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懂,不就是闭嘴吗?闭着呢,绝对不让你的小宝贝儿知道。”
小宝贝儿几个字莫名取悦了纪燃,他浅浅扬了下左唇。
卢盛想起一茬儿,问他,“你中午那会儿怎么没和状元一块儿回来啊,又是怎么碰上丁淮的?”
纪燃没瞒他,“有人给我打电话说看见我车了。”
卢盛挑眉,“谁开的?”
纪燃:“不知道,只知道是个男的。”
卢盛不是很明白,“谁敢开你的车?而且车钥匙……”
话说一半儿,他知道了,应该是纪燃她妈。
纪燃没接着他的话继续说,走向小操场。
刚拐过来,纪燃就见布丁在给几个高一的讲配色,一脸认真模样,软嚅的声音里没有藏私。
“明暗关系的处理,在某种程度上,是要大于选色的,有时候选色失误,是可以通过调节明暗度来弥补的。”
有姑娘问她,“我们专业老师说这是一种捷径,说捷径容易崴脚。”
布丁说:“任何一种艺术手段都不存在投机取巧一说,作品永远重于过程。”
姑娘点点头,一头雾水。虽然她比较认可布丁的观点,但专业老师应该不会诓骗她们。
卢盛偏头看看纪燃,“过去吧?站这么远,能看清楚咱们状元那张勾人的小脸儿吗?”
纪燃曲肘杵了卢盛一下,神情写满不悦。
卢盛吃痛,‘嘶’一声,“不就调戏了一句?你瞅你小气吧啦的劲儿。”
纪燃走过去,正好下课铃响。
布丁看见他人,眼被他衣袖往外沁的血给吸引,皱眉,走过去,“怎么了。”
纪燃这才发现他染红的衣袖,想是刚才杵卢盛那一肘弄得。
他躲了躲,“没事儿。”
布丁也没再追问,又转过身去。
纪燃放松,胳膊从身后拿回身前。
卢盛在他旁边啧啧不停,小声说:“瞧见没有,女人心都石头做的。”
话毕,布丁突然转身,看模样不像是听见了卢盛的话,倒像是本来就打算跟纪燃来个猝不及防。她趁着纪燃反应不及,把他胳膊拉过来,撩开,看见血肉模糊,她眉心一紧,看向卢盛。
卢盛抿紧嘴唇,看纪燃一眼,意思是:他不让说。
布丁也没再问,拉着纪燃去了医务室。
纪燃难得跟个小猫儿一样,被他拉着,任学校里各路眼光逡巡打量。
到了医务室,校医给纪燃处理伤口,布丁看她动作粗糙,处理的也不仔细,几次三番忍不住上手,嘴也没管住,“老师,这里还有沙砾,还有这儿,还有石子儿,还有这儿……”
校医受不了她在旁边叽叽喳喳,把镊子往盘子里一摔,“你能出去待会儿吗?”
布丁觉得她的脾气来的莫名其妙,“老师,是您没有处理好伤口,要是感染了怎么办?要……”
“嫌我处理的不好?那你来!”校医把盘子使劲一推,起身走了。
她来就她来。布丁坐下来,接着校医的工作,继续给纪燃择沙砾。
纪燃眉眼含笑,头有稍稍歪一点,一直瞧着她,他并不知道,他会这么喜欢这碟呛口调味剂。
他也不知道,这小辣椒为他跟校医呛的模样,为什么会这么撩人。
布丁特别细致的给纪燃处理完了伤口,手指沾了他的血,她下意识的填进嘴里。
纪燃眼眶有一刻,微微调大,他见布丁没有多余表情,猜测她应该是看见手指有血,习惯性吃掉。
巧的是,他也有个习惯。
他把布丁的手拉过来,把她刚刚放进嘴里手指,又放进自己嘴里。
布丁瞪大眼,半晌才反应过来,往回抽手,“你干什么?!”
纪燃舌尖包裹着布丁的指腹,细细吮吸,把残余的铁锈味吃干净,才放开她。
布丁红了耳朵,把手别过去,僵着脸不看他。
纪燃挪近一些,攥住她的胳膊,搂住她的腰。
布丁反应再快也没他动作快,还是被他捉的死死的。
纪燃嘴唇贴近她耳朵,“心疼了?”
布丁往后仰,“没有!”
纪燃上腿,夹住她的腿,“那你这么着急。”
布丁嘴硬,“我是怕你动不了了,没人帮我画板报。”
纪燃咬住她的耳垂,“当我是你苦力?帮你一次就得一直帮?”
布丁心开始狂跳,“爱帮不帮!”
纪燃:“我也是有偿的。”
布丁知道她说不了什么好话,故意喊了一声,“老师!”
纪燃朝门口瞥了眼,布丁趁机逃开,落荒而逃。
“你跑,就能跑的掉?”纪燃轻轻阖眼,任浅笑爬满眉眼。
39
转眼,到周五,也到了评选日期截止的日子。
老老师对布丁这块儿新潮的板报没有多少信心,不过反正是学校选的布丁,即使到时候没评上,也是学校自己吃哑巴亏,永远也轮不到她来背锅。
中午,市文化局的人过来评选时,看到布丁这块板报,眉头皱成一个扭曲的形状。
老老师心里咯噔一声,心想:完了,彻底没戏了,学校招牌砸了,布丁招牌也砸了。
相关负责人问老老师,“这块儿板报是集体产物,还是出自一人的创意?”
老老师没留余地,主要是不想自己受连累,“是我们学校一个转学生,她曾在曲水市拿过板报设计的一等奖,所以学校几次找上她,希望她可以在新环境创作出另一个好成绩。”
负责人点点头,在不同角度拍照,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