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耳朵塞住,干脆靠在车壁睡了起来,什么都不想去想。
赵邺一直盯着她看,觉得她睡熟了就把人捞进了怀里,也不晓得她是不是身上带了毒,而且还是慢性的毒药,一步步的往他体内侵蚀,明明听到她昨日说十年之约的时候他心里还烧着一把火,今天看着她又不气了。
他跟秦筠不一样,从来都不是一天一个性子,厌恶就是厌恶,不喜只会增加,过了容忍度他就会腾开手处理。
但他对自己的认识,到了秦筠身上就完全不一样了,太多东西都脱离了掌控,容忍度似乎每分每秒都在增加,不喜这种情绪只要见着她,下一刻就能自动的烟消云散。
至于这种情绪十年以内能不能消散,反正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有信用的人。
赵邺半眯着眼低头吻上了秦筠的唇,秦筠嘤咛了两声,赵邺停下,吻了吻她的额头,把人抱的更紧。
……
等到秦筠睡醒之后已经下了马车上了船,胸上的布条也解开了,秦筠愣了一下:“你给我下了药?我怎么睡得那么沉?”
赵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奏折,坐在灯下拧着眉细看,闻言没抬头,手指轻敲了敲桌子:“朕算明白了你为什么给朕送猪,你们倒是挺像。”
秦筠睡觉不像猪一样会打呼噜,但那个睡死的模样,他抱着她都忍不住替她摸了几次脉。
“那你也真是不挑嘴,大的小的都非留在身边。”
她离开皇宫之前都没有听到赵邺把那头猪送到御膳房处置,秦筠伸了伸懒腰,估计是这几日心中一直藏着事睡不安稳,所以什么都不想,反而在颠簸中睡得格外沉。
“怎么到船上来了?”赵邺消极的状态,他们竟然没有死在路上。
说起来也是幸运,秦筠睡着没多久,闽谐修他们就发现赵邺布置的最隐秘的一对人马,集中了火力,所以他们没有死多少人就逃了出来。
“过来帮朕磨墨。”
秦筠下意识要拒绝,但是见赵邺望过来的眼神,觉得自己不过去他一定不介意把她抓过去,干脆走过去拿起了墨块轻轻磨了起来。
眼睛直接落在了赵邺看的折子上,他也没避讳她,任由她看着。
这些折子关于什么的都有,不止有京城官员的异动,还有关于灾情的,看了一眼折子上的日期,秦筠微微惊讶,本以为这些是以前的,没想到都是新鲜出炉没多久的。
“你已经跟你的心腹接上头了,”秦筠看了一眼漆黑的船舱外,“是不是快到京城了。”
“还有几个时辰。”赵邺不慌不忙地拿着笔在折子上写了个“准”字。
秦筠满腹的疑惑想问,她睡觉的这一段时间到底是怎么了,她刚入睡的时候,耳朵塞着棉花都隐约能听到打杀声,本以为还要两天才能到京城,怎么一觉醒来竟然只用几个时辰了。
难不成赵邺真的会飞不成,秦筠甩了甩脑袋,后悔自己早早睡去,把大事都错过了。
秦筠好奇的抓心挠肺,但赵邺就是一点眼色都没有,专心于他的折子没有给她解答的意思。
秦筠手上磨着墨,眼睛盯着他看,就像是把他的脑袋当做了墨块放在砚台里面磨。
就是对人视线不敏感,秦筠坐的那么近,身上的奶香不断往他鼻腔里面涌入,眼神又那么炙热,赵邺怎么会察觉不了。
看完一本折子,赵邺没有继续,而是拉过了秦筠,凑近吻了她的唇,秦筠措不及防嘤咛了一声,但赵邺没有像在车上那般停下,反而越吻越深。
放开了满脸羞红的秦筠,赵邺手一直在往她声下摸:“葵水回来了没有?”
秦筠葵水来了之后没多少又停了,大夫说她是停的太久,所以才会这样,可能停一会又马上继续,要调养个几个月才会正常。
虽然脑子迷迷糊糊但感觉到赵邺的手贴近了她的肌肤,秦筠手忙脚乱的打掉了他的手:“你就不怕摸到什么恶心的东西!”
秦筠瞪着眼,她以前还觉得赵邺有洁症,小时候她碰过的东西他绝对不会再碰,而且她有时候不小心弄脏了衣服,或是风寒鼻子不舒服,他看她的样子就像是在看脏东西。
就那么一个人现在不止爱吃她的口水,趁她睡着检查她葵水正不正常就算了,她醒着他都敢伸手去摸。
赵邺收回了手,想起了曾经他还不知道秦筠是女人之前,揉开了她脸上的伤口舔血,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心里就渴望着秦筠的一切,除了厌恶幻想中秦筠身下有跟他一样的东西,其他他从来没产生过恶心这个想法。
“打开给朕看看?”
秦筠拉紧了衣裳,怕再不回答赵邺他就真的要扒开看,为什么一个看起来那么正常的人,就什么都不忌讳,她自己看那个地方都觉得恶心,他怎么就没感觉。
“就跟之前一样,断断续续,有但是不多。”秦筠声若蚊蝇,咬着牙道,要讨论这个问题,她还不如被赵邺吻呢。
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赵邺又亲了上来,直到有人求见,赵邺头才从秦筠脖颈上移开。
秦筠捂着脖子上的红痕,眼眸波光潋滟,含着雾气。
“陛下,再过一盏茶不到就可以下船了。”
秦筠看了一眼外面的,虽然天黑但隐约是能看到陆地了。回过了头,秦筠察觉那个通传的人有意无意的在打量她,微微皱眉回看了过去。
这人相貌粗犷,看着陌生不是之前跟在赵邺身边的人,察觉到秦筠的打量,那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