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希望顾疏白不要介意。
付今年出身横桑大家,家中老幺,受宠至极,一路顺风顺水。年纪轻轻就成立了华宇,是横桑地产界的大佬。他身价不斐,有年轻人特有的傲气。但并不会目中无人,不懂礼貌。该有的礼数他面面俱到,滴水不漏。
今天竟然会这样对待顾疏白。她用脚趾头想这其中必然是有原因的。
这条消息发出去没过多久,顾疏白那边就回复了。
顾疏白:「没事。」
付忘言:「你不介意就好。(笑脸)」
顾疏白:「你到家了吗?」
付忘言:「还在路上。你呢?」
顾疏白:「刚到,正准备洗澡。」
付忘言:「那你先洗澡吧。早点休息,晚安!」
顾疏白k。」
看他这样回复,付忘言这才收了手机。再一抬头,发现车子已经早就驶离市区,往半山开去。
付忘言顿时急了,扬声问:“小叔叔,你不送我回北锦园吗?”
她可一点都不想回付家。
“小九,小叔叔今天没有精力送你回北锦园,先去付家住一晚。”付今年一只手抚住小腹,一只手握方向盘,面色沉冷,情绪被他刻意压制住。
“小叔叔,您怎么了?”她小心地瞅了瞅付今年。早就意识到他今晚不对劲。
付今年答:“我没事儿,回去再说吧。”
全程付淮缩在副驾驶,不发一言,安静如鸡,存在感极低。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安静。平日里作天作地,很能闹腾的小少爷,今晚居然安静到这种地步。还真是令人费解!
——
车子很快便驶进机关大院。
白色洋房隐在静谧的树影里,灯火通明。
叔侄三人下车。警卫员接过付今年的车钥匙,将车子开进车库停好。
一下车,付淮的状态就更不对劲儿了。少年面色紧绷,整个人瑟缩成一团,拖着厚重的脚步,一点一点往别墅移动。
付家这位小少爷自打一出生就受尽宠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平日里趾高气昂惯了,走路都是横着走的。何曾会怕成这样?
她都感觉自己看到了一个假付淮。
她心里大概有了点数,看来付淮这次肯定闯大祸了。
她和付今年走在前面。付淮跟在后面,越走越慢,以龟速挪动着。
别墅门大开着,付今年站在门外,扭头斜了一眼付淮,冷冷地说:“刚打架怎么没见你这么怂?现在知道怕了?”
付淮:“……”
——
客厅里灯火通明,付峥年、沈婧、付家二老统统到场。
老爷子和付峥年坐在沙发上。一个在摸手杖上的龙纹。另一个则燃着根烟自顾吞云吐雾。
香烟不断燃烧,烟圈袅袅上升,烟草清淡的味道缠绕在温热的暖流里,挥之不散。
付家的两个女人,老太太和沈婧则在客厅里踱来踱去,一刻不歇,表情焦急。
两女人一看到付淮进门,就急忙迎了上去。
沈婧摸了摸付淮的脸,眼神自上扫到下,焦急地问:“怎么样淮淮,你有没有伤到哪里?快让妈妈看看……”
老太太更是心疼坏了,直抹眼泪,“乖宝,快给奶奶看看……可担心死奶奶了……”
付淮则可劲儿地哭,“妈,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怎么样他,就想给他一个教训……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我真的没想到……他居然这么不经打……”
祖孙三代上演苦情戏。
付今年见此情形,只觉得头疼至极。
出了这么大事情,闹成这样。付峥年身居高位,不便出面。他受家里人嘱托,和各方周旋,道歉的话都说了一箩筐。好不容易才将付淮从局子里带出来。
这刚一到家,老太太和沈婧不先想着怎么处理这糟心的事情。居然还这样对待付淮。这个侄子就是被她们给宠废了的。
他的声音听上去格外冷淡,“大哥,人我给你们带回来了,怎么处理您自己看着办!”
大晚上的被付峥年叫去处理付淮的这堆破事儿,可想而知他戾气有多重。
付峥年手上那根烟抽得只剩下烟蒂了。他摁灭在烟灰缸里。站起身,对付今年说:“老五,辛苦你了!”
“嗯。”付今年点了头,一脸淡漠,话都不愿多说。
“情况怎么样?”付老爷子拄着手杖,挺直腰板,表情严肃。
付今年说u了,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伤到大脑了,医生说很悬,只能听天由命了!”
付老爷子:“……”
付峥年:“……”
“这么严重?”付峥年惊讶万分。
他这个儿子虽然顽劣,可他从没想过他能给他惹出这么大的祸端来。
“还这么严重!”付今年冷哼一声,气不打一处来,“咱们家这位小少爷可是说了往死里打的,打死算他的。十几个人一起上,你说能不严重么?没当场断气都算是好的了!”
付峥年:“……”
付峥年一听,气极,一口气就差没背过去。他顺手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朝付淮砸过去,“逆子,给我跪下!”
烟灰缸迎面飞来,付淮扭头避开。“咣当”一声脆响,摔在地板上,地板都仿佛震颤了。
付淮吓得双腿一哆嗦,直接跪在了地上。一张尖俏的小脸完全白了。整个人瑟缩发抖,惶恐不安。
付老太太和沈婧也被付峥年的举动给吓坏了。
这水晶的烟灰缸,又厚又重。这好在是没被砸到。要是被砸到了,还给砸到了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