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知道,得罪我刘祺然的下场!”
昭阳公主也好,父亲也罢,都是他惹不起的人。但,区区一个丫鬟,也敢爬到他头上作妖,一定会让她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刘祺然心中发狠。
画舫上,秋雨查看完汪妙言脚踝的伤处,去回禀楚王妃。
涂曼珍急道:“汪家姐姐你且先歇着,我得去杏花林了。耽误了这好些功夫,徐表姐恐怕等的急了!”
汪妙言扶着伤处,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虚弱的笑,道:“理应如此。都是我不好,连累你们。”算算这时间也差不多了,眼下涂曼珍赶去,恐怕正好能见证一番云雨吧!
她垂下头,掩住眼神中的得色:“方才婉真妹妹便有些身体不适,要不要我禀了王妃,若王太医还在船上,请他去看看?”
涂曼珍眼下只想快点去到杏花林,忙道:“就不麻烦涂家姐姐了!这次距杏花林不远,我先去看看。若是有不好,再遣画堂回来请。”
汪妙言微微颔首,道:“那便请涂家妹妹代问一个好,我这里腿脚不便,就不过去添麻烦了。”
辞了汪妙言,涂曼珍带着画堂匆匆下船。
虽然汪妙言一直笑语宴宴,语气殷切,但她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直到离了这画舫,她才舒了一大口气。
她心中疑惑,问画堂道:“画堂,你说这汪大小姐笑容可亲,温言细语,待我也好。可我,怎么觉得离开她时,有一种终于摆脱了的感觉?”
画堂是李氏身边得用的一等丫鬟,心思缜密非雨燕之流可比。
听到涂曼珍的问话,她斟酌了一下言词,道:“二小姐。这对你好不好,不是看态度和言行,而是看行为。”
“行为?怎么看?”涂曼珍疑惑。
画堂得过李氏嘱咐,趁机也教涂曼珍分辨一下人心:“比方说,那平国公世子破口大骂时,汪大小姐人在哪里?他要冲上来动手时,又是谁将你护在身后?”
闻言,涂曼珍蹙眉深思了片刻,猛然抬头,眼睛中闪过一丝灵光,道:“我明白了!”
见她如此,画堂心中也舒了一口气。这涂曼珍平日的性情,她作为一个丫鬟,看得比李氏更清楚。说得好听是天真烂漫,说难听点便是无知冲动、不用脑子。但愿经过这件事,她真的能明白吧。
只听涂曼珍自顾自说下去:“怪不得我想快点离开画舫,原来在心里,我是知道汪大小姐是虚情假意。怪不得我牵挂着徐表姐,她才是真正护着我的人。”
她虽贪玩不想事,但直觉却是灵敏的。画堂接口道:“正是如此,我们快去林中。”
“对,对!”涂曼珍加紧了脚步,道:“也不知道徐表姐眼下怎样了。”
待两人来到那个亭子前,里面并不像有人的样子。
“画堂,你去看看,是个什么情形?”
画堂进去半晌,出来禀道:“回二小姐,这亭子里面没人。茶具等都在原位,不想有人用过的样子。”
“咦?”涂曼珍心下疑惑,明明看见她们主仆二人朝这边来了,怎会毫无踪迹?
“二小姐,不如我们先四下找找。若是找不见,可能徐大小姐等得久了,已经回转‘牡丹园’。”画堂建议道。
涂曼珍的直觉告诉她,徐婉真不是这样没交代的人,但如今别无他法,也只好试试看。
两人正要开始寻找,远远来了一名公主府上的侍女,见了她们忙上前问道:“可是涂二小姐?”
涂曼珍忙应了,问道:“正是,不知是哪位姐姐?”
那侍女屈膝施礼,道:“不敢当,唤婢子春莺便好。奉公主之命,前来转告涂二小姐。徐大小姐先前有些着凉,在这里晕倒了。正好被我遇见,叫软轿来将她抬回去休息了。”
“什么?徐表姐晕倒了?”涂曼珍一急,用力抓住春莺的手,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春莺手上一痛,感受到她的急切,便未做计较,道:“可能是吹风太久了些,徐大小姐身子骨弱便禁受不住。”
“可请了大夫?”
“请涂二小姐放心,已拿了公主贴子去请太医。”春莺回话。
是了,这里是公主府,请的都是太医,我真是急晕了头。想到这里,涂曼珍放开春莺,瞧见她的手腕上都有了几个明显的红指印,不免有些呐呐,道:“这,都是我不好。春莺姐姐……”
春莺笑道:“不妨事,涂二小姐心忧表姐病情,姐妹情深。”
涂曼珍面上一红,心道:“自己这急脾气,也真该好好改改,亏得人家不计较。要是计较起来,跟公主告一个黑状,自己又能怎么样呢?”
见她不好意思,春莺道:“请涂二小姐跟我来,先回‘漱雨轩’歇息片刻。还有半个时辰,花王品评便要开始了。”
涂曼珍面色犹豫:“可我想去先看看徐表姐。”
春莺回禀:“眼下,徐大小姐在公主起居室等候太医诊治,暂时不方便也请涂二小姐进去。”
☆、第206章醒了(为龟仙人桃花扇加更)
涂曼珍俏脸上飞起一朵红云,她知道自己唐突了。
这是在公主府,即使再怎么关心徐婉真,也得守这里的规矩。昭阳公主的起居室,徐婉真能进去,是因为她作为被邀请的宾客,在公主府上生病了的缘故。其他人岂是说进就能进的?
她微微屈膝致歉,揭过此事,道:“还请春莺姐姐,带我回‘漱雨轩’。”
徐婉真悠悠醒来,睁开眼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