留下证据才能证明?韩仕祯,你跟他果然是一路货色。你肯定巴不得他不判罪,这不代表你也胜利了吗?”她一边指责一边脸上露出讥笑,让丈夫感到强烈的羞辱感还有自责,自出轨事发后,这样的次数简直不要太多,她总是能把话题轻易扯到这上头。
焦点就这样被转移,他们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争吵,韩纵反倒得以清静。略作短暂停留,他抓起外套和车钥匙离开,每到这时候他就格外渴望自己早点成家立业,也格外心念他的小美人。她真真是他最爱的理想型没有之一,温柔娴静又那么善良,他觉得她永远都不会对自己发脾气。
在奔赴东南亚之前,他还做了一件更匪夷所思的事,约陈易澜出来见面,郑重其事地对她说,我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你,我想要一截你的头发随身带着。
她很是莫名其妙了一会儿,后来想到应该是韩纵闯祸那事儿。她说,我相信你会回来的。
韩纵心说,我当然回来,回来娶你。
“为什么直接放弃申诉?为什么不好好找律师帮你辩护?”
他无所谓,“出去历练一番也好。”
“你没有做错,不必接受这种处罚。我愿意给你辩护,但你一直没来问我,我觉得以你的关系应该找了更好更老道的律师,没想到你根本没找。这个纠纷我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