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案一模一样。死者分明就是潜伏在摄政王府的丫头,月涟漪!”
苏漓当即垂下头,神色不定,她以为东方泽认定她死后,会尽快安排下葬,不会再这样仔细查看。
阳骁眼光一沉,冷冷反问道:“既然你认为那具尸体是假的,为何还要封她为后,葬入皇陵?”
“谁说那具尸体葬入了皇陵?!”东方泽直望着他,锐利的眸光寒意逼人,“朕册封的皇后,并非那具尸体,而是还在世的那个人!朕下令修建的皇后陵尚是空陵,是为百年之后朕与她同寝共用!”
他目光又转向她,森冷的锐意转眼化作刻骨的柔情,紧紧锁住她的双眼。尽管中间发生了变故,即便她绝决地选择逃离,他却无一日或忘,温泉池曾许下过约定,要永不背弃,生死都要在一起!
苏漓心头巨震,有那么一刹那,内心压抑的情感几欲压制不住,汹涌而出!她深深地吸气,不停地告诉自己,他们之间鸿沟难越,再也回不到从前!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语声淡淡道:“人生之事,难以预料,晟皇如此年轻,将来要与何人同葬,似乎言之尚早!”
自古以来,皇帝后宫的女人多如牛毛,但能与帝王死后同寝的女人却少之又少,他如何确定,这一生从始至终地只爱着一个人?‘
她言语中透露出的疑问,顿叫东方泽心中微微一喜,迫切地上前一步,目光没有一刻离开过她的脸。若她在意的是这个,是否意味着他还有希望?
“只要你肯给我机会,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他欣喜之下,竟然不自觉地改了自称。
他的眼光,是如此期盼,如此迫切。苏漓只觉连呼吸都似已无力。
不等她开口,阳骁一步跨到她面前,阻断了她与他的视线,冷冷说道:“你不必多说,她不是你的端宜皇后!”
东方泽脸色瞬时一沉,目光冷厉如刀,直盯着他道:“她是不是朕的皇后,你心里最清楚!阳骁,你以为登上皇位,从此便可安枕无忧?”
这话说得极其狂妄,殿内众人无不闻言色变,倒抽一口冷气。
阳骁目光倏地一寒,森冷锐意自眼底迸发,利刃般投在对面的男子身上。殿上的侍卫统领巴达手立刻按住腰间的剑柄,真气灌于掌中,一触即发。
汴国群臣心头大惊,忽尔都性情耿直,当即不满叫道:“身在汴国国都,晟皇如此无礼冒犯我皇皇威,未免也太不把汴国放在眼里!”说着,他一挥手,殿外的侍卫立即严阵以待,将殿门围个严严实实。
盛秦等人飞快护在东方泽身前,神情戒备,已随时准备出手。
殿上气氛几近剑拔弩张,东方泽却淡淡冷笑:“忽尔都将军的威名朕早有耳闻,但将军似乎忘记一事。阳震叛军围城,若非朕未雨绸缪,提早命人通传消息,只怕尔等还朝之日,这都城早已是阳震的囊中之物!”
众人又是一愣,各国使臣们的目光刷地望向忽尔都,忽尔都脸色乍青又白,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只得闷声不吭,暗自郁闷。
苏漓心中一沉,果然她所料不差,真是东方泽暗中相助!可到底出于何因,能令东方泽这样的人心甘情愿放弃攻占敌国的大好机会,不遗余力地帮助对手?
红衣使臣思索道:“如此说来,晟皇当是汴国的恩人了!汴皇公然向晟国皇后求亲,似乎有悖道德恩义?”
众国使纷纷随声附和,窃窃私语起来。
丞相齐沐尔忽然出列,忧心道:“圣女当真是晟国的明曦郡主?”原本因诏书一事,他对苏漓极为欣赏,若真能与皇上共谐连理,也是一件美事。却没想到她身份另有蹊跷。
苏漓暗自皱眉,当着东方泽的面,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自己的身份。当下只是摇了摇头。
齐沐尔眉头一皱,转向忽尔都沉声问道:“忽尔都将军曾经出使晟国,应该见过明曦郡主,究竟她与圣女是否同一个人?”
忽尔都看着苏漓,神色间有一丝迷惑,当时大军回援,他第一次见到圣女,也不禁吓了一跳。可是,说是同一个人,似乎又说不过去。想了半天,只得说道:“她们两个长得的确很像,名字也一样,但……明曦郡主脸上有块铜钱大小的红色胎记,圣女没有。”
阳骁唇边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她怎么会有胎记?本来就不是一个人!”
东方泽却沉声道:“胎记,是源于胎毒,胎毒一解,胎记自然会消失!”
阳骁冷哼一声,“没凭没据,你如何证明?”
东方泽怒声道:“朕无需证明,因为朕,绝不会认错了她!”
他二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苏漓不禁心烦意乱,心知再这样争执下去,情势愈加不妙。思及此,目光一沉,沉声说道:“晟皇陛下的确认错了人!我并非明曦郡主,自然也不会是端宜皇后!”
东方泽心头一震,无论他怎样表明心意,似乎都毫无用处!而此刻阳骁惊喜莫名,似乎已胜券在握,令他的心愈发痛楚难当。
阳骁笑得无比快慰,几步走到他面前,“这回你可以彻底死心了吧!”
东方泽眸光一冷,闪电般出手,抓住了苏漓!眼中闪过一丝尖锐的痛楚,定定望着她,咬牙低吼道:“你可以不承认端宜皇后的身份,你也可以说你不是苏漓!但却不能否认,你曾在温泉池边,答应过我永不背弃!”
苏漓顿时心头一痛,温泉池刻骨铭心的缠绵,瞬间浮上脑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