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兼祧两妻,若是不分大小,两妻争夫吵闹不休。这才抬举大陶氏,贬了小陶氏,不曾想大陶氏是怎么也扶不上墙,二丫头又……”
虞秋荻笑着道:“老太太莫要如此想,兼祧双妻若是不分大小,家中岂不是要吵翻天了。老太太想的是对的,只是世间总有许多事是想不到的。”谁能想到陶家太太能把亲生女儿养成猪,却把庶女养成人精。谁又能想到虞秋芳能蠢到在人前敢拿小陶氏当妾室,抬手就打。
“唉……”虞老太太叹息,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有几分自言自语的道:“二丫头那样,可要如何是好……”
虞秋荻素来最懂虞老太太的心思,标准的刀子嘴豆腐心,更何况虞秋芳那是她亲孙女,骂归骂,打归打,到最后总是心疼。现在虽然是把虞秋芳关起来了,话也说的很死,随便把虞秋芳嫁到外头去。
其实这多半是吓唬虞秋芳的话,若是可以的话,虞老太太绝对不愿意把孙女远嫁,若是京城实在没有合适的人家那就另说。奶奶希望孙女过的好,但虞秋芳这样,奶奶就是努死了,只怕也过不好。
“老太太还是先养好自己的身体,你好了,我们才能好。”虞秋荻轻声说着,这是大实话,虞大太太和虞老爷都是靠不上的,虞大太太是标准的有心无力,理想是一回事,现实又是一回事,只是想着女儿能嫁的好,未必真能嫁的好。
虞老太太自责叹气道:“是我误了二丫头,我该把她抱过来养的。是我自己想偷偷懒,哪里想到大太太就把她教成那样。”
虞秋荻没接这个话,后天教育是一部分,但个人资质也是一部分。想想叉开话题,道:“老太太也别老想着二姐姐,也该多想想四妹妹才是,四妹妹今年也十三岁了。”四姑娘是庶出,肯定不如嫡出姑娘受重视,但不管嫡庶,这都是虞老太太的亲孙女。
“是啊,你不提我都把那个丫头忘了,本来就是庶出,再被二丫头……这亲事可要怎么寻啊?”虞老太太眼泪算是止住了,但问题也跟着来了。
虞秋荻笑着道:“总是要老太太慢慢挑,四妹妹还小着呢。”十三岁开始议婚,一般来说十五岁正式订亲,十六岁出嫁,中间差不多有两年时间。
祖孙俩又说了一会话,虞秋荻把虞老太太哄高兴,又侍侯着虞老太太躺下了这才起身离去。虽然是春天,晚风仍然有几分凉,乌云遮住了月亮,大地显得阴沉了许多。穿过月牙门就是自己的小跨院,进到屋里,虞秋荻长长叹了口气。
墨晴端茶上来,道:“姑娘也歇歇吧,别把自己累到了。”
虞秋荻摇摇头,这些日子侍侯祖母是有几分辛苦,但心中更多的却是担心。虞老太太脾气看着是大,其实心肠比谁都软,这就是所谓的只打雷不下雨。若是真想狠整虞秋芳,直接把她扔到青云庵去修行,那时候才真是哭都没地方。还有虞大太太,竟然能想出毁小陶氏名声而保自家女儿的想法,结果虞老太太看着儿孙,一个耳光都没打下去。
从某方面说虞秋荻更欣赏自己外祖母,看着是和和气气,好像都不会大声说话似的。但在跟前只要犯了一回错,最少得后悔几年。就像虞秋芳这样的,禁足到小跨院去时,别说还砸东西,大声哭都不敢。
“唉,也不知道外祖母身体可好。”虞秋荻有几分自言自语的说着,要说亲近,她自小在虞老太太身边,自然更心疼虞老太太一点。但外祖母也是她的至亲,几年不见心中也十分挂念。
墨晴笑着道:“姑娘写信不就好了。”
“嗯,明早起来就写信。”虞秋荻应着,是得写信给外祖母,虽然外祖母人在金陵。但京中亲友众多,虞秋芳掌掴二嫂的事只怕外祖母也会听到消息,与其让她听人说,不如自己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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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后日,虞秋元和小陶氏早早起来向虞老太太辞行回陶家,虞老太太不过说些客套话,让他们路上好走,向陶太太问好这类客气话。从虞老太太屋里出来,到虞大太太屋里,虞大太太就没好话了,她本来就不喜欢小陶氏出风头,又不是她嫡亲儿媳妇,她能干了就显得大陶氏无能了。
再加上虞秋芳的事,虽然是虞秋芳无缘无故打的小陶氏,但做为虞大太太来说,要不是因为小陶氏,虞秋芳也不会被禁足。
“谁拦着你不让去了,反正我也不是你正经婆婆,你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虞大太太冷哼着说。
虞老爷听得皱眉道:“你这都是说什么。”
“我说的什么?我的是实话,本来就是兼祧,她是二房的媳妇,该去侍侯去了的二婶婶才是。”虞大太太听到虞老爷接话,心中更怒,二丫头也是他女儿,自己让他去给老太太求求情,他就推三阻四。
小陶氏不敢接话,只是跪着低头落泪。虞秋元气的心中打颤,又不好跟母亲争执,只是伸手扶起小陶氏,道:“外头车驾己经准备好了,我与媳妇就先过去了。”
虞大太太看到儿子这样,心里更怒,指着小陶氏骂道:“好个狐媚子,连我儿子都迷了去!”
虞秋元实在忍无可忍,道:“母亲如此责骂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若不是因为她,你妹妹如何会被老太太禁足,她今年十三岁,正该议亲的时候,若是不得出门,她的亲事要如何说。”虞大太太怒声说着,她本来就不同意陶家女儿,若是虞老太太肯听她的,娶了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