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什么,雪仪转身走到床边,将君棠的外衣拿了起来,走到君棠面前,顺手将衣服披上了君棠的身子,“季君棠,谢谢你。”
君棠微微一怔,看着雪仪,“你没事就好,至少爸少造了一个孽。”沉沉一叹,复又皱紧了眉头,如今杜家酒庄被紧紧围住,究竟该怎么样做,才能让这里的人安然离开?
雪仪看着君棠的眸子,不禁心中一暖,“我们后面该怎么办呢?”
君棠漠然一笑,“该养伤的养伤,该休息的休息,其他的事,让我来想就是。”
菀清握紧了君棠的手,“我们一起想,好不好?”
“不好。”君棠冷冷摇头,“你要做的是养伤,我从来不对死人守诺。”
“君棠你……”菀清黯然摇头,“你难道就没有伤吗?”
君棠抽出了手来,将外衣的衣钮一一扣起,“我可以有伤,可是你不行。”君棠忧虑的目光落上了菀清的脸,“好好休息,我有话要跟颜小姐说。”
“可是……”
“你欠我的,可不是一晚上就还够了的。”君棠的话中话,顿时让菀清红了脸,也让九娘刹那红了脸。
君棠说完,正色看着雪仪,“颜雪仪,可否单独聊聊?”
“好……”雪仪慌乱地应声对上君棠的眼。
“那我们去后院聊聊。”
“可是君棠你还有伤,现在该治伤!”菀清忍不住拉住君棠的手。
“等小凯回来再治。”君棠坚定地一笑,“痛着,证明我还活着,活着,就还有一线生机,不是吗?”说完,君棠对着满院的其他人冷冷一瞪,“我要是听见这院中说半句杜菀清的闲言闲语,我一枪毙了他!”
“是!是!”下人丫鬟们慌乱地连连点头。
雪仪惊然看着君棠,在这个时候,还不忘保护菀清,季君棠,即使你是女子,也比墨徽永好太多太多……
“颜雪仪,这边来。”君棠语气中的冰冷微微一缓,“她们两个都有伤,让她们好好休息。”
菀清忧然看着君棠,想要开口,却知道即使再说什么也没有用,君棠的倔脾气一旦上来,谁也阻止不了她。
雪仪点头随着君棠来到了后院,看着君棠屏退了这里的人。
“颜雪仪,你信不信我?”君棠突然开口问。
“我今天说过了,我信。”雪仪重重点头。
“那如果我娶你的话,你信不信我能救你出去?”君棠正色看着她,那句“我娶你”让雪仪的心不由得一乱。
“什么?”
“如今爸已经将这里包围了起来,我们是逃不出去的,唯一的法子只有顺着爸的想法,一个月后,我娶你,然后,制造混乱,趁乱逃跑。”君棠眸底是一片看不透的漠然,“到时候我会找一个丫鬟顶替菀清,你是无病无伤的,跟我逃起来,要比菀清跟我逃起来,要好太多——以我的能力,那天我只能救一个人。”
“要是……失败了呢?”雪仪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
“你上爸的床,想法子拖延时间。”君棠肯定地点头,“我还是会来救你,因为我不想你爸伤心,他是个好爸爸。”
“我……我怕我做不到……”雪仪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
君棠往前走了一步,“你是杜丽娘,应该相信,柳梦梅会来掘坟,让你重生。”
雪仪的心微微一怔,仰头看着君棠的脸,喃喃一念,“柳梦梅……”
君棠忽然自嘲地一笑,“《牡丹亭》中,柳梦梅可以为杜丽娘一诺掘坟,我季君棠虽然杀人无数,可是还算是个守诺之人,只要你活着,我就救你出去。”
微暖的阳光照在君棠身上,英挺的军装映出的那张冷漠的脸,忽然之间让雪仪觉得有些恍惚。
“你唱的《牡丹亭》很好,杜丽娘可以说就是你。”君棠的语气之中微微有些赞赏,“如果能把你们安然救出去,我想跟你完完整整地唱完这一出《牡丹亭》,也算是了了一件憾事。”
“季……”雪仪的眸中闪过一丝惊色,不禁淡淡回味那一夜的对戏,心中不由得一热,“你唱的柳梦梅也很好,能跟你同台共戏,也算人生一件乐事。”
“那就说好了,你欠我这出戏,无论如何,要活下去。”君棠冷冷一笑,“有时候,要想走出困境,也要靠自己,颜雪仪,你不能再胆小下去了。”
“季君棠……”雪仪心底升起一抹莫名的不安,“你真会来救我?”
“你可以不信我,那我也可以不救你。”君棠漠然耸耸肩,“那我可要提前警告你,千万不要怀上爸的孩子,否则,我要么弄死那个孩子,要么弄死你。”
“你……”雪仪骇然后退,不觉身子已靠上了梨树。
君棠冰冷地一笑,“命是掌握在你手中的,选择也是你选的,你要走死胡同的话,谁也拦不住你。”
“季君棠!”雪仪突然伸出了手去,紧紧握住了君棠的手,“不要走!”
君棠不由得微微一惊,下意识地抽出了手去,“颜雪仪,你想好了?”
雪仪急忙点头,再次紧紧抓住了君棠的手,“我信你!信你!”
君棠怔怔地看着她慌乱的眼,想要再次抽出手去,雪仪却将她抓得更紧。
“如今在东晴镇,就你会管我了,求你,不要不管我!”雪仪的身子猛烈地颤抖着,除了你季君棠,谁还会救我呢?
“放开我。”君棠冷冷地开口,“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你会没事的。”
“好……”雪仪缓缓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