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冲着桌子发呆,出声询问。
“你不怕了”风陶然看他。
“不怕,就像是皇姐说的,弱者没什么可怕的。”风纬逸是不怕了,可她却怕。
“你不怕,我怕……”风陶然声音颤抖,风纬逸不明所以的看着她,风陶然一脸苦相,“小十六,我闯祸了,完蛋了,啊~”
这厂府司也太弱了,那么多人去抓两个人的抓不着,饭都是白吃了。
“皇姐,怎么了?”风纬逸对于风陶然这突然地转变很难接受。
“一言难尽,晚上还是别出去了,等一会他们都回来了以后,你就乖乖待在房间里睡觉。”这是风陶然唯一的忠告了,那人如若不死定会来找她,想来也不会牵连一个孩子。
“是不是白天的那个人会来寻仇呀!不对呀,他又怎么会知道你皇姐你报的官?”风纬逸根本就猜不透风陶然的想法,白天的那个人虽然没抓到,可是景泰楼里那么多人,他又坏事做尽,被发现也不足为奇。
“你还小,这事儿的严重性是你无法预料的,只要你听话就行。”该来的躲也躲不了,迟早得面对。
“要不然我们去宫里躲躲?”风纬逸这个主意的确很适用,可不能躲一辈子,要面对的可是个所谓的江湖中人,要知道江湖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有仇必报。
“哎~”长叹一口气,“先坐在这儿等着他们回来吧!”
两个人坐在前厅,一坐就到天黑,下人们渐渐都回来了。
尹清欢和念念是回来最早的,看着风陶然的衰样很自责。
“公主,逆贼没抓着这也不是您的过错呀!再怎么着那贼人也找不上您呀!”念念不明白,也不知道是尹清欢去报的案,只知道今天景泰楼没抓到的贼人会找上门寻仇。对于她的开解很不着调。
“皇姐,当初你要是把母妃送来的人都留下肯定府里会比现在安全一点。”想当日华贵妃得知自己的宝贝儿子要住到宫外,不仅送东西而且还送来了人,都是些以前伺候风纬逸的人,还调了侍卫,可风陶然全都撵走了。
“你这是在埋怨我吗?”风陶然瞅他,那些人分明就是来监视的。
“不是。”风纬逸弱弱的说道。
“算了,天色这么晚了,都去休息吧!”外面月色当空,夜色漆黑如墨。
“皇姐……”风纬逸是被风陶然说怕了。
“别担心,你皇姐我福大命大。”风陶然起身往外走,背影落寞,尹清欢跟了上去。
过了年,冬天也快过去了,可夜里的风还是那么冷。
“你别跟着了,今天去十六那吧!”
“公主,十六皇子那有念念,我还是跟着你吧!”尹清欢知道冷月宫的行事风格,今天之后再无景泰楼,听说景泰楼里的人都死了,但还是有重要人物逃跑了,难保冷月宫不会反扑,将责任归咎到风陶然身上,痛下杀手。
“我还怕什么!看好十六,别让他出什么岔子。”不就是死吗?又不是没死过,但活下来以后,要是风纬逸出什么事儿,那就麻烦了。
“是。”尹清欢看着风陶然远去的背影,心里七上八下的。
风陶然的府邸,最大的特点就是夜间很亮,因为风陶然怕黑,整个府里挂满了宫灯,昏黄的颜色。府邸坐北朝南,东西有两个阁楼,南边是前厅,接着一应房间,北边是个小花园,再就是后门。风陶然住的地方在在整个府邸的正中间,是皇后的意思。可风陶然并没有回房而是去了东阁楼,风逸以前就住在东阁楼。
东边相比其余的地方暗一些,风逸的府邸占地很大,纵然府中三四百人也将四角主位空出来,风陶然住进来以后东阁楼就成了客房,但府里一般没有客人,就空了下来,风纬逸是个特殊住所离风陶然的卧室不远,离花园近一些。风逸的房间虽然重新装饰过了,但风陶然特意让人空出来了,不让人住。
这一片的房间里没有一个亮灯的,只有过道和房门前点着灯,推开门,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早知道就拿盏灯了,拉了拉衣服,希望能暖和一点。
里面黑漆漆的,一时难以适应,想了想还是走进去,关上了门。不关门的话,冻死的可能性很大。
为什么来这呢?其实还是风陶然害怕了,万一他知道她住在哪间房,来这间房里还能躲躲,可她却忽略了另一种可能,万一他不知道她住在哪间房呢!
想起风逸突然有所感慨,他与冷月宫合作,想必心里还有所奢念,他还是没看开,没想明白。皇帝于他早就起了杀心,早在八年之就已经显露出来了,容不下他是必然的,风逸,风纬逸,真是可笑,叔侄两人共用一个名字,真就是前所未有,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一山不容二虎,皇帝眼中也容不下两个“逸”,当然若论亲疏之分,利益风逸就是那个被舍弃的。如此简单的道理,他却看不透。
真不知道今晚该怎么过。
这个房间她来过很多次,可自从她住进来以后就再也没进来过,只记得走几步就是床,可是怎么睡得着呀?
隐约总觉得这房间里还有人,可是太黑了,风陶然觉得自己想太多了,事实证明她没想多了。
“你……”悠着点。后面那三个字没说出口。
毕竟那冷冰冰的利刃就架在脖子上,她都已经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透过皮肤流出来,可却感觉不到疼,看来凶器还是很锋利的。
“你可真是蛇蝎心肠,自己的男人都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