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阮氏瞪她一眼,收了泪:“什么死不死的,口无遮拦!”
刘氏便道:“你还怀着两个小的,莫要伤心,仔细伤了身子。”
“阿嫂可别再哭了,万一小侄儿们以后成了小哭包可怎么办?”天璇赶紧道。
阮氏嗔她:“那我就告诉他们,都是他们姑姑害的。”
天璇忽见阮氏眉头皱起来,一手按着腹部,惊得坐起来,顾不得被扯痛的腰,忙问:“阿嫂怎么了?”
刘氏亦是发急,扶着她的肩问:“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阮氏拧着眉,摇头:“没事,小家伙踢了我一脚。”
刘氏心下稍定:“你跟着担惊受,怕是动了胎气。赶紧回去歇着,阿璇这里有我。”
阮氏犹豫不决。
“阿嫂快点回去休息,你在这儿,我可没法安心养伤。”天璇立刻道。
如此,阮氏不好再坚持。
刘氏吩咐人用软轿抬她回去。
刘氏看着天璇,脸上神情严峻起来:“阿璇,你仔细回想下,这次真的是意外吗?”
不妨她有此一问,天璇惊了惊:“母亲为何这么问?”
刘氏叹了一声:“当初嘉玉落水,你差点被带下去。这次她摔下台阶,你又是差一点被她连累,一次是巧合,两次也是巧合吗?”
林嘉玉的凄惨让人很难去怪她差点连累天璇,更难让人怀疑她是故意,可短短几日内一而再的,让刘氏不免生疑。
然而刘氏还是不敢确定,毕竟这种方法,伤敌八百自损一千,未知因素太多,很有可能害人不成反害己。就像这一次,天璇只受了皮外伤,养一阵就好。可林嘉玉,至今还没有苏醒。刘氏觉得林嘉玉不像是冲动不计后果的人,她要害人,也不至于用这种昏招。
天璇默了默,她在犹豫,要不要把林嘉志和林沈氏的事告诉刘氏。林嘉玉要害她,只能是为这个了。
恰在此时,小丫鬟打起帘子进来通报林嘉玉那边的情况。
刘氏先放下这一茬,传人进来。
林嘉玉醒了下又晕了过去,不过府医说了,性命无碍,只是撞到了头,怕是有什么后遗症。而且右边眉骨到下巴那里伤的重,怕是要落疤。未出嫁的女孩儿脸上留这么一条疤,这辈子就等于毁了一半。
听得天璇细细的抽了一口冷气,一个不好这就是她的下场。
刘氏亦是心有余悸,道:“我得去那边看看。”天璇也受伤,她先来这边人之常情,那边却不好不露面的。又道:“我让阿珝来陪陪你,怕她添乱,还让人瞒着她。”
天璇想沈天珝早晚要知道,省得她听了三言两语吓到,遂道:“正好我躺着也无聊,让妹妹来陪我说说话吧!”
刘氏点头,叮嘱她躺着没乱动,就带着人前往静安堂,林嘉玉被就近送往了沈老夫人处。
前脚刘氏刚走,后脚二姑娘沈天瑜就来了,她带着二房姊妹一块刚从静安堂过来,论亲疏远近,自然是天璇更近,然而林嘉玉伤的更重,遂她们先去那边。
探望伤患,无外乎那些话,略坐了一会儿,沈天瑜就道:“三妹好生休息,我们不打扰了。”
“有劳姐妹们来看我,待我好了再上门感谢。”天璇客气道。
不想沈天瑜马上又折了回来,还是一个人,天璇不掩饰自己的诧异,见她面露为难之色,问:“二姐这是有什么事?”
沈天瑜眼神复杂:“有一事我一直犹豫不定,几番想告诉你,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可今天这事一出,哪怕是我小人之心了,我也不得不说。”
天璇心里一动,想大概是和林嘉玉有关的,遂正色起来:“二姐有话但讲无妨。”
“林表妹她,她爱慕冀王世子。”沈天瑜语气艰涩,旋即怕天璇多想,她补充:“这都是林表妹一厢情愿,世子怕是连她这号人的模样都记不着。”
才知道这事的天璇却是没多少惊讶,如蒋峥这样的人,有人爱慕太正常了。林嘉玉爱慕他,天璇并不觉奇怪。然对林嘉玉的怀疑越发深起来,嫉妒的人可没有理智可言。
沈天瑜轻叹道:“这事三妹以前是知道,不过看你这模样就知你已经忘了。我原本是不想说的,你失忆之后就待世子生疏了,说出来不是让你徒增烦恼。”
至于为何现肯说了,不外乎沈天瑜也有些怀疑林嘉玉了。可她在静安堂里待得这一会儿功夫,听了一耳朵的‘意外’,毕竟是林嘉玉自己摔的,摔得最重的也是她,谁会怀疑。然她还记得那天林嘉玉望着蒋峥和天璇时,咬红的下唇,越想越是心里发毛。
天璇郑重的谢过沈天瑜,这份善意她记着,又命谷雨亲自送她出去。
又是受伤又是受惊还接待了不少人,天璇其实有些累了,她强打着精神把这一阵的事情从前往后理了一遍,在脑中形成了清晰的脉络之后,对林嘉玉的怀疑登峰造极。只是苦于没有实证,终究不敢妄下定论。
第28章自受
林嘉玉是在第三天下午才醒过来的,一见她醒了,沈老夫人便扑了过去,一叠声吆喝府医。这几个时辰她实在是度日如年,固然她最疼爱小女儿,但是外孙女也是疼得,好好的女孩儿摔成个血人,生死未卜,她怎能不心疼。
同时还要担心大女儿,林沈氏那边她还令人瞒着,道嘉玉去庙里为她祈福。女儿素来柔弱,又是在病里,叫她知道,沈老夫热唯恐她有个三长两短。可万一林嘉玉有个好