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楚楚小姐所言何意?”
“你知道。”莱楚楚收起温柔的眼眸,掀开被子下床,在衣柜上拿了套衣服,不再和松木打哑谜,风轻云淡的开口,“凉凉是不会允许有目的的女人留在他身边的,所以,孰轻孰重,还希望松木小姐掂量掂量。”
“楚楚小姐这是威胁吗?”松木拧起微有不悦的双眉。
莱楚楚笑了,弯起的杏目妖魅至极:“怎么会是威胁,这不过是一个建议,一个衷心的建议。”
松木的表情开始扭曲,连唇都气得抖了起来,但她还是妥协了,因为于她而言,留在加藤凉身边是最重要的。
“楚楚小姐想要出去,我安排就是。”
莱楚楚满意点头,拿着衣服进了浴室,关门的前一秒她突然顿住动作,抬眼打量了眼松木,继而弯唇笑:“松木小姐的手上应该有一份陈迹欢的资料吧?”
松木眸光一凛:“什么意思?”
“据我所知,陈迹欢在日本出现了,以加藤家在日本的实力居然会全然不知,是我太小看加藤家还是太轻信加藤家了?”
“楚楚小姐,请您注意分寸!”松木冷声警告着。
莱楚楚浅声笑,勾了勾耳边的卷发,垂下的蝶翼忽然一动,眼底一抹寒光闪过:“大概松木小姐还不够了解我,“分寸”这两个字不是你可以轻易说出来的。你该明白我在凉凉心中的位置,若是你将那份资料给了我,我保你永世待在加藤家,如果你不肯,在日本怕是没有松木小姐的容身之地。”
语毕,莱楚楚很有礼貌的行了个日本鞠躬礼,继而关上了浴室的门。
是她愚钝,在北海道见到陈迹欢的那一刻她就该深思。
直视她没想到,加藤凉居然欺骗了她三年,整整三年。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莱楚楚忽然自嘲一笑。
真是可笑,一个她以为从不会欺骗她的人居然能撒下逆天大谎。
当松木目送莱楚楚离去之后,她立即拨通了加藤凉的电话:“加藤先生,楚楚小姐走了......很抱歉,我没能留住她......她去了机场,应该是去北海道了......我想,她见过陈先生了......”
挂了电话后,加藤凉垂下冰蓝色的眼眸。
alen坐在他对面,问:“是和楚楚有关?”
“她见到陈迹欢了。”加藤凉说。
alen蹙起眉:“我就知道瞒不住,当年你就不应该帮助玫瑰让陈迹欢出境。”
加藤凉两手捏了捏眉心的位置:“黄影不知道吧?”
alen摇头:“她目前还在德国,应该不知道,只是......如果她知道了,怕是不得安歇了。”
加藤凉觉得太阳穴的位置涨疼的厉害,轻闭上眼睛小憩。
时光轻倒转,回到三年前alen告诉他楚楚想起一切的那天,正是那天,他去了玫瑰的家里,见了陈迹欢一面。
那个时候的陈迹欢像极了牧泓演去世那年的莱楚楚,他颓废的只有酒和烟。
加藤凉用手帕捂住鼻子,冰寒的眼睛盯着地上陷入浑噩的陈迹欢身上,凌乱的胡渣,满地的酒瓶和烟灰缸,陈迹欢就躺在一地狼藉的酒瓶和烟灰缸中央。
看了半晌,加藤凉忽然在陈迹欢面前蹲下,冰冷开口:“离开她吧。”
听见声响,陈迹欢将眼睛拉开一条缝,看着居高临上的加藤凉,“呵”地一声冷笑:“凭什么?”
“就凭你会让她死掉。”
加藤凉这句无温度的话彻底让陈迹欢苏醒,他激动的扯住加藤凉的领口,发狠的眼睛瞪着他:“说什么?死掉?为什么会死掉?”
加藤凉不动声色地压下眼帘,冰冷无距的眼睛看着陈迹欢揪住他领口的位置。
这样的愤怒正是他想要的。
“牧泓演的去世成为了楚楚的一道伤口。伤口总会结痂,然后痊愈,留下的疤痕也会在时间的流逝中消逝。这道疤痕是以异样的存在生长在楚楚的身体里,每当她不小心触碰到这条伤痕的时候,才会将往事回忆一遍。可到了这个时候,她的心痛早不复当年,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只在当下。楚楚受不了时间剥夺她爱牧泓演的浓烈,所以想要用痛时刻的提醒着她有多爱牧泓演,于是她开始在疼痛中寻找爱牧泓演的痕迹,这个时候她就会无止境地逼迫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那段痛彻心扉的记忆,当她将自己逼到无路可退的时候,就疯了,她疯狂最极端的方式就是结束自己。”
加藤凉冰冷的唇将每一个字都咬的十分清晰,让陈迹欢无法拒听。
“还记得吗?她在林氏集团楼下的那句:画和陈迹欢我都要,如果要不到,那我就去死!”顿了几秒,加藤凉抬起冰蓝色的眼睛,俯瞰窗外那被风无情刮弯的小树苗,“她将你完全代入牧泓演这个角色,如果她永远醒不来固然是好,可她现今苏醒了......”
醒了?陈迹欢怔了一怔,松开了加藤凉的衣襟。
良久,他低喃起来:“她醒了?记起来了?谁是牧泓演,谁是陈迹欢?”
“是的,她记起来了。”加藤凉站了起来,绅士的双手整理了下衣襟,莫名地问,“你知道力比多吗?”
陈迹欢抬起深幽的眼睛,沉默的看着加藤凉。
“力比多是心理学的一个名词,它指的是一种本能,一种力量,是人的心里现象发生的驱动力。”
加藤凉看着陈迹欢,冰冷的眼睛总让人找不到温度。
“一个人的力比多是有限的,如果她将力比多用在一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