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药齐不齐的问题,而是皇上不能久居在外。哀家还不清楚宫内到底发生了何事,京内无人坐镇,正是造反的好时机。”
沈辞勾唇一笑,道:“老天都在帮你。沈夜有个妹妹叫萧生,也是个千面的主儿,正巧她现下带着儿子在京城定居,以她与你相符的身段,倒是成全了你。”
凤鸾之震惊之色不绝于眼。
“萧生?他的儿子可是肉嘟嘟的、五六岁大小,名唤言儿?”
“你怎知晓?”
凤鸾之:“......”
“她是我娘故友的妻子,现在正住在我家。”
沈辞:“......”
“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凤鸾之还是不放心:“我见过萧生,柔柔弱弱的一个美娇妻,倒是个从容不迫的性子,她的易容术当真可靠?”
“沈夜原名萧夜,是九天阁千面王萧振山的外孙。你猜靠谱么?”
凤鸾之惊的半响说不出话来。
萧爷爷的外孙?他是当年那个整日里因为不学无术被萧爷爷打的抱头鼠窜的萧夜?
“诶?不对,萧夜何曾有过妹妹哀家怎么不知?”
“他那妹妹体弱多病,之前一直寄养在姑姑家,直到成年了才回到萧家。”
凤鸾之还想再问些关于萧生的事,又觉得现在讨论这些不是时候,遂又转移了话题,问:“小六的消息传回来没?”
沈辞一边帮着慕凉傾脱了衣袍抱起他放进了浴桶中一边道:“刚传来了消息,据说你走后,秦王派系的几个老臣,兵部尚书吴文青与光禄寺卿李宣等人不知听闻了什么,非要前去未央宫探病。紫鸢无奈,只好扮作你才有了假太后一说。至于秦王的消息还没得到确切答案,不过他已在回京的路上无疑。”
他净了手后,回身擦拭的空档又道:“安儿莫要担心,他造反的由头无非就是以你及皇上不在京城为借口。萧生若是去了,亮他火眼金睛也查探不出什么。再者说,在没确定你与皇上是否再无出现的可能之前,他也不敢贸然出手。”
说完后,拿出自己的金针,开始为慕凉傾清理体内毒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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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好了慕凉傾后,凤鸾之弯腰替他掩好了被,这才松了口气。
回身去看沈辞时,发现他已靠着床柱睡熟了。
全神贯注的通顺两个时辰的脉络,有多累凤鸾之比任何人都清楚。
见他全身上下早已被汗浸透,额前的碎发更是黏糊糊的贴在了脸上,看着他时不时皱眉的样子,想必该是极不舒服的。
凤鸾之伸手替他将碎发拨到了耳后,轻轻推了他一把。
“沈大人?若是困了便回自己房间睡。”
“喂、沈辞,醒醒......”
沈辞耸掉凤鸾之的手,极其不耐烦的瑟缩了下,随即歪着身子倒在了床上,徒留下双腿还别扭的支在地上。
凤鸾之无奈,弯腰,帮他脱了鞋子后,又搬着他的双腿一并送上了床,让他与慕凉傾睡在了一处。
忙碌过后,她也乏的紧,想着既然沈辞睡在了这里,慕凉傾至少也要睡上几日才能醒,她也没什么担心的,不如就去沈辞的屋子歇着。
前脚刚刚踏出门,身后便传来慕凉傾抽哒哒的哽咽声。
似喃呢一般,双手在空中胡乱抓着,小声哭着道:“母后~母后你看看傾儿,母后你别走...别走......”
那一声声无意识的哽咽直哭到了凤鸾之的心坎里。脚下似千金重,再也迈不开一步。
每一次生病,都是慕白茯陪在凤鸾之身边,抱着她一遍遍的哄着‘安儿乖,娘在,不怕......’,她知道人生病的时候便是意识最薄弱也是最脆弱的时候。
她想,作为慕凉傾的后娘,她有责任在他生病时给他一丝温暖。
几乎是下意识的,凤鸾之关上了门,转身又走回床边,脱了鞋子后,从床尾处抬腿跨了上去。
她的衣料有些硬,怕抱着慕凉傾不舒服,索性脱了,只余一身白色的寝衣在身。
她抱起慕凉傾的上半身,让他头靠在自己怀里,学着母亲的模样,一手轻轻拍着他的背,一边轻轻的摇晃着身体,小声安抚着道:“傾儿乖,不怕,娘在呢,娘守着你,娘一直守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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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一抹朝阳透过茂密的树木枝叶从窗棂斑驳的打在沈辞的脸上时,他心满意足的伸了个懒腰,怎奈于床铺太小,他的懒腰伸至一半便被人挡住。
他疑惑的侧头一看,一只白嫩嫩的大包子正搂着一只软糯糯的小包子睡的香甜,俩人皆是面朝着他。
压着帛枕那一侧的脸颊均挤成了扁平的一摊肉,嘟着嘴,可爱到不行。
沈辞:“......”
沈辞忘记了那一刻自己的心情到底是如何的,因为他浅薄的言词完全形容不出来。
他枕着自己手臂侧着身子看着与他挤在一张小小榻上的两人,满心欢喜,笑的像个傻子。
岁月静好,诠释的就是当下吧!
什么权势、什么财富,又有什么能比爱着的女人搂着自己的孩子与自己亲密的睡在一处更让人留恋的呢?
他想,二十四岁,是该成家,有个自己的孩子了。
或许意料到了问题的关键,沈辞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他的小媳妇现下视他为洪水猛兽,别说生孩子,就连她的床他怕是都爬不上去。
怎么办?
沈辞黑曜石般的瞳仁忽而暗沉了几分,像是暗夜里的狼,带着侵略的光。
踏马的,偷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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