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gt; 大船停下了。
叶骁朗警觉地停下说话,倾听外面传来的脚步声。
舱门打开,原来是逍遥堂的人送饭来了。
「吃吧。」
热饭热菜,还有一碗热汤,推到叶骁郎面前。
叶骁郎端起碗,皱着眉吃了一口,抬头问,「这位大哥,船是不是搁浅了?」
「去你的乌鸦嘴!你才搁浅了呢!这是靠岸。」四肢粗短的水手一脸晦气的看着叶骁郎。
海上行船忌讳最多,这什么也不懂的晕船蟹竟然一张嘴就诅咒他们搁浅,真想抽他一耳光。
但是他不敢,张大哥再三交代过,对这个男人不能打,不能骂,一定要严加看管,好好照顾。
「靠岸?」
「当然,总不能一年四季都在海里晃吧。」
叶骁郎大喜。
一听见靠岸两个字,想到踏实的,不会晃来晃去的土地就在眼前,被晕船折磨得发软的四肢彷佛顿时注满生机。
「喂,你多吃点,张大哥说你每天吃这么少不行啊。」
「这饭煮得半生不熟,谁吃得下?你自己看看,里面米粒都是硬的,你看……」
趁着那人探头过来,叶骁郎一碗热饭翻过来,砸在他头上。
不等他惨叫出来,一手捂着他的嘴,勒住他的脖子,用力往墙上一撞。
送饭的人失去知觉,软软倒在地上。
「得罪了。」叶骁郎脸上绽开灿烂笑容。
若论近身搏击,只要不遇上古博英那个身手灵活得出奇的家伙,逍遥堂其余堂众根本不在话下。
他只是晕船晕得比普通人严重而已,并不是窝囊废。
这几天没挨打没受冻。伤口也受到良好照顾,身体恢复了大半。一直隐而不发,除了要麻痹敌人,让他们放松警惕外,更重要的原因是船没有靠岸。
茫茫大海,四面都是水,就算逃出舱房又怎样?总不能跳海吧?
「文彬,快!」叶骁郎用从那人身上搜来的钥匙,打开李文彬的舱门,「船已经靠岸,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把那处处留情,男女通吃的可恶的叶骁郎丢到下层舱房后,古博英苦苦忍受焚心似火的煎熬,等到了这一天。
今天,张少倾总算完成了他的任务。
海上不同陆上,全靠船队来往互通有无,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紧急召集海域中各商队,搜刮一批画工精美、内容详尽的龙阳春宫图,只有逍遥堂能够做到。
令人欣慰的是,呈上那一迭春宫图时,连日来的辛苦立即得到了回报。
他张少倾,居然,得到了和最尊敬仰慕的老大一起坐下,认真研究春宫图的殊荣!——还是男人和男人的春宫图!
人生精彩至此,夫复何求。
可惜,青铜面具遮住了老大的表情,不然就更精彩了。
「竟是这样子的?」
「对啊,老大。」
「真的可以这样?」
「图上都这样画了,大概是可以的。」
「用男人后面那个地方?」
「这个嘛……男人前面没有洞洞,只好用后面的洞洞了。」
「会疼吗?」
「第一次当然多少有点疼吧,不过就像女人一样,chū_yè总会疼的,疼过之后就爽了。」
「……」短暂的沉默。
「怎么了老大?」
「这种事,」古博英淡淡的声音里,逸出一丝诧异,「居然可以有不同的姿势?」
「老大,这一本姿势算少了,我给老大找到一本《龙阳九十九招》,里面姿势又多又全,三个月每天轮羞换新招,绝对不重复。」张少倾赶紧从桌上高高的一迭书中找出《龙阳九十九招》,双手献上。
古博英接过,认真翻看起来,其专注程度,绝不下于当年夜看兵书。
刚刚看完,感觉到大船减速时的异动。
属下从外面过来禀报,「老大,张大哥,船已经到恶煞岛了。」
不管多心急和叶骁郎那家伙清算旧帐,古博英毕竟是一堂之主,恶煞帮是和逍遥堂实力相当的海上帮派,这次忽然飞鸽传书,力邀他到恶煞岛亲自面谈,一定有什么大事。
正事要紧,古博英丢下手上的《龙阳九十九招》,使个眼神要张少倾暂时收好,打开房门走出来。
「挂起逍遥堂堂主大旗,向恶煞岛打靠岸信号。恶煞帮有派人来迎接吗?」
「有,恶煞帮的帮主宣问亲自到码头上迎接老大你了。」
逍遥堂和恶煞帮都在海上讨生活,又都颇有实力,两个帮派的掌权者不可能没有往来。古博英也不是第一次到恶煞岛,照规矩用风旗在船头打了靠岸信号,得到对方回应后,大舱在码头停泊。
宣问果然很给面子,领着一众手下到码头迎接。
款待宴就设在离码头不远的一处角崖上,以天为幕,坐巨石为席,观沧海为景,美酒和大块烤肉待客,很有一番海上帮派的豪放。
虽然一向和恶煞帮并无过节,古博英考虑到防人之心不可无,带了船上大部分好手参加饮宴。
角崖上,手下们各自畅饮,两个老大共一张石桌。
宣问和古博英的中途出道不同,他从小就在海上生长,子承父业成为恶煞帮帮主,没有古博英身上那种官宦世家洗练过的优雅深沉,却别有一股豪勇不羁气势。
左颊靠近耳际的地方留有一道从前血战时留下的淡色伤痕,不但不显得难看,反而显出一股难以形容的魅力。
酒过三巡。
「古老大,你我是爽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