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gt; 「你娘去年冬天生病,买不起药,你爹就去河面上凿冰,想抓尾鱼给你娘补补身子,没想到冰面裂了,你爹掉进河里……你娘知道后,连病带急,又遇上官吏来催过年的税钱,砸了房子,一气之下…」
几乎人人都热泪满面。
叶骁郎大为意外,原来撞上海盗们的认亲聚会了。
这一回,算他错怪了古博英。
察觉到古博英揶揄的目光,叶骁郎别过视线,故意假装没注意。
但这样做,反而引来古博英的亲近。
「看清楚了吧,叶大将军?」古博英略低着头说话,嘴里的热气刚好喷入耳道,痒痒的,「当年我领着弟兄们反出朝廷,曾经答应过他们终有一日能与亲人团聚。多年来陆续接了不少人,今晚,这是最后一批。」
叶骁郎敛起俊挺的眉。
这家伙是故意的,仗着身形高大,把自己慢慢逼到船舷边缘。
目光接触到船舷外浓墨似的海面,想吐的感觉更厉害了。
像找不到膝盖似的,两腿软绵绵,只能扶着及腰的木栏保持站立。
「又开始晕了?」
混蛋!
为了晕船这事,他到底要取笑多少次?
叶骁郎恼怒地扫他一眼。
有人质在对方手里就是呕气,不能还手,不能破口大骂,唯一能反抗的就只有眼神了。
一肚子不甘的时候,身体突如其来的悬空。
「啊!」
视野瞬间晃动,从漆黑的海面变成了底下的甲板。
古博英一声招呼也不打,把他当成一袋大米一样,随意扛在肩膀上。
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二次了,而且是众目睽暌下!
叶骁郎简直要气疯了。
视野瞬间晃动,从漆黑的海面变成了底下的甲板。
古博英一声招呼也不打,把他当成一袋大米一样,随意扛在肩膀上。
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二次了,而且是众目睽暌下!
叶骁郎简直要气疯了。
「古博英,放我下来!」
啪!
得到的是一记掌击,清脆的打在大腿上。
「别叫得像个被抢的女人似的。」古博英并不怎么在乎下属们惊讶的表情。
他所在乎的,只是自己的心魔而已。
而现在把叶骁郎像所有物一样在众人面前扛起来带走,很奇怪,竟然让他觉得滋味不错。
「女人?」叶骁郎说到一半,不适的紧皱起眉头。
古博英在木梯上大步往上走,肩膀不断顶着他的腰腹。
胃部翻滚的感觉很糟,不过叶骁郎逐渐感到更疼的来自腰侧的剑伤。
在逍遥岛上休息了半个月,那里本来已经慢慢愈合,几天后就能拆绷带,但今天挨了好几拳,也许刚好的伤口又裂开了。
说到这个,古博英的拳头还真的很狠。
回到上层的大舱房,古博英把叶骁郎重重丢回床上。
叶骁郎在床上翻了两翻才止住跌势,扯动的伤口剧痛起来,却忍着没出声,一向不接触女色的古博英,没有怜香惜玉的自觉,况且,叶骁郎这种时时刻刻都瞪着一双倔强眼睛的男人,也不值得怜香惜玉。
他只想享受欺负他的快感。
好像只有从叶骁郎身上,他才能找到原始的冲动。
大概因为叶骁郎是他唯一不用尴尬的对象,最糟的叶骁郎都做过了,在叶骁郎面前,什么都可以放开来做。
今晚要不要继续呢?
古博英站在床前,琢磨着。
不,今天已经做得太多了。
自己做了很多疯狂的事,他抚摸了叶骁郎的东西,逼着他身寸.米青,还当着叶骁郎的面脱了裤子,让他抚摸自己的东西。
我的天……
这些事,连古博英自己想起来后都有些怕。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碰上叶骁郎,自己就总是控制不住理智。
小时候就是惨烈的教训,叶骁郎贼头贼脑的跑过来搭讪时,根本就应该像平常一样,根本不理睬他,更不用说告诉他自己的名字。
叶骁郎从小就不是好东西,甚至长大后还敢给他逛青楼!
想到这里,古博英什么兴致都没了。
至少,今晚没兴致。
「过来。」古博英找到刚才用过的绳子。
「千嘛?」叶骁郎瞄瞄他手里的绳子,摆出防备姿态。
「过来。」古博英单膝压到床上,费了一番功夫才把颇有搏击技巧的叶骁郎钾件,缚住他双手,松开,让他跌回床上。
「睡觉。」吐出两个字,古博英呼地吹熄了房里的灯。
在古博英看来,同床的理由并不迤逦,在他没有兴致的时候,唯一想到的是必须好好看住叶骁郎。
叶骁郎可以治愈他的心魔,今天很多事已经说明了这一点。
这个他恨了多年,而且把康复希望全部寄托在其身的男人绝对不能逃跑。
亲自看管,最保险,也最方便。
古博英脱掉外袍,翻身上床,扯着被子睡觉。
叶骁郎在漆黑中睁着两只炯然有神眼睛,瞳孔深处掠过痛苦。
身旁的古博英呼吸悠长平缓,明显已经入睡,他却没有丝毫睡意。
怎么睡得着?裂开的伤口阵阵发痛,而且——他好冷……
十一月的海风,在白天还不如何可怕,一旦入了夜,带着腥风从窗外掠进来,刺在肌肤上满透着寒意,像浸在越来越冰的水里似的。
叶骁郎因为晕船,只吃了小半碗饭,身上又带着伤,被冷飕飕的海风吹上一两个时辰,仿佛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